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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日而曙,鬼斧神工 灵岛浮翠,海上田园牧歌

来源:半岛都市报 2019-04-16 02:12   https://www.yybnet.net/

水灵山岛,背来石的传说

俯瞰灵山岛半岛记者魏军摄

千层岩肖永生摄

肖永生收集的百姓使用的渔具

象鼻山

灵山岛又名水灵山岛,加上一个水字体现了岛与海的关系,同时还因为一个传说:水灵公主与此相关。

在灵山岛北端山角的东侧,有一块灰白色的礁石,它并不巍峨,但异常清秀,岛上人们给它起了一个好听的名字“背来石”。背来石在灵山岛上是一块神奇的石头,因为它的身上有着灵山岛上流传最广的传说。

根据村民口述和《灵山岛》记述,话说背来石原来是东海龙宫的一块灵石,是龙王的女儿水灵公主把它背到这里来的。

相传在很多年以前,岛上有位小伙子驾船出海钓鱼,不料海风骤起,小伙子和船被吹到了一座小岛上。小伙子想起老渔民说过,这里是南山岛,无人居住。谁知,他突然发现一座石头屋,并遇到了一位正在打水的渔家女。两人攀谈起来,女子说她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家里没有别人了,她跟着打鱼人来到这里,见这里风景不错,便留下来种地、钓鱼为生。小伙建议女子跟他到灵山岛上生活,说那里人很友善,能够互帮互助。女子听了也觉得在理,便收拾行李。两人来到海边,女子指着浅水里的一块石头说:“带上它一起走,它是我从小的伴儿。”小伙子傻了眼,这石头比他还高,他怎么背得动?女子笑着说:“我来背。”说着扯下一根发带,一抖一甩,发带就变成绳子缠住石头落到她的背上。

来到灵山岛,女子将灵石放在了北面石壁旁,相信读者都明白了,这块石头就是背来石。传说还在继续。小伙对女子非常好奇,在他的追问下,女子说出实情:“我是东海龙王的小女儿,名叫水灵。因为想出来看看,便背上我的伙伴灵石来到海上。”小伙有些担心:“如果龙王来找你怎么办?”

水灵也犯了愁,她来到海边找到灵石,诉说顾虑,灵石上显出两个字“敬”“灵”。水灵一下子明白了,“敬则灵”,是让她敬父王求原谅。于是水灵便在正月十三海的生日这天办庆寿活动。岛上人也参与进来,这一举动感动了东海龙王,也就同意水灵公主住下来。

水灵公主嫁给了小伙子,两人夫唱妇随,生下一子,日子过得很甜蜜。不想,婆婆突然患了眼疾。遍求名医不成,水灵公主又去求助灵石,灵石显出了“明”“灵”二字。水灵公主立刻想到了水晶宫里的石决明。来到龙宫,龙王起初大怒,认为女儿私自嫁给凡人是大逆不道。不想水灵公主不但不妥协,还说灵山岛人勤劳、善良,如果父王不帮忙,她就把自己的眼睛给婆婆。龙王一听慌了,忙命人呈上用石决明治眼睛的药方,并给了水灵一篮子鲍鱼和一篮子海参,让她带回去养殖繁衍。

水灵不但治好了婆婆的眼睛,还将海参和鲍鱼放入海里,成为全岛人的生活来源。水灵公主还教会了岛上人造纺绳车,织渔网,并在灵石的指引下,改进工艺造成了“之”形绞车。

有了水灵公主的传说,那么其他的景观自然也有与此传说相关的,比如牙岛子和烽火台。牙岛子在灵山岛最北端离岸200多米,它原来是与灵山岛整体相连的,后因地壳变动,发生断裂,才形成小岛。据岛上人说,灵山岛是母岛,它是子岛,比起母岛来,它小得像一颗牙齿,所以称它为牙岛子。

遥望牙岛子,就像一只海龟。传说这是一只灵龟,当它得知东海龙王的女儿水灵将龙宫中的灵石背到灵山岛以后,就打算来偷走。然而,灵石早已被灵山岛上的凡人和神仙看作是神圣之物,自然倍加敬护。所以,当海龟快接近海岛的时候,在它侧面小灵山伸入海中的小半岛上,竟然神奇地出现一座烽火台,海龟被镇在了海面上。它虽然奋力向前游,却不能前进一步。海龟前进不得,后退不了,不知过了多少年,都变成了海岛也还在这里游。

当然传说毕竟是传说,背来石的出现时间至今成谜,据沟崖村的陈国学老人说,他听前辈说,背来石也就出现了100来年,岛上村民常到这里钓鱼,有一天一个村民突然发现多了一块石头。到底是山上掉落的,还是海水冲上来的都不得而知。

不过,背来石的出现也许与大自然的造山运动有关。而牙岛子相信也与此有联系。

至于烽火台,自然是人文景观。据《胶州志》记载;早在五千多年前的大汶口文化时期,岛上就有人类生存繁衍的记录,据说一直被海盗所占据。直到战国以后秦朝初期,才有居民在此居住。但是还是经常受到盗寇的侵袭,后来人们就在此修建了一座烽火台,当发现海盗入侵之时就在烽火台上点起狼烟,告知岛民,如果来敌较少就群起抗击,如果来敌较多就藏入岛内的天然洞穴里,以防其害。

