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只有青岛人把啤酒喝出了或摇滚或民谣或说唱式的现场感。
像青岛人一样喝啤酒
CNN记者弗朗西丝·麦卡勒斯,在参加过某一年的青岛国际啤酒节之后写了一篇报道,名字叫做 《像青岛人一样喝啤酒》。“在青岛,玻璃杯一旦举起来就必须要干杯”,她这样写。
青岛人到底怎么喝啤酒?用玻璃罐头瓶喝,用粗瓷大碗喝,用塑料袋插吸管喝……青岛人还真是把啤酒喝出了花,喝出了原创。曾经,买啤酒是我在夏天里与父亲的最大默契。那时我是一个小女孩,自豪而又小心地拎着一塑料袋啤酒往家走,找零的钱父亲会背着母亲奖励给我买“娃娃头”。
甚嚣尘上,贩卖啤酒文化的城市不在少数,各品牌之间的商战也从未消停,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只有青岛啤酒才是真正的老大,也只有青岛人把啤酒喝出了或摇滚或民谣或说唱式的现场感。这不是身为青岛大嫚的孤芳自赏,充其量,是普天下懂啤酒的人的英雄大同。青岛诗人陈蔚写过一首名为 《啤酒馆》的诗:“一个个啤酒馆的门口,游荡着一个个幽灵的余生,那些必须到来的酒鬼,无奈地交出喉咙。”——嗯,青岛人就是这样喝啤酒。
在青岛演出的民谣歌手,唱到尽兴时,都会当众干扎啤,马条如此,川子如此,老周如此。他们不是作秀,不是找范儿,是真爱。江西路上的小咸酒馆,几个时常光顾的酒客,一进门就会忍不住吼一嗓子: “上班了!”——这句话是曾经在此连喝三天的民谣歌手万晓利发明的。
听万晓利的现场,可以听到女人爱上老流氓的啸叫,听到喝了一扎又一扎的酒嗝,听到那只逃亡的狐狸在哼唧。每唱完一首,万晓利都会仰头喝一大口啤酒,在观众“再来一扎,再来一扎”的呼喊声中,他一定会笑着说一句“再来七扎”,然后,就唱起了那首著名的 《七扎》——先要上一扎,随便找个地方先坐下,听歌手唱着歌,看他们说着话,一天的疲惫全没有了。再给我来一扎,真是过瘾呀,这里的表演太精彩了,对面有个姑娘,一直盯着我呀,难道她有什么想法吗?我是该走过去,还是继续在这里,心里边怎么就没了主意。再给我来一扎,稳一下神再说吧,谁知道喝下去,我的胆子大了。我端着扎啤杯,一点也不自卑,可能我忘记了,我自己是谁。我对她点点头,她对我笑了笑,这时候我才感到生活的美好,再给我来两扎,姑娘一扎我一扎……
嗯,青岛人就是这样喝啤酒的。
也只有青岛的老愤青能够炮制出“反常——啤酒季”。亚林属于可自控酒鬼,他喜欢喝,也喜欢看别人喝,属于他们的草根后啤酒节时代从十月开始。“秋风起,落叶黄,好戏登场。经历了一个夏季散啤洗礼后的酒鬼们,现在是重塑你味蕾的时间,十月一日、二日来自世界各地的百余种啤酒和本地自酿的精工啤酒将呈现在你的唇边,一仰脖,世界就美好了起来。”
嗯,青岛人就是这样喝啤酒的。
前几年,写剧本赚了钱的老张把浮山后两个带阁楼的单元收入麾下,之后,他家的屋顶成了啤酒的王国,没来得及回收的空酒瓶子常常站成好几个方阵。逢周末,朋友们从四面八方呼啸而至,少则三五人,多则七八人,最多的时候二十几个人。辅佐啤酒的,最著名的老三样是盐水花生、老汤豆腐干、自制的香肠。大张不失主人风范,稳坐泰山,你总是看不到他脸红。最多是,眼眸渐渐发亮,然后,话渐渐多起来,开始以特有的韵律和节奏说世界、说文学、说姑娘,这样一喝,一晚上就过去了。喝到状态以后,大张喜欢说他是一个没有故乡的人,所以只好在屋顶上耕作,喝啤酒。“一个啤酒主义者是城市里失去了土地的望乡者,是未遂的陶渊明。”
嗯,青岛人就是这样喝啤酒的。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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