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望城市因为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

本报记者 赵常丽 文/图

土地，万物生长之母。土地，人类生存之源。在现代化都市进程中，有多少土地正在悄然失去？在创造繁荣的背后，有多少村庄已经面目全非？还有多少传统文化面临着后继无人的尴尬？一部耐人寻味的乡村题材小说，一个值得相关部门思考的失地问题，一扇蕴藏地域色彩的《城市门》，让我们不得不反思如何开启、保护乃至传承本土文化。近日，记者专访了作家王海，让我们再次解读他的新作。

记者：以前您就出版过《老坟》《人犯》和《天堂》等作品，此次作为“西风烈·陕西百名作家集体出征”队伍中的一员，您认为《城市门》较之前作品，留给读者最大的亮点是什么？

王海：“西风烈”丛书，是文坛陕军在全国的一次盛装亮彩，省委宣传部、省作协都很重视。在众多的陕军作家作品中，《城市门》是一颗闪烁的星斗。《城市门》首先是体裁新颖，很少有人以这种长篇形式碰触这个体裁。有作家称“这是一部从中央到地方关注的农民失地进城的生存状况的作品”。其二，《城市门》写出了几千年来中国农民依恋土地痛苦的情结。其三，写出了女性一种大爱的悲壮故事。李星称《城市门》中有一种“当代乡村小说罕见的浪漫风情”。21世纪之初，《老坟》为当今社会打造了一个道德的诺亚方舟：《人犯》解读了人性扭曲的灵魂：《天堂》让执政党沉思和豪迈：《城市门》以缠绵的情感故事让你掩容而泣。以悲壮的人生故事使你感慨高歌，这是一部赋有特殊使命的作品。

记者：爱是文学作品永远的话题，也是人类无不向往的精神乐园。作品中，关于乡村的描述尤其在主人公德胜和琴身上，您认为最拨动人心弦的乡村爱情是什么？

王海：大爱，一种因爱而产生的一种爱的悲壮。琴对张虎的爱是纯净的而善良的，但当她发现她的爱伤及到秀时，她就退出了。她的那种大爱是在追求和狂热的过程中显示的，从而使琴变得更加可爱而完美。

德胜说：“我20多年前就抱了你，我现在怕什么！”这句话充分体现了德胜老汉对爱情的无悔追求。当他失去爱情之后，他整个人变傻了，人一下变得木呆。其实他这个时侯已死了，活着的只是他的躯体，一个正在腐烂的壳体。

记者：这部作品，历时近3年5次修改其稿反复斟酌，其间您在城中村一住就是半年多，而且拒绝任何社会活动甚至竖起禁客牌等等，精心构思创作中您认为自己肩负着怎样的社会责任和前瞻意识？

王海：07年，我开始构思《城市门》这部作品，那个时候，我确实在农村住了半年多，拒绝参加一些活动，曾在我的创作室门上写着“未经预约，请不要来访”，创作室内贴着“请您谈话不要超过半小时”。为了创作方便，我在车内贴上了告示，“如果用我车每天每趟1000元，如果让我开车，每公里100元，不管我如何拒绝，请自觉把钱放在车上。”当时有朋友不理解，现在大都理解了，因为这样，我拥有更多的时间完成了《城市门》的创作任务。

创作前，我并不看重什么责任，我只是想把21世纪这段中国城市化进程的历史真实地记载下来，中国农民为推进城市化进程做出了巨大的牺牲，我们要关注他们，关注他们是我们的良心。在《城市门》里，我无法准确“前瞻”什么。只是提出关注他们，使他们有尊严地生活在城市里。

记者：《城市门》中，很少有城市的味道。字里行间处处透着方言土语，在近乎“愣”劲的质朴生动叙述中，您认为现代人在城市化进程中该保护什么？那些热衷于城市化建设者该反思什么？

王海：在中国的城市化进程中，我们有些人有些单位做的很不妥，甚至犯了错，这让农民很伤心。这种现实不是发生在哪一个城市，有些事现在不要评判，文革中，改革开放以来，我们做过多少错事和傻事，现在不都明白了。放一放，时间会给我们一个正确的答案，重要的是以后我们怎么办。

记者：秦风千秋远，文学岁月长。咸阳皇天后土，孕育着华夏灿烂文明。作为一名本土作家，在西咸大都市化建设进程中，您还有哪些创作想法？

王海：这些年来，我的每一部小说都是大体裁的作品，都是在关注民主民生问题。前几天“行走渭河采风团”采访我，我说：“你们有空到咸阳湖畔走一走，晨起或晚霞之后，那些休闲的人会告诉你们，咸阳湖改变了他们什么。希望你们去咸阳古城感受一下咸阳这几年的变化，看看咸阳的钟楼，步行街，咸阳的统一广场，咸阳的城市化建设，咸阳这几年的变化是历史性的，每一个咸阳人都能感受到。作为一个专业创作者，这些是我丰富的创作题材。”

冷峻、幽默而深沉：这就是王海。都市的眼球，几乎都被拥挤的高楼占满。古老的村庄，质朴的民俗，在流光溢彩的现代化进程中渐渐离去。为什么有人眼里含满了热泪，是因为他深爱着这片土地。站在城市的门前，王海恋着上林苑里的风土人情，爱着掌旗寨中的秦砖汉瓦，他保持着一种可贵真诚又不合时意的高度清醒和深刻反思。或许，城市化建设只有真正明白这个问题后，才不失其文明发展的意义，失地农民才会有真正的生态感和归属感。 （D）（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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