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的果实你不要采 □谢曜尧

北京晨报微博6月5日推送了一条新闻“最近正是钦州街头芒果即将成熟的时节，而市民采摘路边芒果则成为钦州一大热点。夏季钦州街头有芒果、龙眼等绿化果树，街边的车来车往，水果长期吸收废气和含铅颗粒物等有害物质不宜食用，这样的提醒每年都有，但还是有不少人忍不住舌尖的诱惑，制造各种摘芒果‘神器\’，想尽各种办法，摘芒果百态俨然成为街头一景。”

咱蚌埠不产芒果、龙眼这些稀罕玩意，但细数街头绿地、公园景观带里应季的果子也不少，这个季节枇杷黄了、紫叶李黑了、杏儿毛桃褪绿抹红，沉甸甸的坠在枝头煞是好看，惹得个别饕餮之徒蠢蠢欲动，本着路边的果子你不采白不采的念头，爬高上低，攀枝摘叶，竹竿、网兜、雨伞把、套索，物尽其用、人尽其能，大坝子下面、张公山公园里，总能发现与园林养护人员、保安打游击的好事之徒，也总能发现断枝残叶、落果满地的不文明现象。

无论是钦州街头喜人的芒果、龙眼还是咱蚌埠景观带里秀色可餐的枇杷、杏子，究其权属，是市政的、公家的，不是无主之物；究其用途是用来绿化美化的，不是农家乐的休闲项目供你消遣着玩；究其滋味也不如水果店里的同类酸甜可口，这些没人不知道，之所以总有少数人乐此不疲，恐怕与好占小便宜的不良心态有关。

今年四月奥森公园内北京大爷涉水进入湖心岛偷野鸭蛋，被加拿大女孩Simone一路尾随，最后在公园管理处的强制要求下、在围观游客的指责下，窃蛋者不情愿的上缴赃物，此事一出舆论哗然，一边倒的指责涉事老人毫无公德意识、法律意识，更有极端言论痛斥“坏人变老了”，我认为这不过是每天都在发生的诸多不文明行为中碰巧被放大的一例罢了，偷蛋者未必一定道德败坏，很可能就是和你我一样的普通百姓，在小便宜面前没守住底线的普通百姓。

利己，是人的本性，人在各种物质诱惑面前总想着尽可能多的攫取或占有，所以打从法律一问世就被赋予了“定纷止争”的功能，你的、我的、公的、私的，分的清清楚楚，在法律明确界定或要求的情况下，少有逆法而行者，那成本太高；但在法律与道德的交界处，在三瓜两枣的小便宜、小甜头面前，总不乏一些为了一己之利打擦边球的人，因那成本太低。不信，细想我们身边人、身边事，这种行为可有，再扪心自问自己可有过乘人不备、顺手牵羊的念头或举动——难说没有！

衡量一个社会文明程度的不光是法制的健全与否，事实上无论法制如何健全也不可能面面俱到，譬如偷蛋的大爷、采果子的个别市民，全部纳入法律的惩戒范围内不现实，那法治成本太高；衡量一个社会文明程度还要看道德体系是否完备与良性发展，很多的不良心态、不良习惯最终还是要靠道德的调整与自我约束，比如奥森公园里偷蛋的大爷，当加拿大女孩Simone的劝阻、劝说引发了周围游客广泛的鄙视和指责的时候，无形的压力迫使老人不得不交出私藏的野鸭蛋——面子挂不住啊；当奥森公园偷蛋事件经媒体发酵后，舆论一边倒的向不良行为提出道德批判，相信很长时间内不会有人再敢冒大不韪去偷那几枚野鸭蛋，比之那点蝇头小利，人的社会评价、社会形象可值钱的多，内在的约束让你不敢乱伸手。

比之性质相同的偷蛋行为，私采绿化果实的行为更像一场儿戏，“嘴头食不算偷”、“三瓜两枣又不值钱”，在这种心态下，个别人的不良行为很容易引发他人的仿效，这也是私采果实行为屡禁不止的原因。在小便宜面前管好自己的手、管住自己的嘴、守住自己的底线，社会上大多数人能做到的时候，会对个别心存侥幸的人形成无形的道德压力，迫使你规范自己的举止。

初夏时节，路边的果子确实诱人，面对举手可得的小便宜，多想想自己能为咱们的社会文明、文明城市做点什么——路边的果实你不要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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