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象焕:剪随心动,纸落纷飞 研究剪纸60多年,常送乡亲和国际友人

东营市民间文艺家协会副主席、剪纸艺委会主任王红娟(右)拜访王象焕(左)。孟繁俭摄王象焕作品:绣球酒觯他是一个农民,一辈子与土坷垃打交道,却热爱剪纸艺术。他是中国民间艺术家协会会员,多次获得黄河口文艺奖、凤凰城文艺奖和东营市民间文艺奖等。

一把剪刀,一张宣纸,心随意动,纸落纷飞,不一会儿,一张质朴生动、神气活现的剪纸作品便展现在人们面前。这是利津县盐窝镇剪纸艺人王象焕的绝活。

8月18日上午,在利津县盐窝镇敬老院,笔者见到了王象焕,眼前的他还显健朗。老人从屋里拿出了近期的一些剪纸作品,并为我们展示剪纸创作。王象焕剪纸时,只打腹稿,从不勾画,胸有成竹,剪随心动。心、眼、手并用,意到手到。在他的剪刀下,蝶飞凤舞、兽走鸟鸣、花鲜草秀。他把剪纸诸多特有的技法,如“镂空”“栅格”“锯齿纹”等运用得娴熟巧妙,剪出的作品剪口流畅,构图精巧,画面均衡,线条粗细相宜,柔和协调,细腻而不拥挤,粗犷而不粗糙,镂空而不间断,夸张而不失真,具有很强的艺术价值和收藏价值。他创作的作品主题多为民间所喜好的“祝福”内容和带谐音的吉祥成语。比如作品《平安是福》,里面一个瓷瓶表示平安,而柿子和蝙蝠放在一起则表示“是福”。

1941年7月,王象焕出生在利津县盐窝镇台前村一个书香门第。其曾祖父是清同治十三年进士、翰林院检讨王会英。他的上辈人中多数受到书画艺术的熏陶,曾祖父、祖父、外曾祖父都是丹青高手。他的母亲从外祖母那里学到了剪纸技艺,又传授给王象焕的姐姐,她们剪纸、美工、刺绣无不精通,经常为村民剪些鞋花、窗花、枕头顶子花、结婚新房里的顶棚花,在村里村外很受人们的尊敬。生活在这种环境里的王象焕学习过书法、国画,也对剪纸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但是曾经遭到母亲反对。母亲说,这应该是女孩儿做的营生。后来,姐姐出嫁了,母亲也眼花手迟,这时有人登门相求就逐渐难以答复了,母亲就破格亲传了这个“反串弟子”。14岁时,王象焕已经能为乡亲们剪出像模像样的窗花了。

60多年来,他一直牢记家训:学艺只为修身养性,不以此牟利。20世纪60年代初期,王象焕曾经带着他的弟弟在惠民、阳信一带讨饭,靠了这剪纸手艺,给当地乡亲剪鞋花、窗花度过了困难。后来生活条件好了,他的剪纸再没卖过钱。

1986年,美国米德兰市玛丽女士率团访问东营市,亲眼目睹王象焕在9分钟内完成一件剪纸作品,赞叹不已。王象焕将20件剪纸作品赠予她,她如获至宝。1987年6月18日,美国米德兰市友好代表团来访东营市,市侨联、外事办等单位请王象焕创作剪纸作品200件分赠访问团成员。所有这些,王象焕都不收报酬。

王象焕今年已经79岁了,由于多年操剪,右手的指关节已经变形,眼也花了。他最大的心愿就是尽快将他的剪纸艺术传承下去并发扬光大。最让王象焕老人欣慰的是,陈庄镇专门举办了幼儿教师剪纸学习班,请他为全体幼师执教,把剪纸正式纳入到幼儿艺术教育之中。东营市实验一小也开设了剪纸课,请老人授课。他说,能把他一生的剪纸经验传授给下一代,是最高兴的事!

采访过后几天,笔者获悉,东营市文史馆刚刚收藏了老人30幅剪纸作品。

农村大众报通讯员李俊三李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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