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滩上的木头 □王溱

北戴河写生》单明波作海滩是人们娱乐和享乐的好去处。前些日子去加拿大,见过几个海滩,虽说规模、设施一般,却颇开眼界。

六月中旬,温哥华的气温在20℃左右,万里晴空,太阳高照,但水温并不高。所以尽管海滩上不少穿着泳装的年轻人,然而下水游泳的并不多。不游泳穿着泳装为哪般?原来是晒太阳。三人一群,两人一伙,也有的形单影只孑然一身。大都戴着墨镜,在细细的海沙上静静地接受阳光的照射。海滩的另一边,几个年轻男女在打排球。方立木上挂着排球网,两只狗狗随着主人激烈的争战,伸着舌头跑来跑去,似乎在加油助威。有意思的是,海滩上竟横卧着一根根粗大的树木,小的直径有半米之粗,大的一米有余。虽然相互间距离很宽,但一根根卧在那儿很难数得过来。放眼看去,如同伐木场,陈木待发。

好端端的海滩上为什么要放置一些大木头?咋看上去还有些杂乱之嫌。期望从陪同前去的朋友那里得到答案,其在异国他乡已经生活了好多年,本以为会了解,不料也搔首不已,道不出个所以然,只好猜测。一番观察发现,大木头的用途不少:可以当椅凳。坐在上面或独自沉思,或相互对话,比直接坐在海沙上更舒服,也更“体面”；可以做遮挡。有些人不愿被太阳暴晒,躲在大木头后面可以弱化紫外线的强度,又不失阳光的辐射,一举两得；可以保护“隐私”,海滩上虽然都暴露无遗,但有些人还是希望有自己的“空间”,大木头可以阻遮视线,给人私密空间；可以“救生”,这只是假设而已。大木头整日放在海滩上,肯定测量了海水的距离,不至于被潮水冲到走。但万一波涛汹涌,海水蔓延,大木头无疑是“救生”工具。

后来发现,温哥华不少有水的地方,沙滩上都有些大木头,只是多寡不同。人们散步时,走累了便会坐在大木头上欣赏着美景,说说话,拉拉呱；孩子们会围着大木头你追我赶,藏猫猫,逗着狗狗跑来跑去。野炊时,人们可以倚靠着大木头等待木炭燃旺,然后再坐在上面大展身手。朋友还说曾看过在海滩上举办的诗歌朗诵会,上演的莎士比亚剧目,那些大木头就是观众的座椅。再后来听老移民说,那些大木头大都是周边树林里不幸“倒下”的树木,人们不愿丢弃,就简单做一下处理放在了海滩上。不想,既益于民,又成了独特浪漫的一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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