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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家国信》征集秋天作品来稿选登 那是红一抹纯粹的红烂灿地鲜活在我心中

来源:阳光报 2020-10-21 10:32   https://www.yybnet.net/

案头总有一本书,书签是奶奶亲手做的,奶奶手巧,缝补烧饭剪纸都不在话下。翻开书,红红的纸片夹着,朵朵花儿盛开在书页上,映得书也亮堂堂的。

忆起来,北方冬日总是天寒地冻,霜风裹挟着雪,在广袤的天地间肆虐。屋外,纵横支离的沟沟壑壑里早已填满了雪,塬墚峁圳上盖着白被,苍白地沉寂了。

屋内,透过玻璃上的水汽,隐约的光投下老婆婆和孙女的身影。奶奶拿着剪刀,对着光,折叠的红纸映着铁的刀刃,那刀像上了年纪的老人,灰黑的身上有零星几点铁锈,散着时光的气息。一双干巴的、皱皱的手用力地合开着剪刀,茧磨着刀,有些僵硬,却在刀触到纸时,灵活地游走起来,发出利落的嚓嚓声,一串一串响着,红粉的屑和碎片洒了满怀。

“奶奶,纸会不会疼?”我问,刀锋穿过纸,咔嚓声一下一下缩紧了我的心。“只有剪去了多余的,纸才会有它的形状,变成窗花。”粗糙的大手抚摸过我的头,我看着她安详的目光,“虽然疼,但也是一种磨炼。”我若有所思得看着,浮躁的心也一点点静下来,毛躁劲儿也像多余的纸片一样,一剪一剪地剪去了。那红色里,有深而淡的情,有简而明的理,这是土地一般浓厚的红。

寒风鸣鸣,吹过林梢,吹过屋檐。“奶奶,你在剪什么呀?”红彤彤的纸散在炕沿,“很多很多,花鸟鱼虫人……”奶奶说起了她小时候,剪田里的苗,地里的菜,天上的云,神话故事里的兽……守在这片贫脊的土地上,辛苦了一年之后,隆冬萧瑟时,那一张红窗花才是最终的盼头,那是苦中的乐,贫脊中的美。那红,是经过沉淀后的热烈的红,充满了生活的酸甜苦辣和希望的火光。

寒风飒飒,吹过枯木,吹过窗户,吹过时间的滚轮,一望无垠的白雪上,是那亘古的炽烈的红。

看着红堂堂的纸片,我仿佛能触到这条文化之河,摸到这门古老的艺术,这片被奶奶的手抚过的花,牵起了我与奶奶血浓于水的情,也牵起了我和那片黄土地的羁绊。

薄薄的纸片静而无言,却仿佛有千钧之重。那抹红,开得我的心也亮堂堂的。 

王艺霏

(作者系西安高新一中九年级A2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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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安新闻,新鲜有料。可以走尽是天涯,难以品尽是故乡。距离西安再远也不是问题。世界很大,期待在此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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