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钰铭
坐在七星山桃花岛上喝茶等午餐,看着白鹤飞来飞去,心里很高兴,都说这几年的白鹤越来越多了,可能是自然生态环境越来越好了。
小瑶是兴文人,她说小时候妈妈经常读:“白鹤百合挑扁担,挑到泸州吃晚饭。一碗海椒一碗饭,辣得白鹤惊叫唤”。琅琅上口的民谣,有些搞笑,大家都笑了。
我妈幼年在成都边上的新都长大,晚饭后几个小朋友在街上做游戏,叫“白鹤白鹤不上坎”,怎么玩呢?大家剪子石头布,输了的当“白鹤”。大家欢呼着“白鹤白鹤不上坎”,让“白鹤”来抓自己。“白鹤”刚跑近,马上跳上街坎上,“白鹤”抓人失败;有时挑逗过了头,被“白鹤”抓到,于是角色转变,挑逗者当起了“白鹤”,而刚才的“白鹤”一下子成了“胜利者”,嘻嘻哈哈地挑逗起“白鹤”。铺子要上门板了,父母都喊了好几声了,小朋友们才依依不舍地回家。我妈说到这里,完全沉浸在幼年的美好时光中。
我的思绪却转到了高中,在纸厂子弟校,一个年级三间屋,对门三间就是高年级的教室。我们课余都是上厕所,放放松,有时也“斗鸡”,曲一只腿作为攻击性武器,单腿跳着互相打斗,可对门高年级有个漂亮姐姐,总喜欢4人或3人一组做游戏,把腿连着,然后手互相击打,一边唱着“打牌打牌,荷包里摸点钱出来。吃凉粉,坐一排,白鹤白鹤飞出来”。唱完这个游戏就结束,其中“吃凉粉,坐一排”记不得了,发在朋友圈里,被医院耳鼻喉科张进医生补充上的。不过,他说是“凉面”,我觉得凉粉顺口些。说到这里,心里漂亮小姐姐的长相很清晰。
以前真没有怎么见过白鹤,大约在8年前,具体记不太清了,去了江安夕佳山。那里有好多白鹤,密密麻麻的,一飞起来,像学生放学或下课,声势浩大。我在想为什么夕佳山有这么多的白鹤,而其他地方都零零落落的。而这几年越来越多了,经常看得到,看见了,往往心情就大好,喊一声“白鹤”,大家一起看,心情都好。
这几天都在想“白鹤白鹤挑扁担”,怎么不挑到宜宾吃晚饭呢?问了小瑶,说兴文距离泸州近,跟到宜宾差不多,以前兴文还属于泸州,做生意看病都去泸州。直到现在,兴文的农民收了蔬菜都是批发到泸州,我说:这“白鹤白鹤挑扁担”,是不是兴文版的“哥哥你走西口,小妹妹把泪来流”。只不过路程短,早上走,晚上就到了,挑扁担的生意人,赶到泸州才吃饭,饿得很,要吃几碗,而下饭的只有海椒,自然就“辣的惊叫唤”了。
当然,交通不便,山路一步步走过,看见白鹤翅膀一扇就飞多远,非常羡慕,于是巴不得让白鹤来挑这沉重的扁担了,于是这民谣就来了。空着手走一天都累人,何况挑着扁担,可能早上要尽量吃饱,再包上几个包谷粑,这就是中午饭了。跃宜在合江的医院上班,他说合江人早上不吃面,都习惯吃豆花饭。我想了想,可能合江是水码头,上船前尽量吃饱点,豆花饭比面条“经饿”,下一站停靠的码头,可能已经错过了中午饭点,习惯都是有原因的。
继续想这“白鹤白鹤挑扁担”,这几句民谣,或者叫童谣,写得好,能够流传下来的,肯定是经典。但它有个“坑”,就是“一碗海椒一碗饭”,民谣或童谣是经常说的。说到“一碗海椒一碗饭”,孩子们都知道马上是“辣得白鹤惊叫唤”,高潮要来了,别人辣得“惊叫唤”,我们就“小欢喜”一下了。欢乐都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大人尚且如此,儿童更不例外。挑扁担和吃晚饭只是前奏,“一碗海椒一碗饭”是临界点,孩子的兴奋点已经来了,迫切等待那句“惊叫唤”,一声“惊叫唤”,孩子大人都开怀大笑了,不开心的事情,怎么能经常做下去呢?
也许,“惊叫唤”时还有动作,大人可以准备“胳肢”儿童,让他“惊叫唤”,几次上当以后,孩子会做好防范,甚至“胳肢”大人了。于是,这民谣或童谣,成了家庭游戏,大家乐在其中,不知道什么时候产生,但一定会流传下去的。
就那个“白鹤白鹤不上坎”的游戏,节奏应该是“白鹤……白鹤……不上坎”,前面尽可能慢,挑逗“白鹤”,而最后“不上坎”要快,甚至就是“坎”字最快,为啥是“坎”字,一是街坎,二是“闭音节”,越短越好。
一个白鹤,联想够多了,真希望物质的“白鹤”长久存在,这“非物质”的白鹤民谣也不要失传,不光是“白鹤挑扁担”,还有很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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泸州新闻,新鲜有料。可以走尽是天涯,难以品尽是故乡。距离泸州再远也不是问题。世界很大,期待在此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