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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童节:那时昼短梦悠长

来源:澎湃新闻 2020-06-03 18:34   https://www.yybnet.net/

原创 北大青年 北大青年全文共7703字,阅读大约需要14分钟。

童年,一段在人们的脑海中,永远带着柔光滤镜的岁月——录音机里播放着故事磁带,床头柜上有毛绒玩偶,电视机里上演着说不完的爱恨情仇。那时我们有梦,关于文学,关于漫画,关于冒险,关于友谊,关于穿越世界的旅行。

六一国际儿童节,我们征集了一些有关大家童年时看过的作品的故事,希望看见:当渐渐挥别懵懂时,这些由童话织就的梦是怎样映照着我们长大成人的前路,又是怎样与我们再次邂逅?

从霍格沃茨学子到大学老师

对我影响最深的读物当然是《哈利·波特》。

在我深陷青春的沼泽时,是哈利、赫敏、罗恩、卢娜,用他们的所作所为赋予我勇气、给予我启迪;在我形成自己“三观”的人生阶段,是邓布利多教授的教导,塑造了我应对现实问题的基本立场:反对偏见,反对歧视;追求平等,包容多元。在我需要填报志愿的时候,也是J.K.罗琳创作的这部文学作品,成为了我最终选择北京大学中文系的重要动因。

读高中的时候,我的语文课和哈利的黑魔法防御术课存在着一个奇特的巧合,那就是授课老师更换得特别频繁。我的语文老师在三年的时间里换了四任,而哈利的黑魔法防御术老师则是在七年里换了七任。

我高一时候的语文老师是一位相当开明的先生,我的cosplay首秀就是在他的鼓励下完成的。当时,学校举行诗歌朗诵比赛,绝大多数同学都是从人教版的教材与读本里挑选文学史上的经典诗歌作为朗诵篇目,而我却撰写了一首悼念哈利的教父“小天狼星”的原创诗歌。为了更好地进入情境、抒发感情,我决定打扮成哈利的样子去进行朗诵。正是在那位老师和我的家人的共同支持下,我从一个如今已不复存在的网站购置了一套霍格沃茨校袍和格兰芬多围巾,完成了我人生当中的第一次COS。

不过,我高三时遇到的语文老师就是另外一番模样了。她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高三来了,禁止你们再读长篇小说。”在她的教学方案里,高三的时间应当尽可能地用来在题海里奋战,而不能花费在“课外闲书”之上。然而,我高三的秋季学期,恰逢《哈利·波特》系列的第六部出版,像我这样的“霍格沃茨学子”怎么能放弃自己的“魔法学业”呢?

从赫敏名字的来源到她发起的家养小精灵解放阵线,从古希腊的神话原型到现代的平权运动,在我的知识图谱中,奇幻世界的故事情节与人文社科的知识点不断发生互文关联,前者的感性力量与后者的理性力量相互激发,增强了我的感悟与理解。由此拓展的知识面和跨文化视野,也为我的作文增添了很多独异于人的灵感与创意。

然而,在高三年级的语文教研组里,却还有另外一位老师,不但多次给我的作文打了很低的分数,而且直接来找我谈话,声称他是故意这么做的,目的是让我放弃那种在他看来“根本不适合高考考场”的作文风格,劝说我模仿他的议论文模板来写作。

面对两位语文老师的施压,我再次从《哈利·波特》中汲取勇气。我将他们视作哈利五年级时遭遇的黑魔法防御术老师——思想僵化甚至滥用职权的乌姆里奇,同时非常“中二”地将自己代入到反抗乌姆里奇的“邓布利多军”的位置,努力在高压下之下继续坚持自己的阅读方式与写作风格,继续葆有自己的棱角与个性。

最终,我考取了我们市那年的高考文科最高分,成为全市唯一一位考入北京大学的学生,并且在进入燕园的第一个学期,就将自己多年的体验与遐想转化为15万字的文稿,出版了我人生中的第一部著作《我的哈利·波特:哈7大猜想》,从此走上了文艺评论与文化研究的道路……

时光荏苒,我已从霍格沃茨学子变为大学老师,而当年的“课外闲书”也已进入语文教材推荐书目。时移世易,心中的那份热爱却从未改变,Always……

——林品20岁的我,陪着路飞过了10次19岁生日

上小学的时候,每天放学回家最期待的就是五六点星空卫视播出的动漫先锋栏目,这个栏目当真能称得上是本人的动漫启蒙。在那里,路飞还叫鲁夫,三治还叫香吉士,乌索普还叫骗人布,每个人都叽里呱啦地讲着中文。

