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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孝胥日记中的青岛

来源:青岛早报 2018-01-14 04:55   https://www.yybnet.net/

郑孝胥 (1860-1938)字苏堪、太夷,号海藏,福建闽侯人。中国近代政治人物、诗人、书法家。清光绪八年(1882)中举,曾任驻日本使馆书记官、总领事,总理各国事务衙门章京,广西边防大臣,安徽、广东按察使,湖南布政使等。1932年任伪满洲国总理大臣兼文教总长。工书法,善诗文,倡导并领军清末诗坛“同光体”诗群。 1910—1930年,先后近二十次到访青岛,作诗若干,在青岛日本神社立有其凭吊日人乃木希典的诗歌刻石,现为国家一级文物,存青岛市博物馆。

郑孝胥因做过“满洲国”的国务总理,被国人所不齿,但对他极尽精美的书法,国人的评价还是很客观的。不仅初版《辞源》书名是他书写的,至今交通银行的行标也还是用他的手书,而且他的诗歌成就也与其书法比肩,被视为现代中国诗坛“同光体”的领军人物。

郑孝胥的政治走向和价值取向比较复杂。他的一生大致可以分成泾渭分明的三个阶段,但其性质不完全相同。第一阶段是辛亥革命之前。他当过驻日使馆领事,任过多个封疆大吏的幕僚,办过地方洋务,拥护君主立宪制,被推选为预备立宪公会会长。在文学上,他是一位杰出诗人,其诗歌各体兼擅,尤长七言近体,在士林学界获得一片赞誉。辛亥革命后的二十年,是郑孝胥人生的第二阶段。他誓忠清廷,追随溥仪,任逊清“朝廷”的内务府总理大臣。尽管在思想上他属于封建遗老,但在形象上却不拖辫子。1911年清廷明谕皇帝降旨准臣民自由剪发后,他马上带头把辫子剪掉了。这个阶段其诗其书都达到了炉火纯青的高度,在中国现代文化史上具有不可或缺的地位。也就在这二十年,他往来青岛近二十次,在青岛留下不少令人称道的诗歌和书法。第三阶段是1930年以后。他愚忠溥仪,担当“满洲国”国务总理。尽管1935年他辞去此职,1938年就离开人世,但他这段不光彩的历史是永远抹不掉的,而且也败坏了他先前在政坛和文坛的名声。

青岛初行 送子读德华

辛亥革命后,郑孝胥寓居上海,“工作”在京津,不时要乘船往来于津沪之间处理公务私务,故时常在青岛中转,仅在他日记中记载的就多达近二十次。其实辛亥革命前夕,他就来过青岛。

1910年东三省总督锡良请郑孝胥在奉天(今沈阳)主办锦瑷铁路建设及葫芦岛开发。郑孝胥对德国建设胶济铁路和开发胶州湾早有耳闻,决定先行到青岛考察铁路、港口和市政。同年10月12日,51岁的郑孝胥第一次“登德租界西江轮船赴青岛”,(本文引文除特别标注外,均引自《郑孝胥日记》)经塘沽、烟台,于14日到达。考察自海上即已开始,“百余里外已见劳山 (即崂山,下同),孱颜插天,横亘数十里,舟从下过。 ”因感受深刻,诗意大发,特作《海中峭立孤峰舟过其下》一诗,描写崂山的磅礴气势。

郑孝胥此行由悦来公司店主、绍兴人孙瑞应接待,一登陆即坐小车总揽市容,并特意“步入”德国兵营参观。晚上在春和楼吃饭后,到天仙戏园看戏,但只坐了一会儿,因为“戏不佳”,九点就打道回府了。这就是青岛给郑孝胥的最早印象,除了“戏不佳”,他对青岛的市政建设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随后的几天,郑孝胥到港口“细察情形”,到胶州参观达材学堂,德国工部局还特意安排他游览崂山。他对崂山“大名于世”的山水人文颇有好感,故在柳树台饭店题名簿上题写《九月十五日游劳山题柳树台酒店》诗一首,还应店中侍者所求,题扇二绝。郑孝胥看到连“店中侍者”都来请求题诗,感叹“此地风流非等闲”“风雅尤可喜也”。郑孝胥此次青岛首行,几乎天天在春和楼吃饭。

