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飞刀”李金茂

李金茂，副教授。现任西安大兴医院乳腺甲状腺外科主任。原第四军医大学唐都医院普通外科副主任医师，主要从事普通外科临床工作及基础理论研究，尤其擅长乳腺癌及甲状腺癌的外科手术及综合治疗。学术任职：中国医药教育协会乳腺疾病专业委员会委员、中国妇幼保健协会乳腺保健专业委员会常委、陕西省抗癌协会委员等职务，以及中华医学会中华临床医师杂志特约编辑、中华普通外科学文献审稿专家等。

“小李飞刀”绝非浪得虚名

2020年4月10日，82岁的王奶奶因颈部肿块疼痛、呼吸不畅就诊于西安大兴医院甲乳外科。据家里人讲，老人的这个肿块已经有29年了，十多年前曾在一家三级医院做过检查，确诊为甲状腺结节，并做了部分切除术。可是近一个月以来，肿物复发不断增大，老人还出现了咳嗽、呼吸不畅等症状，甚至连睡觉都无法平躺，十分痛苦。辗转了多家医院，都因为肿物太大及病情复杂等原因没有得到治疗。李金茂教授确诊该患者为局部晚期甲状腺癌，肿瘤巨大，临近的气管、食管等结构明显受到肿瘤挤压移位，气管管腔重度狭窄，导致其咳嗽、胸闷、呼吸急促。必须尽快手术切除！

从影像中看到，巨大的肿瘤就像一把钳子一样牢牢包裹住了食管、气管和右侧颈部血管，空间狭小，术中暴露比较困难。4月11日，在麻醉手术科室的配合下，克服高龄、合并极高危高血压、困难气道的三重关卡，李金茂凭借极大的耐心和精湛的手术技巧，将肿瘤与周围重要的器官、血管分开，完整的从颈部掏出了体积约10cm×15cm巨大的肿瘤组织。回忆当时的手术过程，他大呼了一口气，“粘连非常严重，在整个剥离过程，可以说是小心又小心，当时都让手术室下胃管，就是为了防止在剥离时伤到食管，我是摸着胃管，感知食管位置，再进行剥离。”术后奶奶恢复很好，成功的手术提升了她的生活质量。

从医这些年，因为术中决策果断、时间统筹合理，总能又快又好完成手术，李金茂被“同壕战友”称为“小李飞刀”。一说起这个绰号，他摇摇手，同行开开玩笑罢了，普通外科的大专家多了，我属于那种勤能补拙的学生。讲到手术刀，他来了兴致。“年轻那会儿，爱看金庸、古龙、梁羽生三剑客的小说”,李金茂风趣地说，“武林高手有弯刀、尖刀、屠龙刀，我们医生有柳叶刀、电刀、超声刀……”这种家常话，让人感觉不到他是一个外科专家，以为是一个武侠迷和宅男。

大医匠心26年“磨一刀”

1989年，他被华西医科大学临床医学系录取。1994年毕业后被原第四军医大学唐都医院特招入伍。在唐都医院普通外科，李金茂一干就是26年。颈部甲状腺、胸部乳房、再往下到腹腔、胃、十二指肠、肝胆、胰脏、小肠、一直到阑尾，林林总总、大大小小的手术，身在普外的李金茂，百炼成钢。“术前，就会在脑海中多次进行手术过程模拟。”李金茂说，术前做足功课，一个外科医生，不单单只会开刀，首先应该是一个优秀的内科医生，有良好的临床思维能力，明确知道什么手术该做，什么手术不该做。这么多年，这个习惯已成为无影灯亮起前的一种仪式。

“做医生，先做好一个匠人。什么样的手术方案，让患者获益最多、损伤最小，从哪个角度下手、走怎样的切口，这些思考，每天都在脑海中盘旋。”优秀的人，总是格外勤奋。名号打响的背后，是苦练基本功。切开、缝合、止血、打结……，数不清重复了多少次。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这句话，在外科领域同样适用。人体解剖学的书，是李金茂的“心头好”。解剖如同行车路线，陌生或不明都将寸步难行。和练武一样，刀法快，先要下盘稳。“外科医生一定要非常熟悉人的结构，手术时，才能很轻巧地把要暴露的地方暴露出来，又不会损伤大的血管和神经。”在李金茂看来，手术的切割与重建虽然发生在局部，但任何复杂外科手术的设计，无不需要对人体生理运行机制的充分理解。基础扎实、实战丰富，是“小李飞刀”李金茂修炼的制胜“法宝”。

