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掌楸叶子到了秋天变黄也很好看

○心 岱

我对鹅掌楸树有些偏爱，叶、花及树型都好看。早先是不知道鹅掌楸这树的，十几年前在天涯博客上有个喜爱植物的武汉大学的博友，她那时爱在博客上记录武大的植物，鹅掌楸就是在那时知道的，稍后两年就在成都看到了。鹅掌楸树在成都市区并不常见，唯公园里见过。第一次看到这树是在百花潭公园，那些年爱在百花河潭公园看花，从早春的樱桃花开始，后来海棠、桃花、李花、樱花等，春花次第开放，总要去几次，到春末，基本就是树木开花了，在那里看过皂角树开花。四月末，有一次去就遇到鹅掌楸开花了，因为只有树开花，才会去注意到那棵树。那棵鹅掌楸长得高大茂盛，长在水潭边的草坪上。先是看到了枝上的花，碧叶间黄色的杯状花很醒目，很好看。然后仔细看叶，觉得特别有趣。我觉得像一件件小衣服挂在枝上。有一次跟旗旗聊到树叶，她说鹅掌楸叶和乌桕树叶都很童话。有一年春天在省体育医院看扭伤的脚踝，忽然想看鹅掌楸的花，就忍着脚痛，到百花潭公园来看这棵树，也正遇开花时节，在树下坐了好一会。

后来在文化公园也看到几棵鹅掌楸，这里的树很年轻，还不甚好看。我看到的鹅掌楸树比较多的地方是在灵岩山，十几年前的一个夏天在灵岩山避暑，车沿公路上山，一片鹅掌楸树林在眼前出现，主要是凭树叶辩认的。近年春天会时不时去灵岩山看樱桃花，爬山上去，路上就会遇到高大的鹅掌楸树，今年春天还在树下捡了叶子。

鹅掌楸叶到秋天变黄了也很好看，只是叶落得较早，大概在十一月底之前，叶就落光了。我在2012年秋天的日记中写道：“这次过来，距上次已是半年后，这其间没过来过。细雨霏霏中，枇杷花开得繁盛。转到池塘边的鹅掌楸树下，果然落叶早，或黄或绿的叶稀疏挂枝头，在风中摇晃。地上有很多落叶，我捡了大小不等的好几片，落下的叶是深深浅浅的褐。从两个方向看树上的黄叶，感觉不一样，一面迎着光，虽天空阴沉，黄叶还是明媚的色，挺好看，从另一个方向看背光的叶，黑色如剪影，蓦然觉得像我小时爱用纸折的小衣服挂在空中。鹅掌楸的叶柄长，微微的风就摇晃，那一刻看去悲哀得如同石川啄木的短歌。”然而我看到最美的鹅掌楸树不是在成都，而是去年秋天在南京。离开南京的当天上午，去了中山陵和明孝陵。明孝陵的老树很多，我很注意去看树。秋末江南的树真的很美，红的叶有乌桕、枫香，黄的有白腊树、悬铃木、黄连木、银杏等。看到那棵树龄有七十多年的鹅掌楸树令我很吃惊，树长得粗壮高大，满树金黄，那天天气也非常好，阳光灿烂，天空碧蓝，那棵树真的是太美了。可以想见春天的绿树繁花，也该有多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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