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边雨
炎热的夏季,从家乡乐山出发一路向北,到内蒙古自治区兴安盟,再到海拉尔,碧绿的玉米地、麦田与我们一路相伴,风乍起,绿海波涛汹涌;而南方只有春天才开的油菜花,却成了大草原上盛夏时节一道独特风景,在广袤的大草原上成片的油菜花如一片金色的海洋滋养着游人的眼睛,轻风拂过,花香扑面,我们仿佛置身于南方的春天。
兴安盟所有远山都披着一层绿装,有成片的树林、低矮的灌木,也有浅浅的草丛,驾驶员兼“导游”王师傅是当地林场的职工,他说土地相对肥沃的山岭林场都有计划地种上了树,并日渐成林,相对贫瘠的山丘只能先植草固土、养土,待土层养厚了能够种树再植树。
一路走来,我们发现,兴安盟大草原青山草甸相间,土地肥沃,青草茵茵,深及膝盖。再往北的呼伦贝尔大草原除了草原就是蓝天,这里土地相对干旱,据说20多天没下雨了,很多地方的草又浅又黄。不过这里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牧场一个挨着一个,蒙古包星罗其布,羊群像天上的白云一样数也数不清,还有很多规模很大的马场,成千上万匹骏马在草原上奔驰,甚为壮观。
在松软嫩绿一望无垠的草原上奔跑该是多么的惬意,由于种种原因,未能如愿,只在兴安盟的阿尔山森林公园内夜跑了一小段,晨跑了一次。晨跑的下一站在哪儿呢?是漠河县的北极村还是北红村?我盘算着。
从呼伦贝尔市的海拉尔坐火车到满归,再乘坐漠河青旅社老板的车在大兴安岭森林中一路穿行,当晚10点终于赶到了我国最北的县城漠河。令人非常失望的是,一场暴雨致全城停电停水,预计的鳕鱼炖豆腐、小鸡炖蘑菇等美味泡了汤,最糟糕的是澡也洗不成了。望着一片漆黑的死寂的县城,老板有些歉意地说:“一个月没下雨了,好不容易盼来一场暴雨,结果弄得全城停电停水,十年难遇的事,让你们赶上了。”
早早洗洗睡了,盼望早点来电来水,完成我最北点的晨跑计划。半夜起来几次,佯装上厕所看是否来电来水,等了一晚上来电了,可还是没来水。只得提前起程赶往北极村。
漠河北极村,这座中国最北的小镇依然停水。我们徒步10多公里游完了最北邮局、供销社、北极村碑,沿中俄界江黑龙江游览最北哨所、神州北极广场,寻找最北一家、最北点。大半天的游程,不仅找着了北,第二天晨跑的路线我都选好了,沿中俄界江黑龙江旁的以“北”为关键字的景观道路跑到最北点再返回客栈。
停水,停水,停水。最北小镇晃荡了一天澡也没洗成。
停水,停水,停水。第二天依然如此。
我们匆匆逃离北极村,马不停蹄赶往北红村,这是中国最北的旅游开发略为晚了一步的村庄,这里有旅店、哨所,还有村落的原驻民,看了北红村,到卡伦小镇寻找位于乌苏里浅滩的地理最北点,赶往龙江第一湾,上山俯瞰龙江第一湾盛景。最后又回到漠河县,参观大兴安岭特大森林火灾纪念馆。
真是喜讯,有电有水了。终于等来最北晨跑,那一夜我有些兴奋。
第二天早晨6点我准时出门,打算从住宿地潮林路往北绕城向西逆时针跑一圈。
漠河的清晨,气温不高,18摄氏度,刚出门还有些寒意。虽然太阳高悬苍穹,但城郊公路上一个人影都没有,在离两个木材加工厂还有100多米时,我这个异乡人轻微的脚步声还是引起了加工厂看门犬的警觉,它们一阵狂吠让我睡意全无,一眼望去,每个加工厂都有好几条狼狗和壮硕的土狗儿,关键是这些狗都没拴,它们已经跑到加工厂门口“侦察敌情”来了,这是我没想到的。我一个人在空旷的原野上狂奔是多么的自由。因怕遭到这群恶犬的围攻,只得加快速度改道沿大兴安岭水网站旁的公路向县城里跑,很快跑上县城中心的主干道中华路。
漠河县城并不大,人口也不算多,在这条笔直的主干道上,行人依然很少,晨练的也是寥寥无几。在一座还在沉睡的城市奔跑,我也是醉了,从中华路一直望到尽头,隐约可见一座颇有气势的景观牌坊,我打算跑20多分钟就折回去,全程四五十分钟,回客栈洗个澡今天一天都舒服了。我放开步子向前奔跑,寒意早已退却,浑身的热气向四周散发,感觉全身每个毛孔都硬生生地逼出了汗水,汗水汇成汗珠儿一滴滴洒向大地。
牌坊越来越近了,居然是部队的营房,跑到了中华路的尽头部队驻地,营房内除站岗的哨兵外,战士们有的在跑早操,有的在打扫营房卫生。
返回客栈的路上,碰到一位跑步的中年男子,看我跑得满头大汗,他说:“往天跑步我咋没看到过你呢。”我说我来旅游的。他说:“听口音你是四川的吧?”我说来自乐山大佛,他竖起了大拇指,我不知道他是夸我跑步呢还是夸咱们美丽的乐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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