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及其学生的长相

◎甘正气

孔子，个子很高，《史记·孔子世家》记载：“孔子长九尺有六寸，人皆谓之‘长人’”。就像罗瑞卿人称“罗长子”。

司马迁还具体记录了孔子同时代人对孔子的描述：“其颡似尧，其项类皋陶，其肩类子产，然自腰以下不及禹三寸。累累若丧家之狗。”孔子对此是赞同的，子贡将上述这些话转述给孔子后，孔子一点都不生气，而是欣然笑曰：“形状，末也。而谓似丧家之狗，然哉！然哉！”北大教授李零写了一本解读《论语》的著作，标题就叫《丧家狗》，依据就在此。

司马迁还写道：“孔子状类阳虎”，也就是说孔子和阳虎长得很像。孔子过匡地时，匡地的人以为孔子就是曾经掠夺过他们的大恶人阳虎，于是将他拘禁起来。《论语》里说：“子畏于匡，曰：文王既没，文不在兹乎？天之将丧斯文也，后死者不得与于斯文也；天之未丧斯文也，匡人其如予何？”以及“子畏於匡，颜渊后。子曰：吾以汝为死矣。曰：子在，回何敢死？”就都是讲的这件事。

孔子的学生子夏曾说：“君子有三变：望之俨然，即之也温，听其言也厉。”孔子应该符合他学生心中的君子形象，看上去相貌堂堂，神态庄严，与之交往就会感觉他其实平易近人，听他说话就会发现他语言犀利。周润发在电影《孔子》中的扮相可以说比较符合孔子的真实形象。

孔子的学生中长相很有特点的有三个人，分别是有若、颜回、澹台灭明。

孔子因为长得像阳虎而遇险；他的学生有若则因为长得像孔子而走了一段时间好运。

有若长得很像孔子，以至于孔子死后，他的学生们由于太思念孔子，把有若当老师一样看待。《史记·仲尼弟子列传》记载：“孔子既没，弟子思慕，有若状似孔子，弟子相与共立为师，师之如夫子时也。”

由于占了长相像孔子的便宜，有若被尊称为“有子”（孔子的学生中被称为“子”的只有有若、曾参、冉有、闵子骞），并且他在《论语》中的出场顺序仅次于孔子，仿佛是男二号。《论语》的第一篇是《学而》，这篇的第一句是“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紧接着第二句就是有若的话，“有子曰：其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鲜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乱者，未之有也。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孝弟也者，其为仁之本与！”这一句话就体现了有若的地位。编辑《论语》的人真是煞费苦心。《论语》也像《红楼梦》一样充满玄机啊！

颜回的长相特征是很早就白头了，“年二十九，发尽白”。

澹台灭明，也就是澹台子羽，他长得很丑，所谓“状貌甚恶”，为孔子所不喜（可见，孔子并不是一直真心认为长相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并不是始终觉得“形状，末也”），但是孔子后来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自我批评时说了一句名言：“以貌取人，失之子羽。”

《论语》以及《史记》还写了孔子的其他学生，但基本都着眼神情，直接写相貌的极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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