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连永
春运,一年一度的世界最大规模的人口大搬家,拉开序幕。我也当仁不让地加入其中。
买了票,进了月台,上了车。旅途开始,坐车是一种享受,更是一种折磨。有个伴,解以寂寞,没个伴,享受孤独。我独自一人,轻从简行,随车而去。
车里,除了一点车与道轨的摩擦声,便是此起彼伏的交谈声。对面是两位大学生模样的旅客。操一口流利动听的普通话,谈笑风生,无所不谈,个人家庭,学习生活。我听他们的谈论,像是听一篇随笔散文,算是享受吧。再优美的谈话,也有审美疲劳的时候,我身子一斜,眼睛迷离,他们优美动听的交谈,隐隐约约,在耳边徘徊,我处于半梦半醒之间。
梦中的时间过得飞快。一个高调的喷嚏声把我惊醒。我朦胧的意识有些清醒,迷离着眼睛,闭目养神。对面的两个大学生,语调变了,在他人听来叽里咕噜,我听来,熟悉而亲切,哦!家乡话,老土的话儿,外地人根本听不清。家乡话立刻便激起我的兴奋,可是,几句不协调的话语,从他们的口中喷出,他们在调侃嘲笑我的睡姿,象一只动物。我,老乡见老乡的情怀,将要澎涌而出,立刻哑火。我睁开眼睛,他们肆无忌惮,毫无顾忌,依然顺着话茬往下讲。
我明白了,这两个青涩小生,以为我是他的外乡人,他们可不知道,我讲这些家乡话,比他们要早十几年。他们自作聪明,讲“外语”,嘲笑人。我默不作声,看他们表演到何时。
几番的折腾,数个小时的煎熬,到站下车。那两个初生牛犊,急急匆匆,一个把手机落座位上了,我心里想着,人在做,天在看,这是他们讲我坏话的报应。
算了吧,大人不计小人过,毕竟是同路人。我立刻用纯正的家乡话,对小青年喊话,丢手机了,小青年折回,见我,目瞪口呆,你是老乡,他们顿时面红耳赤,连忙让路给我。我趾高气昂,甩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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