出于对往日洋务的肯定和对青岛此行的好感,两年后的1912年2月,郑孝胥写信给曾同为张之洞幕僚、时任青岛高等专门学堂(俗称德华学堂)总稽查的蒋楷,希望三子小乙(郑胜)能到这所德国人开办的洋学堂上学。这所学堂是在张之洞主持学部时,力排众议,与德国联合筹建的。同仁之子要上这个学堂,这个面子蒋楷肯定会给的。辛亥共和、清廷崩溃之时,不仅许多逊清遗老纷纷前往由洋人掌管的天津上海青岛避难,甚至还到洋人手下做事,而且还把自己的后人送到洋学堂读书,接受新学。以青岛德华学堂为例,除了员外郎蒋楷外,身为翰林院编修的商衍瀛出任中文总教习。仅在林纾的青岛家书中就得知林纾之子林璐、邮传部尚书陈璧之子陈纪、举人吴敬宸之子等都在青岛德华学堂就读。

这种选择在洋人机构做事或读书的行为,对时为国之重臣来说,好像不可思议,但也说明即使朝廷命臣也感到封建王朝的消亡已不可避免。尽管他们对一些风吹草动的复辟还抱有些许希望或涉足,但很快就树倒猢狲散了,因而他们不会让自己的后人步其后尘,成为时代进步的牺牲品。他们似乎也感受到孙中山日后所感叹的“天下大势,浩浩荡荡,顺之者昌,逆之者亡”的不可逆转的历史潮流,任何人走回头路都已不可能,诸如张勋复辟、袁世凯称帝,包括日后当了“满洲国”总理的郑孝胥本人都被历史所唾弃。这也是自辛亥共和以来对国人的深刻启示。

同年8月15日,郑孝胥乘船经停青岛,仅有半日,即拜访蒋楷。蒋楷对郑说了个小细节:小乙毛笔画为堂中第一。可见德华学堂的花名册是以汉字姓氏笔画为序的。可惜时间不长,1914年日德战争爆发,德国战败,德华学堂停办。德国人为避免学生失学,随即将学生分流续读,把四十三名学生,内含三十名土木科学生转入上海德办同济德文医工学堂(1927年改称国立同济大学),小乙就是其中之一。遗憾的是1918年正月初三,小乙因脑膜炎去世,年仅二十四岁。郑孝胥有《哀小乙》诗六首。

青沪遗老 汲汲于复辟

郑孝胥隐居上海“海藏楼”,与隐居在青岛的前清遗老升允(字吉甫)、劳乃宣(字玉初)、刘廷琛(字幼云)等保持经常联系,并互有诗词唱和。劳乃宣曾任京师大学堂总监督、学部副大臣,隐居青岛后,创办尊孔文社,考证崂山是其祖姓发源之地,故郑孝胥为其作《题劳玉初劳山归去来图》诗。

刘廷琛也任过京师大学堂总监督、学部副大臣,也在青岛今湖南路筑“潜楼”隐居。尽管郑孝胥在日记里对他颇有微词,认为他迂腐,但还是为他在青岛“潜楼”读书作画而吟《刘幼云潜楼读书图》诗一首。

当然,郑孝胥与青岛遗老的密切联系,更主要的目的还是一同策划和参与复辟,特别是在张勋复辟期间,青岛和上海遗老的活动非常频繁。郑孝胥经常联系在青岛隐居的前陕西巡抚升允。尽管升允曾上疏反对立宪,与郑孝胥主张立宪的“政见”不同,但郑孝胥时常主动资助他,由此也看出古代士大夫之间 “和而不同”的君子之义。1924年郑孝胥去天津后,仍然与上海青岛的遗老保持联系,身边形成一个比较固定的复辟圈子,包括一些“汲汲于中国复辟”的日本人。

十三年后的1925年,郑孝胥再次来到青岛,直至1930年,他在日记里记载青岛之行有十五次之多。这期间他主要在天津侍奉逊帝溥仪,家眷仍在上海,因而常常往返于津沪之间,不管是坐火车还是乘轮船,往往在青岛中转。虽然他每次在青岛停留的时间不是很长,多则三两日,少则数小时,大多是路过,但留下不少诗作和墨迹。

1925年11月郑孝胥从上海去大沽,路经青岛,途中看到“海中山迎日甚丽,西岸连峰不断”,诗兴所至,作《海上有孤月》一首。

多顾神社 吊乃木诗刻

1927年4月、5月、10月、11月郑孝胥四次途经青岛。这一年的3月31日,年长郑孝胥三岁的康有为在青岛逝世,次日身在天津的逊帝溥仪得知后“欲赐恤”。郑孝胥奏曰:“德宗赍志抑郁以终,实受康有为之害。 ”不同意“赐恤”,最后溥仪采纳了他的“上奏”。三天后的4月4日郑孝胥从塘沽乘“唐山丸”到上海,途中“夜十点”抵达青岛,第二天下午四点就离开青岛。此次青岛之行恰遇清明节,郑孝胥在海上写诗一首。