只是,烽火台因为年久失修,已经垮塌,现在我们看到的,是重建后的烽火台。

山色波光辨不真,中流岛屿望嶙峋。

蓬莱方丈应相接,好向居人一问津。

清代诗人周于智曾参与编修《胶州志》,他将自己的《灵岛浮翠》一诗编入其中,而灵岛浮翠也是灵山岛的一大胜景。

由于季节不对,半岛记者未能看到灵山岛山峦凝萃的画面,仅仅看到点点新绿在山间起伏。再过一个月,相信那种耸翠叠绿的画卷就会彻底铺展开来。灵山岛省级自然保护区工作人员给半岛记者提供的照片中,可以看到灵山岛真如仙境一般,红屋顶,隐藏在绿色的山峦中,称其为世外桃源确实不为过。周于智在《灵岛浮翠》诗小序中说灵山岛“上有居民数十家,鸡犬桑麻,若在世外。览者拟之方壶、员峤,武陵源犹未足喻其胜”。所以,灵山岛也有了“海上世外桃源”的称号。

与先人有同感,岛上的时光静谧得仿佛静止了一般,让人忘却烦恼,如在仙境。毛家沟村支部书记肖永飞告诉半岛记者,岛上有12个自然村三个行政村,毛家沟村在山东面一条山沟的北坡,东临悬崖峭壁,是灵山岛上每天最早迎接太阳从海上升起的村庄,与上庵村、沟南崖村组成一个行政村。“十二个自然村随意精妙地镶嵌在奇峰和大海之间,清新的自然风光和淳朴的民情融汇成盎然的诗情和葱茏的画意,记录着灵山岛的沧桑。十二幅风情画,十二种创意,都是人工佳作”(《灵山岛》)。

多年来,岛上居民靠山吃山,靠海吃海。然而,没有农田的年代,他们只能砍伐树木烧柴,到岛外卖炭。用石头垒砌了一块块平地,艰难地开垦种植,形成了北方的梯田。在萧军的《水灵山岛》中,就记录了他与一位老人的对话:“‘儿做什么呢?打鱼?’\‘不——种地。’\‘你有多少地?’\‘五亩来啦地!’后来我才知道,有五亩地,在这岛上已经算第一等的人家。不过起始我是惊异着这数目,在我的故乡——满洲——这五亩地是不值得一说的,这只能说是一点零田,是不会有人破整工夫为它耕种的”。跟萧军同船登岛是社会局的人,他名义上是来调查民情的,实际上是来吃喝的,而岛上居民的艰苦生活,给萧军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物资的匮乏,交通的不便,使得岛上居民生活困难,“原来还流行着这样一种说法,‘灵山岛有三宝:地瓜、石头、破棉袄’”,毛家沟村村民冯美玉说。石头和地瓜不难理解,一个是大自然的馈赠,一个是因为好种植,破棉袄其实是反话,因为岛上人穷,买不起新的。

常年的砍伐导致水土流失严重,遇到大雨冲刷,就会发生山石塌方。后来,梯田就不再种植庄稼,而是植树造林。所以如今的灵山岛又恢复了灵岛浮翠的美景。

那么百姓的经济来源是什么呢?现在岛上又有了新的三宝:海参、鲍鱼、旅游岛。其实,早在1934年,李士豪著《中国海洋渔业现状及其建设》就记载:“水灵山岛附近,沿海盛产海参、鲍鱼,海底为泥质,水族滋繁,为鱼群栖之所。鱼汛时渔船麇集,不下三四百艘,渔获物以刀鱼为大宗,鲐鱼次之,白鳞亦不少。”

靠海吃海,灵山岛人既靠海钓生存,又保护着海里的宝贝,不过度捕捞。

青岛解放以后,灵山岛演绎着军民一家亲的赞歌,灵山岛的居民肖永生告诉半岛记者,1950年军队驻扎在岛上,百姓帮助军队搞建设,军队在岛上修公路,打山洞,给村民理发、治病,搞建设,还会用军船载百姓进出岛。环岛公路一直用到十几年前,新的公路才又得以建成。

如今,越来越多的游客进入灵山岛,岛上的民宿和农家宴也渐渐多了起来,成为很多岛上居民的主要收入来源……

即将离岛时,停留在了港口旁的标志性建筑——贝壳楼前,这栋贝壳楼使用了500多个品种、100多万只色彩斑斓的贝螺原壳,经过精心设计施工建成,有着“世界第一贝壳楼”的称号。房屋的原主人肖永生告诉半岛记者,贝壳楼目前正在整修,以前是民俗博物馆,现在他已经将其交给了儿子肖河打理。下一步,他还会继续为灵山岛的文化推动做贡献。

看着半岛记者拍摄采访,在街边晒太阳的老人似乎早已习惯,他们每天看着游客乘风而来,目送他们匆匆离去,形形色色的人群,已不能惊扰他们的生活。

船只来了,一大批生活日用品被从船里搬上岸,还有各种捕鱼的用具,像我们一样的游客来了,又走了,岛上人的生活还要继续。回望老屋、炊烟,道一声再见,希望下次再能登上这海上桃花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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