美丽的小鸟

张文进

疫情过后，微风悄悄地送来了万紫千红。天气晴朗，阳光明媚，一对美丽的小鸟，如期而归。它们浑身上下五颜六色，配上红色的嘴巴和橘红的爪子，它们的头部两侧镶嵌着一双黑宝石般的小眼睛，嘴巴短且尖，喙的前端有小钩，配上一羽橙红色的尾巴，整体上结构匀称，精致巧妙。雄鸟有红、蓝、黑、白各种颜色丰富的羽毛。雌性体羽浅褐色，带有红色尾巴在空中或地面食用虫类小动物，善鸣叫。在我们乡村，并不多见。它穿着红红的大旗袍，衣冠美丽、色彩斑斓，伴着悦耳的鸣叫，像箭般飞到对面的高柳之下，旋即一跃而起，穿过沟壑，飞上天空。这种鸟，它的地方俗名叫“红裙裙”，而它的“官方”名称是红尾鸲鸟。

红尾鸲鸟与我有缘分，记得2008年5月12日汶川大地震后，我在乡村的街道上做生意。由一个院子搬到了另外一个院子，刚到新的住处不久，一对红尾鸲鸟不约而同和我住进了同一个地方。它在一间砖瓦房的烟囱眼里安营扎寨，如今我和这对小鸟（或许是它们的孩子）一起生活了12年。每天清晨，当我睡意犹酣时，忽闻窗外红尾鸲叽叽喳喳。数月来，每当清晨将醒未醒的时候，我都会被这清脆的叫声从梦中唤醒。那声音，如金属撞击，又如玉碎般悦耳透亮，婉转动听，一尘不染。惹得我循声追寻，奈何它动听的歌唱戛然而止——我猜想，它们很可能是在出来“晨练”后归巢歇息去了。时间长了，这天籁之音不知不觉成为我每天的期盼。

我喜欢小鸟，爱听鸟鸣。喜欢养鸟、养花，自从红尾鸲鸟来到我的院子里，我每天都会按时投放一些零食，并为它们盛上一小杯新鲜的饮用水。一边享受着动物与人和谐相处的乐趣，一边精心地料理着自己的盆花，笑看花开花谢，静观云卷云舒，别有一番情趣。有时候我轻松地“嘘”一声，一雌一雄两只美丽的红尾鸲快速地飞过我的头顶，叽里咕噜，好像有好多热情的话语要说……

“春来花开早，枝头多喧闹”。在这寂静的院落，这声声的啼鸣，在耳畔，在我的心里盘旋着，萦绕着，久久挥之不去。在红尾鸲鸟的喧闹声中，那些麻雀、喜鹊、鸽子、燕子等都“百鸟朝凤”，以歌声与舞蹈并举，表达自己的喜悦和激情，与我进行一场倾心的交流。

记得小时候，家里的房前房后，小树上常见红尾鸲鸟的巢穴。那时我们幼稚，把这鸟的幼鸟连巢穴一起搬到家中喂养，结果两只老的红尾鸲鸟回到原来的那个树上叽叽喳喳飞来飞去，异常生气，几位老人说：快把小鸟归回原处！恢复了原样，那对红尾鸲鸟才安下心来，再也不那么暴躁。后来我们了解到，红尾鸲鸟不吃庄稼，光吃庄稼地里的蝗虫、瓢虫、蛾虫等害虫，对农民种的粮食起到了保护作用，打那以后，我们不再伤害红尾鸲鸟，并产生了保护鸟儿的决心。红尾鸲鸟每年春天从南方归来，来时一对对，经历几个月的繁衍生息后，天气凉了，一对红尾鸲鸟带领它们全家一路长途跋涉，迁徙到南方越冬。

现在每天听到红尾鸲鸟的声音，就会感到舒心快乐。它伴随着我走过每一天的时光，而我又何曾不眷恋它远远近近、明明暗暗的身影和啼叫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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