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大石头“淘金”走四方,拉着大石头“淘金”走四方

昨日，70多个销售观赏石的“石商”在海云广场扎堆摆摊，展出上万块来自天南海北的观赏石。“我们就像游牧民族，开着大卡车全国各地四处为家。”从安徽开着拖盘货车来青的李先生说，他们销售的基本都是重达六七吨的“车载石”，这些“车载石”多用于新开楼盘广场的造景，因此他们都愿意到新楼盘多的城市参加石展。

办石展追着楼盘跑

“这些岫玉雕刻都是我们家雕刻厂自己加工的。”从辽宁来青的王女士在石展上摆出4个两米多高的岫玉雕刻摆件。王女士老家岫岩县就盛产岫玉石材，县里许多住户都开着岫玉雕刻厂，她和丈夫从事岫玉经营已经七八年了。雕刻一件大型石雕耗时费力，一棵两米高的岫玉白菜雕刻需要3名雕刻师忙活3个月才能完成。厂主都是聘请六七名雕刻师傅在厂里坐镇雕刻，厂主则带着加工好的雕刻石件到全国参加石展。“从加工、运输到销售，都掌握在自己手里，这样才能有更大的价格优势。”

在海云广场旁边的路面上停着两辆大型托盘货车，后拖盘上分别摆放了3块近3米高的灵璧石。驾驶货车的王师傅告诉记者，他就是这些石头的主人兼货车司机。和辽宁岫玉石商不同，灵璧石是不需要任何雕刻加工的观赏石，从地下挖出来，在石头下面用水泥做个基座，就能装车拉出来参加石展。这种大型观赏石行内叫“车载石”，主要用于房地产开发中新楼盘广场的造景。因此这些石商在选择石展城市时，更多关注的是这个城市的楼市发展状况。这次他花两万元钱租了拖盘货车，载着6块“车载石”来青，就是看好青岛众多的新建楼盘。

“大的楼盘一般要用两三块这种石头，如果遇上一个买石头的开发商，我这趟就没白来。”王师傅说，这些灵璧石每块价格都在10万元以上，客户看好后他们还要负责送货上门安装。

哪有石展相互通气

“我们这些石商之间都保持联系，哪里适合做石展，大家就会相互通气。”王女士说，来青岛之前，她刚结束了西安的一个石展。全国盛产观赏石的地区不过就是安徽灵璧、辽宁岫岩、新疆和田、广西大化等几个地区，这些地区的石商之间都保持着联系，哪里有石展就相互打个电话。天长日久，大家形成了多个松散的组织。她有时能同时接到多个石展通知，如果正在哪个城市参加石展，她就和其他石商商量一下，决定下一步到哪个城市，结伴出发在路上有个照应。“参加石展也得有所选择，得提前打听一下参展商的观赏石品种，最好能和自家的品种有所差别。”王女士说，自己是做岫玉的，如果参加了一个岫玉扎堆的石展，同行的展品就会对自己形成竞争，不利于销售和要价。

石头买卖都得“赌”

参加石展的石商除了带着几块价值几十万元的“大个头”，还带了许多价值几百元的小摆件，用石商自己的话说就是“大石头赚钱，小石头吃饭”。几十万的“车载石”不可能在每次石展上都能成交，石商的日常开销都要靠几百元的小摆件，每天卖上几个小摆件，就能保证场地租金和日常生活的开销。而 “车载石”销售完全靠运气，经常连续多次石展都卖不掉一块，但遇到一次买卖，就会有几十万的收入。

“半年不开张，开张吃半年，这句话用在石商身上算是贴切。”一名安徽石商说，石商卖石头要靠运气，买石头时也要“赌石”。由于现在观赏石资源逐渐匮乏，每次出土一块石头都会吸引许多石商。当石农挖到石头时，只露出其中一小部分，还没弄清地下石头的大小和品相，一些石商就开始叫价，至于石头挖出来是什么样，只能听天由命，经常会有交了上万元定金，挖出块百十斤小石头的情况。

一句话就能砍掉18万元

记者在现场看到，许多市民在看好某一块小摆件后，一问价格都觉着太贵。“玉石无价”就成了所有石商的口头语。如果是天然形成的观赏石，石商多会炫耀石质精美难得；如果是经过雕刻的玉石，石商则夸奖雕工的精美。

“玉石就得卖给懂行的，一点不懂的人很难接受它的价格。”石商老陈说，玉石价格高，一方面是石材原料越来越少，另一方面是观赏石没有定价标准。石商喊价都是随行就市，一般都会留给对方砍价的空间，在对方还价的同时，石商就能了解对方对玉石的熟悉程度，然后决定是否立即亮出“底价”。在一个标价68万的岫玉石雕前，记者随口问了一句价格能否商量，石商当即表示“看好了，可以50万元。”一句话就能砍掉18万元！“我们欢迎顾客砍价，只要有利润，我们也不愿意再带着这么重的石头到下一个城市。”

石头造假不易分别

一名不愿透露姓名的石商告诉记者，随着观赏石材资源越来越少，一些不良石商就开始造假。比如新疆和田玉中珍贵的青白玉，一般一块鹅蛋大小的青白玉籽料，要卖到十几万元甚至二十几万元，即使质量较差，价格也不会低到几百元。但有些石商就用同样产自新疆的石英石切割、打磨，做成青白玉的样子，其成本价格只有10多元。还有一种水胆玛瑙，造假者在鹅卵石上凿洞灌水，再在表面贴上玛瑙片，分文不值的鹅卵石就能卖到上千元。这名石商说，即使灵壁石也有人造假，通过钻凿、打磨、酸咬的方式，行外人很难辨别。

本版撰稿摄影 记者 赵建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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