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视域内,书友加诗友的宗孝祖,无疑是当代甘肃书坛可圈可点的青年书家之一。抑或因为苏东坡曾出仕故乡(时任凤翔府签书判官),并扩修东湖,植柳种莲,秀为迄今近千年的一颗北国明珠,上中学时常去东湖观览史迹,流连于东湖曲桥柳岸,驻足苏轼名篇《喜雨亭记》碑亭……乡情所系吧,常常忆起这位书画诗文超群绝伦的一代大文豪。
过去只知道宗孝祖是个诗人,后来,特别是近几年,他犹如雄鹰展翅于书坛墨海,作品频频亮相展厅、媒体;同时,常有散文、诗词、报告文学见诸报刊,美文获奖、诗集《听雨南窗》《长河秋月》出版等消息不时塞耳,洵是每每令人惊眸。所以,每当见到宗孝祖,总让我想到坡翁。毋庸置疑,我是以坡翁为标尺来打量他的。宗孝祖的学书道路并不漫长,与人不同的是灵性胜于工夫。倘若对他的书法稍做分析研究,就会发现他:一是心有灵犀,悟性、灵感在产生效用;二是不随波逐流,坚守传统,并努力塑造"宗氏面目"。古人弹奏古筝都不看琴,就像当下很多人打字只看稿子不看键盘一样,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音律上。宗孝祖于书法不只是弹琴——结字构形,摆弄线条,更是下意识地唱曲——拈音携韵,求质觅美,以达自性的审美效果;三是把书法作为学问去学习和研究,并把握住时代审美的脉搏,古为今用,努力出新;四是厚积薄发,以其知识学养和艺术修养内涵于书法创作,使得作品耐人寻味。品读宗孝祖的行草书作品,我以为,可以用净、秀、雅三个字来概括:净者,他的行草书走着一条以二王法帖为根基、隶书走着一条以"正统"汉碑为桅帆,帖、碑分明,十分纯净的传统路子,用笔上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宛如秦汉篆刻中的细朱文印,精到而干练。他的行草书取法二王,兼糅米董王铎;隶书从汉碑中来,沾些许北魏气息,可谓纯正而纯净。秀者,无论行草书还是隶书,其结字构形、笔势线条、审美思想、风格追求等,皆偏向如他本人秉性一样文气十足、显秀出逸的一路风格,我们从他很多颇见文人书卷气、流畅劲逸的作品中便可感得一二。雅者,他的书法作品总是表现出一种清雅圆熟的风格。我们看当下的书法展览,很多作品就像中秋节月饼,总是在包装上花工夫,而他则是一味地传统,只求内质,不图外感,乃至章法都很"陈旧",不以"新奇"去调评委、观众的视线。他深知,书法水平的高下不在形式的花哨,而在内在精神的表达,更在内涵的深广和神采意境的高远。
书法是一门富有感情的艺术,线条是书法艺术的生命,是情感宣泄的载体。书者能将感情融入线条,让人能在作品中体会到书者的人文情怀,无疑是深层次的开发。作为书家,书法创作、思想方法及待人接物的尺度应该是一致的,追求真、善、美应该是书法创作的永恒主题。我有个常弹老调:书法艺术的学习与成就,不在于你日课数纸、起五更熬半夜地死练功夫,而在于你对书法艺术有无灵觉和悟性,正如古人所谓"艺在灵府,不在手目"。灵府即心灵,即心灵觉悟,是将古人法度与碑帖精华融合,即"化古为我,心手合一",继而渐臻"出新意于法度之中,寄妙理于豪放之外"的创新境界。依我见,倘若宗孝祖的书法在追求秀逸风格中,再能融入一些西北人的质朴雄浑之气,老辣之味,个性再强烈一些,就会走向另一个更高的新境界;那时,坡翁也会捋髯一笑的。
感而有发,得拙诗一首,赠与宗孝祖:
雨润南窗气满庐,才思迸涌竞诗书。
春光秋色开心韵,落纸云烟吐秀珠。
2011年8月21日夜于半翰斋灯下
(注:秋子先生系甘肃省书协副主席兼学术委员会主任、兰州大学客座教授,书法评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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