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那些事

拍摄于榆中桑园子峡北岸 □李新海 摄

夏日已经到来，午后的阴凉是令人舒适的。走在乡间的柏油马路上，路旁的槐树挂满了一长串一长串的白色花朵，白绿相间，一阵阵清香扑鼻。鸟儿在树丛中唧唧叫着，马路非常寂寞，那条黄色的小狗悄无声息地跑过，偶尔一辆电动车载着农具向田地驰去。

如今粮食的价格便宜，务农只有种菜才有可观的收益，为了运输方便，种菜户拥有电动车、三马子、甚至大货车。一眼望去，田地人们在干活，地头停放着各种农用车辆。莴笋、大白菜已经长大了；辣椒、茄子、西红柿刚定植不久弱不禁风。这个时节，农活主要是锄草。由于浇灌的原因，水流会带来各种草籽，很快便生长起来肆无忌惮威逼蔬菜。

草是种地者的敌人。我们也租种了一亩地，常常和杂草战斗，装备了铁锹、锄头、铁铲子等武器，天微亮就在田地大干一番。杂草是狡猾的，稍有疏忽，几日不进菜地，蔬菜间的杂草便密密麻麻争先恐后抬起头来，似乎还在嘲笑我们，打袭击战，得意洋洋的模样。那里贪婪地生长着狗尾草、马刺盖、冰草、菟丝子……有些能穿透蔬菜，刺破我们的手指，但它们并非一无是处。例如，苦苣就是一道鲜美的野菜，我们就在自己的田地里耐心收割苦苣，回来后洗净焯熟食用。

苦苣可谓野菜之王，味微苦郁香，后味隽永，据说还有清热解毒利尿等药效。一道野菜上桌凝聚着多少汗水和辛勤。在黎明太阳刚露脸，我们到田地深处找寻铲挑，回来后仔细拣挑，去其糟粕，收其精华，认真清洗后，放入沸水里焯煮。煮熟后必须用清水漂一段时间，否则苦不堪言，最后加以作料，利用清油醋等制作而成。

这道初夏的野菜我们可以延长到冬季。经过清漂一段时间的苦苣，用双手挤干水分，装入塑料袋，放入冰箱冷冻，可待入冬后菜蔬缺乏食用，一举两得。

清闲时候我们驱车到20里外的山区找苦苣。选择一块耕犁过，土质疏松，最好是没有农作物的田地，一个人用铁锹铲，另一个捡拾，不知疲倦，很快就能袋袋装满，丰盛而归。更可喜的是我们挑选的地里就像有人特意种植了苦苣，杂草也很少，等待来人收获。

临近周末带着疲惫的脚步回家，穿过热闹的街道，看到绿荫下小贩筐子里紫红的樱桃，便欣然提上一两斤，因是女儿的最爱。往年看到街头卖樱桃的，就不由自主发疯似的想念千里之外的女儿；今年由于疫情影响，女儿至今呆在家里，望着惹人的红樱桃，不觉加快脚步，急速回家。

□魏万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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