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积薄发后的“灵魂的巢”

《冯骥才散文》封面陈亮 文/图

我买的这本《冯骥才散文》，属于散文名家“典藏”版本，是诸如鲁迅、许地山（现代）、季羡林、汪曾祺（当代）以及毕淑敏、苏童等稍晚一些大家的作品之一。对于向来喜爱散文格调的我当然对于这些名家散文典藏是一见钟情，甚或相见恨晚。

冯骥才有一张宽大而厚重的脸，头发蓬松，想来也是一个1米8的大个，不然不敢自称“大冯”，人如其名，文如其人，大冯的文章，更是“大气磅礴，超凡脱俗、卓尔不群”这些形容词难以比拟和企及的。

初读此书，给人的感觉是平淡自如，如一汪静水向东流；再读此书，便觉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第三遍，则如遇知己，字字珠玑，晕目而混沌不开，似乎有千斤重担压在身；只留那肆意流淌的文字，在脑海中静默锻造成真知灼见。

《冯骥才散文》，真的是一部“灵魂的巢”，巢里装满了人性的美好、社会的和谐，以及心灵最深处的顿悟以及对文学最真挚的诠释。

在“时光”一辑中，有《长衫老者》《快手刘》《挑山工》这些对底层人民的描写。也有《花脸》《哦，中学时代》《我的“三级跳”》这些弥足珍贵的童年记忆；还有《除夕情怀》《马年的滋味》这样的小众情思。在《花脸》中，“我”以俏皮调侃的手法，回忆了自己童年戴花脸的喜怒哀乐，过年戴花脸，学京剧中关公自报家门的腔调“我——姓关，名羽，字云长。”还有那重八十斤的所谓“青龙偃月刀”，让“我”为之痴迷。由于学关公动作，“我”乌呀呀一声闯进客厅——“我摊上事了！”然峰回路转，“今年大吉大利，岁（碎）岁（碎）平安呀！”读后令人莞尔一笑！

在“珍珠鸟”一辑中，主要是对四季的感悟：《逼来的春天》《苦夏》《秋天的音乐》《冬日絮语》等。《珍珠鸟》则是颇具代表性的一篇短文。代表了老冯幽默之中闲情逸致的一面。很多读者认识冯骥才，就是这篇辞藻和修辞、立意和情境近乎完美的小品文。最后一句话更是耐人寻味：“信赖，往往创造出美好的境界！”文人的闲情逸致，在珍珠鸟和“我”的互相信赖中，彼此惺惺相惜，或曰：因为慈悲，所以懂得！

在四季的轮回中，我认为《苦夏》具有代表性。大冯用了极大的篇幅论述“苦夏”，句句仿佛在声讨夏天，却句句在赞美夏天。“快乐把时光缩短，苦难把时光拉长，一如这长长的仿佛没有尽头的夏”；“于是我懂得了这苦夏——它不是无尽头的暑热的折磨，而是我们顶着毒日头默默又坚韧的苦斗的本身；结尾震耳欲聋：“于是，我充满了夏之崇拜！我要再一次邂逅你，我精神上的无上境界——苦夏！”这些指点江山、发自肺腑的文字，读来令人感同身受又醍醐灌顶！

在“灵魂的巢”一辑中，安放大冯灵魂的巢，有《我心中的文学》《绘画是文学的梦》《低调》《灵感忽至》等篇幅。大冯是著名的作家和画家，这是大冯让其他作家望尘莫及之处。但谈到文学，他却用了洋洋洒洒七八千字在证明这么一句话——“真正的文学和真正的恋爱一样，是在痛苦中追求幸福。”在论述“我心中的文学”时，极尽一个作家必备的良知热忱和社会责任感：“我把这责任注入笔管和胶囊里，笔的分量就重了；如果我再把这笔管里的一切倾泻在纸上——那就是我希望的、追求的、我心中的文学。”大冯形象的比喻简直可以用“惊天地泣鬼神”形容；然“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大冯又说：“文学是一种使命，也是一种又苦又甜的终身劳役。无关乎有人骂我是傻瓜。”殊不知“傻瓜”其实有大智慧，大冯的谦逊，已经壁立千仞，无欲则刚了。胸有千壑的他最后发出一声呐喊：“我是说，作家不需要在文学之外再享有什么了。这便是我心中的文学！”

大冯的文字正是如此：有的偏于哲理，有的偏于抒情，有的伤感，有的戏谑；忽而古代忽而现代，忽而异国情调忽而乡土风情……反正，此书让人回味无穷，值得认真品读！

《冯骥才散文》：冯骥才/著 浙江文艺出版社出版 定价：28.00元

新闻推荐

资阳市9个重大产业项目集中开工 总投资23.3亿王荣木宣布开工令

本报讯（记者胡佳音）没有红地毯，没有悬挂标语，没有鲜花和礼炮，9月22日，资阳市今年9月重大产业项目集中开工仪式在资阳城南工业集中发展区的资阳口腔装备及材料产业基地建设工地简朴而热烈地举行。市委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