5月10日郑孝胥返程途中又经停青岛,早晨六时进港,中午一点启程,仅半天时间。一登岸,他就与同行的文学家叶葱奇郑文渊夫妇直接“坐小车至日本神社,以余吊乃木诗刻石置树下,闻此诗编入小学读本矣。 ”他之所以匆匆赶到日本神社,就是为了看他的“吊日本大将乃木希典诗刻石”,并为这首诗被编入小学课本而暗自高兴。

此诗是1921年郑孝胥为悼念日本陆军大将乃木希典(1912年日本天皇去世时,与其妻自杀殉葬)而作,在青岛日本神社刻石立碑。抗战胜利后该碑被推倒,碑身下落不明。 1979年在贮水山公园(日本神社旧址)重新发现,2015年因其史料价值和书法价值被定为国家一级文物,现存青岛博物馆。国家文物鉴定委员会专家能把“汉奸文物”评为国家一级文物显然是不多见的,显示出评者的眼力和担当。但可能因为作者郑孝胥“政治不洁”,此碑未能登大雅之堂,而是斜立在馆外一隅,任凭风吹雨打,自然风化,这在可移动国家一级文物收藏、陈列和保护中显然是不多见的。

同年10月25日早晨八点半,郑孝胥乘胶济铁路火车经十一个小时路程,晚七点半到达青岛,居东华旅社。当晚在新舞台看戏时,恰巧被来青演出的京剧演员王梅笙“瞥见”。梅笙派人给郑孝胥送票送水果,第二天又陪郑坐马车到若鹤神社(即日本神社)、惠泉公园(即汇泉公园)游览,洗浴,午餐在春和楼、晚餐在聚福楼做东道请客,并主动承担郑此次来青住宿的一切费用。

同年11月24日,郑孝胥从上海返程途中再次路过青岛,由仍在青岛演出的梅笙迎接。唐韵笙也是京剧演员,也在青岛演出。次日郑孝胥在德国酒店回请梅笙、韵笙。

本年郑孝胥四次来青岛三次参拜日本神社,除了欣赏他的题诗碑刻外,“欣赏”日本的君主立宪精神,企图以此效法其国体、重振清廷江山恐怕更是他的目的,也见出他对日本之情并非一日之感,也为他日后走入亲日“邪路”不断铺垫基石。

这一年郑孝胥频繁往来青岛,得暇游览了不少风景名胜,写了数首诗歌,其中有两首直接以《青岛》和《万国公墓》为题。

日人同舟 书联聚福楼

1928年郑孝胥夫人在上海家中病故,郑奔丧往返均经停青岛。4月6日他乘胶济火车晚九点到达青岛,次日因船客满员而不得不“走关系”购得船票,十二点乘“大连丸”赴沪。抵沪后,许多社会贤达纷纷前来徐寓吊唁,其中有比郑年少四十岁的青年才俊黄公渚。黄公渚诗书画皆佳,幼年随其父举家迁居青岛,后在上海郑孝胥任校长的中国公学任教,1934年回居青岛,就教于国立山东大学,直至含冤谢世。同年5月22日,郑孝胥返津路经青岛时,因刚刚丧妻,“青岛来客数百人”迎候慰问,因“雾甚大”,只好在“舟中”与友人晤谈。

1929年郑孝胥也四次途经青岛。第一次是4月25日乘“榊丸”,午刻抵青岛,只待了几个小时。除了这句话,他在日记里没有其他有关青岛的记载,好像他没进市区会友和游览,但此行中有好几位日本要人与之同舟,其中小仓正恒还写诗请他看,他则“皆立和之”。小仓正恒(1875—1961)是日本知名实业家,也是个中国通,长期游历中国,时任日本住友商事株式会社总理事,后任日本内阁国务大臣、大藏大臣等,直接参与策划二战期间对占领区的经济政策。郑孝胥数次青岛之行,常有日本要人与之同舟,不知是不是都是巧合。

11月22日郑孝胥夜四点半至青岛,次日十点即至日本神社,然后至聚福楼吃西施舌去了。虽然此行只有半天时间,郑孝胥还是先去日本神社看他的“乃木碑”。他似乎担心这个碑迟早会遇到不测,因为他知道日本曾占领青岛,恐有民愤,所以他每次来青几乎次次去看“乃木碑”。当他看到此碑不仅“犹无恙”,而且还“新铸铜马甚伟”时,心满意足地回舟与日人“共谈”去了。

1930年1月,郑孝胥又途经青岛,除了游海滩、炮台湾、公园外,也没忘去参拜“日本大寺”(日本神社),然后才去聚福楼吃饭。饭店老板不在,其伙计出来询问郑的姓名后,坚决免单,“不肯受钱,推让久之”,郑孝胥只好把钱掷在路旁,才脱身而去。可见郑孝胥不仅没有官老爷“官大欺店”的“官威”,也没有贪小便宜的“官病”。