2008年，唐都医院抽调一批外科人才打造甲乳外科。37岁的李金茂，在第一批名单中。颈部，人体的交通枢纽，“第二大脑”。颈椎、淋巴结、气管、食管、动脉和分布密集的神经，结构复杂。甲状腺，形似蝴蝶，犹如盾甲，就位于颈部。作为人体最大的内分泌腺，甲状腺激素对大脑、神经系统、长骨发育生长至关重要。这里，是甲乳外科医生施展“功力”的一片天地。对李金茂，是新的征途。“甲状腺手术，需要更为精细化的解剖功力，挑战更大。”“甲状腺手术很容易伤及神经，尤其是喉返神经，会导致患者声音嘶哑，甚至失声。”李主任介绍，最难的是，遇到个例。比如大多数人是喉返神经，也有人是喉不返神经。

医者仁心他“最懂女人心”

李金茂给笔者看了《中国乳腺癌现状报告》中的一组数据预测：2021年，中国乳腺癌患者将达到250万。在中国，乳腺癌是女性发病率最高的癌症。对罹患乳腺癌的女性而言，乳房是生与死的殊死战场。乳房残缺，留给她们的是无法言说的隐痛。李金茂给自己定下了“标准”，帮患者重回健康的同时，力求做到隐蔽切口、体表不留疤、保乳治疗，做到“最懂女人心”。

48岁的患者，2019年年初被诊断为左侧乳腺癌及右侧乳腺瘤病。2019年3月，李金茂为该女患者做了一例双侧乳腺切除Ⅰ期重建再造手术。患者希望在治疗乳腺疾病的同时，能保留乳房外观，最大限度地保持女性的形体美。经过手术方案设计，由他主刀对该患者实施了双侧乳腺切除+Ⅰ期假体植入乳房再造+左侧腋窝前哨淋巴结活检手术。术后患者恢复良好，最大限度的保护了乳房外观和弹性，手术效果让患者非常欣慰。

由于甲乳手术的位置比较特别，患者对微创化要求越来越高。

李金茂讲到，外科发展的一个重要“引擎”，就是微创技术的发展。目前，腔镜甲状腺手术已经很成熟，腔镜在术中对组织结构有放大视野的作用，充足的光线、3D高清的影像能够让手术医生更加细致地观察到喉部周围神经、血管、甲状腺，让手术过程更加精准，减少术中创伤。同时，腔镜手术出血少，且术后并发症无明显增加，美容效果好，适合临床推广。

对于甲乳外科来说，相比手术，术前精准的早期诊断尤为重要，这也是一位医生临床能力的体现。以乳腺疾病为例，常用的辅助诊断方法有超声、钼靶摄片、乳管镜检查及核磁共振检查等。乳腺癌的早期诊断非常重要，早诊断、早治疗，能取得非常好的治疗效果。很早期的乳腺癌，往往临床上摸不到肿块，但只要合理应用超声、钼靶摄片等检查，就能检出摸不到肿块的早期乳腺癌，而且可以通过超声或钼靶立体定位引导将其手术切除。

“外慢内急，不管心里再急，外表都得看起来四平八稳。这里的慢，不是慢性子，是有条不紊。”李金茂自我评价。“医生一急，患者更急。时时刻刻记得给患者吃‘定心丸’。医生‘稳’，就是最大的安抚剂。”

学医，是门苦差事。精进医术，“修炼”医德，不可或缺。从住院医师到主治医师、主任医师、副教授，李金茂带徒弟、带团队，做好传帮带，临床、教学、科研，“多管”齐下。

在西安大兴医院这个大咖云集的“众创”空间，李金茂开辟了新的天地：完善科室制度、打造临床科研相结合的学术队伍、建立甲状腺癌乳腺癌数据库、组织库、血液标本库、设立甲乳疾病研究室、举办甲乳肿瘤健康大讲堂、成立大兴甲乳肿瘤病友会……一项项具体计划，从酝酿到着手落实。作为学科带头人，外科技术过硬，学术功底扎实。把科室做大做强，李主任深知肩上的担子更重了。但他相信，付出就有回报，未来可期。文/图阮班慧卜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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