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强 谢岩
(接上期)
星垂四野,寒风呼啸,站在商店门前的空地上,茫然四顾——— 在这异国他乡的土地上,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突然来了一辆大巴,陈中华惊喜地发现,正是他乘坐的那辆。上了车,汤米克告诉他,司机去加油了,大家都去加油站上了车。说着一口熟练英语的陈中华,第一次有了深刻的感受:语言不通,真是全黑!
哥本哈根居然有火车去汉堡!“我们就去汉堡吧,到了那儿就有办法了!”汤米克兴奋地说。
铁轨静静地卧在街边,等待上车的人们静静等候。防雨棚下,一个亚裔男子,一个欧洲小伙,在棚下热切地打着太极,吸引了站台边的乘客,附近农人的鸭子也摇摆着走来凑热闹。
老式的绿皮火车缓缓驶来,载着他们驶向南方,载着他们来到波罗的海南部。在德国鲁北克市,汤米克下车了,陈中华又开始了一个人的苦行。
火车一到汉堡,下了车的陈中华,立刻陷入眩晕。
这是一个大型综合中转站,立体的车轨有很多层。拖着行李箱,背着两个背包,站在站台上发懵——— 语言不通,手机不通,无亲无故,陈中华想缓一缓再想办法:总有办法的,总有办法赶到意大利!
“师父!”陈中华忽然听到熟悉的中文!
一抬头,是布拉格的一个弟子站在台阶顶端叫他。中途还有网络的时候,他曾给布拉格的这位弟子发信息,如果接到这个信息,就想办法去汉堡“救”他。没想到这个认真的徒弟,以180迈的高速,开了8个小时,正好赶上接站。
也许冥冥中自有安排,这位徒弟急急停下车,刚走进门厅来到台阶处,正好看到正在发懵的陈中华。
又是11个小时的风驰电掣,陈中华到了布拉格。“我明天早上不能送您去意大利了,我已经连续开车19个小时,若再开车一定出事故。”这位严谨的工程师认真地说。
“没关系,你送我到汽车站。”陈中华实在是吃够了语言不通的苦,第二天天刚亮,顾不上吃早饭,就和徒弟来到汽车站。刚到售票口,就被告知:一周内都没有去意大利的车票。
凭着多年走世界的经验,陈中华并没有离开车站,而是守在发车的地方。在车要开之前,他就赶快上去,只要有空位就坐下——— 总会有没满员的车,或者有人买了票而无法前来。可这毕竟是火山喷发的特殊时期,直到他找到第四辆车时,才发现有个空座。交了钱坐下,幸好车是往南方开的。两个小时后,语言不通的陈中华看到司机客人都下了车,也只好下车拿行李。看看这个小车站,所有的字都不认识。B N O,好像是这个小城的名字。
(连载十五)
(本文原刊于《中国报告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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