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约三五位同事一起游石树。这次二十多年后的重游,感受一新。
山门前,一方池塘,绕以菜圃,荷叶茂盛,浮萍如盖。一条溪水,清澈透明,自山洞下,夺山门出,过一微型石桥,流入山外田中。
步入山门,沿左侧入山洞。泉水活活,奔泻而下,洞内不远,一村妇俯仰其间,恣意浣衣,一幅远古生民洗濯图矣!洞弯弯曲曲,或阔或仄,低处不得不弯腰,陡处不能不扶壁;光线或明或暗,而清凉爽骨,始终如一。出洞处,人自脚下来,路从石缝生。游人重见天光,一脸灿烂。
南山坳中,一座坐北朝南的山寺,赫然在目,主殿傲然自立,三进规模渐成,四周黄墙红瓦,随山成势,点缀山中绿屏灰石,与门前路南的远湖近田,浑然一体。
石洞外,高半尺、宽米余的麻石条砌成的山道,七弯八转,或陡或缓,连至山顶。石阶两旁,树木粗细不一,茂密葱茏,若两道绿屏。翠绿如滴,灵秀可餐。沿途大小花岗岩圆石旁列,乱石凌驾,巨石如壁。石上苍苔斑驳,藤萝密布,石缝杂草丛生。悠闲的黑色大蝴蝶、采花的黄蜂、白色的蒲公英、水红色的红花草、茂盛的狗尾巴草、一人多高的艾草,让人目不暇接。翠嶂绿屏,高树遮天,不见鸟影,但闻其声。沉溺冗事中人,不废山水之乐,不弃性命之情,其乐何如?
快到山顶,眼前闪出一石屋,平添一景;石屋旁一大石上,有近人镌刻的"龙"字,稍填无字之空。山顶上,一块大石如旗自立,或可标志此山的极处。站在山顶,遥望山北,远山重叠,烟云浩淼,而茂叶繁枝,悄然不见,可徵“登峰造极”之义。
自山脚回望“石树”,乱石交叠,一石一草,适得其位,非天工不可布列。遥想多少年前,山崩地裂,乱石翻飞,那是一个怎样的场面?而入洞上山之路,即勾错于乱石交叠之中,三三两两穿红布白的人影,正游弋山石之间,移步换形。
此地为何叫“石树”?莫非其石由山脚至山顶,如大树一样高直吗?后知该山取名“石树”,源于“树”的象形字,与余所猜一矣!可惜不知何人何时取其名,估计时间不远。抑或叫“石竖”耶?或者叫“石瀑”、“"石河”,也不差呢!自山顶至山脚,重叠如“丨”的石头,不似“石瀑”飞泻、“石河”下落吗?
即为“灵山”,必与名士有染。三百年前,即1711年春天,久住金陵的方苞应友人邀请,流连龙山数日,且与友人相期归老于斯,不知其足迹到过此山否?一百五十年前,英王陈玉成为保卫安庆,曾数次纵马驰驱,过往此地;九十七年前的新春,邓以蛰约苏曼殊“早日赴龙山一游”……
倘若,石树人能发古人未显之足迹,镌刻于万千奇石之上,尽该山三十余胜迹之妙用,传先贤于不朽,或能兼得自然、人文之胜,独钟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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