从1910年到1930年二十年间,郑孝胥来青岛十余次,早期常在春和楼会客,后期主要在聚福楼聚餐。聚福楼老板吴滋玉与郑相知,一向“惜墨过金”的郑孝胥竟给这个青岛的酒店亲自书联,有些不可思议。想当年大名鼎鼎的胡适跟随郑的好友到他家赏其“作字”,想顺手得个“方便”,结果郑一字不写,胡只好空手而归。吴滋玉把郑给他题写的对联挂在店里,半个月前郑的女婿到青岛时亲眼看过,并告知岳丈。郑在日记里把这件事得意洋洋地记录下来,但对所书内容未录,是否就是后人传说的“驱车试过即墨路,饮酒须登聚福楼”,则不得而知了。

“并立”列强 梦碎身名灭

1930年1月1日,郑孝胥夜半抵青岛。途中他读《罗马教皇与意皇定约始末》,认为信奉天主教的意大利墨索里尼法西斯党,与以孔教为国教的中国,当“并立为东西二霸国”。从中看到郑孝胥的政治“抱负”委实不小,企图把中国建成一个专制独裁的庞大帝国。他认为要想复辟成功,不能没有列强的帮忙,这也是他之所以依靠日本达到他“立国”目的之一。但他“并不是把日本当做实现他的理想的唯一依靠。他所追求的东西,是‘列强共管\’”;“在天津时代,郑孝胥有个著名的‘三共论\’。他常说:‘大清亡于共和,共和亡于共产,共产则必然亡于共管。 ’”“他比张之洞的\‘中学为体,西学为用’更发展了一步,不但要西洋的技术、西洋的资本,而且主张要西人来做官。”(以上均引自溥仪《我的前半生》)这在当时看来,郑孝胥还是有些独特见解的。

上世纪二十年代,郑孝胥经常穿梭在天津、上海与青岛之间,其中要务之一就是在青岛熟悉或拜会西方列强。他拜见白俄军事将领谢米诺夫,希望他在蒙古起兵,干预中国政局,支持溥仪复辟。溥仪在《我的前半生》记载:“郑孝胥认为时机来了,兴高采烈地给张宗昌和谢米诺夫撮合,让谢米诺夫的党羽多布端到蒙古举兵起事,并且亲自跑上海,跑青岛,他进行了些什么具体活动,我现在已记忆不清了,只记得他十分得意地写了不少诗。 ”可见郑孝胥无论“政事”多忙,也没忘了写诗,且时常在日记里自我欣赏。由此看,他敢于出任溥仪的“总理”,就是想实现他在世界上建立与意大利法西斯帝国“并立”的大清帝国梦。这也是他此次青岛之行生发的最大的根本性政治“梦想”。两年后他终于登上“总理”之座,具体实施他的政治“梦想”去了。此去的结果当然是身败名裂,不仅国人对他出任伪职不可饶恕,就是日本人对他的“治国理念”也绝不会接受。就他的聪慧,对此不会一点预感没有。因为他的“复国”理想是“列强共管”,而非日本独大,这自然“惹恼”了已经“先进门”的日本“强盗”。为此日本人把他看成三心二意而非绝对忠诚的人,常常给他出难题甩冷脸;他也感觉到这样下去很难实现他使中国 “并列”于列强的梦想,故时常不听日本人的操纵。所以只三年,日本人“请他退休”,他也就挂冠而去,其“列强梦”彻底破碎。再三年,他就驾鹤西去,传言被毒杀。这自然是后话了。

1930年5月9日,71岁的郑孝胥最后一次路过青岛,只有一天时间,除了记载与儿子到德国酒店吃牛肉、到新新池洗浴外,再没有其他活动记录。此后郑孝胥再也没来过青岛,主要原因是1931年九·一八事变后,他随溥仪与日本人离开天津,前往东北,把上海的 “海藏楼”卖掉,家人随之生活,也就无需再南北劳顿了。

显然,郑孝胥往来青岛二十年及其所留下的诗文,是在其“变节”之前,其诗作文采飞扬,吟之斐然,嗅不到任何“功夫在诗外”的味道。但他成为“总理”之后,再没踏上青岛的土地,也没留下新的青岛诗文,却踏上了他人生的不归之路,写下了他生命中最耻辱的一页。

(作者简介:赵夫青,青岛文学编审,青岛百科全书总纂,青岛市文艺评论家协会副主席,青岛市现代文化学会会长。 )

赵夫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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