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是新闻工作者,工作年头多,在这方面有些经验和业绩,1978年被聘为新华社高级记者。写新闻轻车熟路,但不善作散文,更不用说写文学价值高的文章。
上世纪90年代末,从新华社记者岗位退下来,一时没事干,闲得慌。后来结识好友、著名作家刘湘如,在他书房,看到其创作的一大摞散文作品,文字优美,语言老到,挥洒自如,被吸引了,爱不释手。我问,你的散文为啥写得这么精彩?他答,自己曾下过一番工夫,同时在几家报刊有多位朋友,经常一起切磋业务,交流思想,到哪里都喜欢从散文角度琢磨文章,常思常练,自然稿子就多起来,好起来。不妨什么时候与你同去《新安晚报》社,见见他们的编辑。我求之不得,欣喜地应道,好啊!当时的《新安晚报》在合肥安庆路上办公,离新华大厦我家,安徽经济记者协会我办公室,近在咫尺。于是,我带着两篇稿子,并顺便去打探前几天我投的另一篇稿子《随朱镕基总理在安徽灾区采访》处理结果,正巧碰上副刊部主任马丽春。虽然她手头有事在忙,但非常热情地接待了我,还沏了茶。她告诉我,随朱镕基采访的大作已刊出,读者反响甚好,此类散文因视角独特,可读性强,思想品位高,深受读者欢迎,您作为新华社资深记者,长期采访在第一线,有许多亲历非常富有价值,希望多多惠赐。
《新安晚报》当时在全国名声鹊起,属于一张有影响的报纸,马又是一位散文高手,性格坦率,待人真诚,令我有相见恨晚之感,一下子缩短了过去不熟悉的距离,成为新文友,此后常联系,多有来往。继之又认识了黄从慎等编辑。大家一见如故,有稿谈稿,无稿叙语,谈上几句,质朴而亲切。
报社同志知道,这些年我回故乡闲居,以农人为友,与村民为邻,吃农家饭菜,每日跟农民打交道,必有感触,让我具体聊聊。我把在农村的所见、所闻、所历,胡诌一阵。如故乡宝应藕粉如何驰名,泾河西瓜怎么走俏市场,我在农村搭建的三间新居怎样舒适,村民家经营的小澡堂怎么惬意、暖和,家乡藕田怎么美丽、迷人,父母外出打工,留守农村的儿童怎样受到人们的关爱,农村环境如何得到整治,瘫痪的村姑钟维玉由贤惠嫂子带着安然生活28年,乡村红娘陈桂华为农村大男大女办实事、做好事,使十几对男女喜结良缘,结成百年好合。
我介绍后,编辑们拍手称道,叫我抓住这些真实生动事例,写成散文。
我向来对写散文有神秘感,认为光这些材料恐怕写不了。他们告诉我,世界上所有好的文章,都必须以真诚真实打动人,不是凭文辞华美和写作技巧就能取胜的,忠实于自己的心情、忠实于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经他们点拨,我受到启示,逐渐琢磨到写散文的秘诀,就把沉积在心底的素材写成稿子,投寄报社和新华社《老年生活》杂志。经他们帮助加工,后来陆陆续续,一篇篇问世了。我还把稿件寄到家乡《宝应日报》及《扬州日报》副刊,大部分也先后登载出来。从此我的散文如同站在高处吹喇叭,有了大的声响,月月有新作发表,每年获得颁奖证书。特别是《故乡的小澡堂》《重读穆青的名篇佳作》《宝应整出千亩地 捡回“金元宝”》,被读者誉为散文精品,在家乡传诵一时,成为佳话。
我把发表后的作品,结集出版,先后出了《宝应纪事》《怡心斋散文》两个集子,受到读者垂爱。尤其使我高兴的是,家乡几所中小学的学生、一些干部群众竟打来电话、写信向我求书,我凝思,有什么能比为家乡父老乡亲、为下一代做出些许奉献,留下文化精神财富,值得快乐与自豪的呢!
想到这些,我深切感谢把我推上散文写作之路的《新安晚报》,使我受益匪浅,至今还笔耕不辍,为社会发挥余热。
“我和你”征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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