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的爱武丽

那年秋天，天气变凉，一群候鸟呼朋引伴，翩然南下。可是，我家屋檐下的两只小燕子却静静地站在电线上。“哗哗”的雨声落了一整夜，秋夜冰凉，我加厚了被子。两只蜷缩在屋檐下的小燕子呢喃了一整夜，仿佛相互鼓励的一对战友。

早晨起来，我和妹妹细细观察两只小燕子，体型较小的一只小燕飞得很低，且飞不远。另一只小燕在前面飞，边飞边回头看，好像在说“加油，继续飞，往高处飞”。后面的这只小燕子没有继续飞，它飞落在电线上停歇了。前面那只小燕子飞回来，落在它身边，轻轻地叫着。

“好像生病了，”妹妹说。树上的叶子一片片下落，病燕背部的毛色不再乌黑闪亮，腹部的毛色不再洁白如雪。它飞得愈来愈低，有时，干脆待在窝里，犹如病卧在床的人一样。

妹妹说要不给它吃点药，我想也是，给它吃点消炎药，把它抱回家里，给它温暖，或许病会好得快一点。

当我把梯子架在燕窝前时，另一只小燕子突然出现在我的上空，它急速地盘旋着，凄厉地叫着，病燕挣扎着斜飞出去。雨点密密地交织着，它俩一起站在电线上，尖声叫着，仿佛受到欺负的小孩子在哭泣。

我拿走梯子，望着它俩，鼻子酸酸的，妹妹则长叹不已。

湿淋淋的两天三夜过去了，太阳终于出现了。我有些欣喜，心想天晴了，气温回升了，病燕会好一点了。可是它俩并没有走，我看见病燕匍匐在屋檐下，已经飞不起来了。

第二天早晨，白白的霜花覆盖着地面，也覆盖着病燕瘦小僵硬的身体。另一只小燕默默地站在院子里的电线上，娇小的身影一动不动，腹部洁白的毛色已经变成了暗褐色，背部乌黑的羽毛不再洋溢着迷人的光华。和我一起关注两只小燕的妹妹说，这只小燕多可怜，一直在等那只有病的小燕子，几乎失去了自己的生命，而那只病燕还是死了。

现在，天这么冷了，整个北方可能只剩下这一只小燕子，不知它能否飞到南方。接下来的几天，小燕子孤零零地伏在电线上，没有了呢喃的声音。它一动不动地伏着，小小的身影在巨大的天幕的衬托下，显得更为苍凉悲壮。

看着它小小的身子竟然承受着如此沉重的遭难，我忽然渴望自己能变成一只小燕，去安慰这只生死不渝的小燕，陪它度过生命里最绝望的阶段。后来我再也没有看见它，但我明白，它无言地演绎了“情为何物，生死相许”的境界。

直到今天，我仍然记着那对燕子，不因别的，只因为它们之间那份坚贞不渝的爱情。

（武丽，陕西省作协会员，在《散文选刊》、《延河》、《延安文学》等杂志发表散文。）

最美的爱情（三）

雨果曾说过，初萌的爱情看到的仅是生命，持续的爱情看到的是永恒。双十一光棍节已经过去，在仍以自己是单身一族为傲时，很多人都在期盼、怀念着那份最美的爱情。幸福不在于你是谁，你拥有什么，而仅仅在于你自己怎么看待；爱一个人，也许有绵长的痛苦，但给你的快乐，也是世上最大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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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王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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