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山外国语学校沫风文学社秦溢苑
你不是我的亲人,我们相处也不过短短两周。但在你离开后,我记得你的点点滴滴,远比任何一个早去的亲人都多。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你的名字,我只是一直叫你“小孩”,你也只是唤我“姐姐”。软糯的童音,让这个称呼一直甜到心底。
第一次见到你,你正在睡觉,左手上打着留置针,小小的身子陷在大大的床里。也许是我们整理东西的声音把你吵醒了,你没有生病小孩常有的坏脾气,只是睁着大眼睛看着我们跑来跑去。这让我对你很有好感,一个安静漂亮的小男孩。
后来我们熟悉起来,你会笑着邀请我和你一起玩捕鱼游戏,对战的时候赢了,你会特别骄傲地笑,用手来捏我的鼻子,眼睛里亮晶晶的像有星星。你也会要我坐在你的床边,你趴在我耳边玩着手指给我讲幼儿园的老师、饭菜、玩具,还有你想念的小伙伴。
有时候不输液,你就会要求你妈妈早早地叫醒你,然后和我一起下楼去给两家人买早饭。你很喜欢推着车的阿姨做的大包子,于是人们常常看到我端着两大碗白粥和一大袋包子,而你只套一个小口袋在手腕上,装一个包子在里面晃晃悠悠。你一手拉着我的衣角,一边絮絮叨叨地自言自语,小短腿竟也勉强跟得上我的脚步。
次数多了,不管是晨练的病人,还是经过的医生护士,都会过来跟我们打招呼,顺便逗你:“又跟姐姐来买早饭啊?”然后笑话你:“你看姐姐端那么多,你只拎一个小口袋!”你会笑眯眯地捏紧我的衣角说:“她是姐姐嘛!”
化疗一开始,你柔软的头发就开始大把大把地掉,早晨醒来,会发现枕头上散落着细细的发丝。有段时间,你老把掉了的发丝捡起来,系成小小的一束,然后说要送给我。我捏着那束软软的头发,眼泪竟是憋也憋不住。你还是那样笑着,眼里没有一滴泪水。后来那束发丝被我留给了你的妈妈,那个躲起来偷偷抹眼泪的年轻女人。
你小小的身体,怎么承受得住猛烈的化学药品的摧残呢?吃不下饭,不断地呕吐,睡不着觉,游戏也没力气玩了。再生坏死性白血病,让你只能保守治疗,连最后一丝生的希望都被生生掐断。后来,你更是连床都没办法下,磕着碰着,有了伤口就止不住地流血。你每次都拿另一只手去接那些滴下来的血,那些颜色淡得不像血的液体在你白生生的手心里,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我没有亲眼见到你的离去,因为我知道我无法接受。在你还睡着时,我偷偷收拾好东西离开医院。可你一定不知道,我还是好难过好难过,不跟你说一声就走,是我的错。我当时知道,走了后就再也见不到你了,所以不知道该怎么向你告别。
那一天,我接到电话,那个拥有一副轻柔嗓音的护士阿姨声音沙哑得不像话:“他,刚刚去了。”我没办法接话,我哭了吗?不知道呢。
小孩,姐姐想念你,你知道吗?用这一生来记得你的笑容,够吗? (指导老师马瓞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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