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卓月
《哀乐女子天团》
导演:桑木天/刘博文
编剧:郭昱德/桑木天/刘博文
主演:杨小兰/刘頔/尹菲/叶禹含/陈洁怡
类型:剧情/音乐
制片国家/地区:中国大陆
三位怀揣音乐梦想的女孩,误打误撞成为殡葬歌手。在这里她们结识唱丧姐妹,目睹种种人间告别。从起初的“我们唱不了”,到后来的“那就干出点儿名堂”。就在逐渐理解和接受这个舞台的时候,女孩们却接到偶像公司的邀约。最终,她们会选择怎样的道路,她们能实现自己最初的梦想吗?
讲述这个不无荒诞的故事,其实有一定风险。因为提起青春,人们已经习惯了九十年代的校园。《哀乐女子天团》几乎不具备中国近年所谓青春片类型里惯常的特征,却分明又饱含着热烈的青春气息。它将青春提纯,去除现实杂质,以一种纯粹的姿态站在面前,和你谈谈梦想这个词。它不扭捏作态,一如片中的主角落落大方。
作为一部网络大电影,《哀乐女子天团》的意义,不仅在于以匠人的姿态,用电影的语言,讲述了这个完整的故事;它更是一张证书,证明少有人走的路上,有未曾得见的好风光。
以往的中国青春片,离不开校园这一场景,主要角色关系以同学为主。时间线索一般跨越数年,通过毕业后的社会遭遇,来对比校园时代青春的可贵。再加上堕胎、出国等情节的屡屡出现,时代音乐、道具作为符号被反复使用,仿佛所有人的青春都被描述成同一种模样。
它们讲的其实不是青春,而是阶级,是物质条件,是时代命运,是现实如何将青春击垮。
在《哀乐女子天团》里,这些事情变得不再重要。我们不了解主角毕业于哪里,父母做什么;不清楚她们具体在哪座城市,正经历怎样的大时代。即使是交不起房租的那个铁皮屋子,也并非北上广青年们普遍印象里的合租房。墙面上印着“五百英里”,是一首民谣名字,亦仿佛音乐梦想路漫漫的心声。
影片里的一切元素,都以女孩们的音乐梦想为核心。观众只需要知道,这些女孩渴望拥有一个舞台,来实现她们的梦想。这不单强化了青春积极的一面,也突出后来主角误入殡葬业的心理反差,更巧妙地规避掉大量的狗血情节。人物之间的冲突,不会是你比我有钱有地位,我比你有颜有男人;而都围绕着对音乐的理解,对梦想的选择。
梦想往往幻灭,反衬青春伟大,留下一点点回忆可好——这是国产青春片常见的套路。似乎梦想如果成功,青春便没那么不可替代,伤痕才是荣耀的记录。《哀乐女子天团》并非一路高歌猛进,它也刻画了许多彷徨无助的时刻。说的是梦想有资格成功,但你需要知道其中的代价,并能够以及愿意承受和付出。它所说的青春,是尽管迂回曲折,却始终向着天空生长的。
“我的青春,也不是没伤痕,是明白爱是信仰的延伸。”
淡化了时代、地域、阶级等内容,片中的角色能给人真实感吗?不着现实过多笔墨,纯粹言说梦想,会不会有为赋新词强说愁的矫情?这样的困惑,被殡葬元素的融入而解决。
殡葬乐队在现实中本身存在,送别故人,给亲友以慰藉,是许多地方的传统民俗,影片中也有提到喃摩、对棚等内容。殡葬元素将影片被部分架空的设定,重新拉回土壤:这一定是一个中国的故事,或至少是东方的故事。只有东方人,才这样对待生死,要以独特的仪式作为告别。
同时,殡葬元素也是影片的对抗力和喜剧点。它首先解构了不容置疑的梦想,又在之后温柔地将其重构,为梦想添加新的层次。失败与成功,丧和幸,看似站在对立面,实际往往同时存在,彼此补充——要在“认清生活的真相之后,依然热爱生活。”
于是,《哀乐女子天团》否定单一的价值评判体系,认同多元性,认同每种人生存在的合理。在故事里离世的角色身上,都可以发现这种特质。下辈子接着唱的摇滚老炮,不被家人认可的同志朋友。他们不是社会的主流,或许是边缘的,是默默无闻的,但他们同样配得上深重的情谊,配得上理解和尊重。
不了解死亡的意义,怎能明白该如何活着?这不禁让人联想到日本电影《入殓师》,或类似的职业剧。而《哀乐女子天团》更为轻盈,它带着一种脱力系的气质,承接亚文化的环境与丧文化的精神,在审丑的过程里发现美。时而嬉笑怒骂,不必直说伟大。即使对结局成功的表达也是克制的,重要的不一定是成功,而是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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