小时候最喜欢的是草帽小子一伙人一路过关斩将、越挫越勇的坚定和强大。船长路飞是一个强大而温暖的角色,对伙伴、对朋友乃至对路上结识的小动物,他都很真诚,也最讨厌那些背叛同伴、为一己私欲伤害无辜的人。他和朋友在一起的大部分时间都很“傻帽”,但是认真起来却也有“王”的风范。

“顶上战争”是路飞人生的转折点,也是我作为“海米”心智逐渐成熟的转折点。在香波地群岛,草帽小子一伙人惨败,每个人都感受到了无法保护同伴的痛心和无力;顶上战争,艾斯的死给路飞带来了巨大的打击,也使我一度弃剧。如今我也明白,无论是在动漫里还是人生中,我们总有自己拼尽全力也无法保护的东西,而我们所能做的不过是使自己更加强大而已。

20岁的我,陪着路飞过了10次19岁生日,我们慢慢长大,但是他仍旧还是那个少年。从前,看海贼无非是喜欢看他们过关斩将,打斗的场面令人热血奔涌;现如今,则越发能体会到每一段旅程、每一个人物、背后的每一个故事带有的无穷深意。

作为热血漫画,《One Piece》所拥有不仅是热血而已。在每一个人物的身上,我们好像都可以看到自己的碎片;总有那么一个角色,在ta的身上我们能找到自己想要成为的样子。今天是儿童节,碰巧路飞的生日5月5日是日本的儿童节。在今后千里寻OP的路上,尽管不会一番风顺,但诸位想要成为“海贼王”的少年们,我们一起吧!

——小海米汤姆和杰瑞,从电视机到表情包

《猫和老鼠》大概是能让大多人想起童年时会心一笑的动画片了。小时候培训班大堂悬挂的电视会循环播放《猫和老鼠》,于是课间的情景像极了鲁迅先生笔下的画面:“却只见一堆人的后背;颈项都伸得很长,仿佛许多鸭,被无形的手捏住了的,向上提着……”

长大之后,汤姆和杰瑞也从未离开。从大一开始,它俩的表情包就成了微信聊天中的万金油;调侃室友新做的蓝棕跳色指甲是“汤杰色”,她能迅速反应过来;看到品牌出了联名款,总会激动良久,尽管从未下单;《猫和老鼠》全集也成为了我的下饭剧,一刷,二刷,三刷,四刷……

多次的重复观看使我意识到,它不仅仅是一对天敌互虐的日常,还是我的表情包素材基地、英语单词学习渠道和外国文化了解窗口:Tom的脸庞几乎可以变成包括信箱、熨斗、锤子在内的任何东西,原来人们早已意识到“猫咪是水做的”;Mucho Mouse里Jerry改名为El Magnifico,在西班牙语中意为“贵族”,或许是为了衬托Tom的狼狈;当时的学生被罚时需要带上白色锥形傻瓜帽(dunce cap),表示自己是无法学习的人;Casanova Cat的剧名指的应当是以风流多情著称的意大利冒险家卡萨诺瓦,毕竟这集里的Tom就是一个好色之徒……一集不到十分钟的动画片,为了生成动图或者查询典故,我总需要暂停数次。

记得The Night Before Christmas中,Jerry用Tom赠与的糖果棒勾走了牛奶里藏着的暗器,而Tom放置在鼠洞前的捕鼠夹,原来是会放jingle bell的音乐盒——这大概是这部动画片里,最能让我感到温暖的情节了。而不久前观看歌剧《塞维利亚的理发师》,意外发现一段咏叹调《快给大忙人让路》竟然就是 the cat above and the mouse below(《汤姆猫演唱会》)中Tom的演唱曲目,霎时觉得这部动画片变得严肃高雅起来。大抵,所有的经典都是常看常新吧。

——乔映霁I want to change the world!

2006年,我租着影碟看《犬夜叉》,2019年,我开始在B站看《犬夜叉》。

而直到开始写毕业作品创作谈,我才意识到这部作品对我的影响有多幽远。我没有为它写过一篇同人,但或许,要不是十来年前,我试着在搜索引擎打出“犬夜叉”这三个字,我不会知道有百度贴吧和同人创作这回事,也不可能加入某个致力于把奈落和杀生丸凑成一对儿的“语C”群从而打开新世界的门扉。小学毕业,和当时最好的朋友分开的时候,漫画也随之完结——我固执地使用“随之”二字,赋予这部漫画与我的生活更为粘连的质地。

然而很快,我像每一个二次元爱好者一样爬了墙,纵使爬墙轨迹清晰可辨:因为犬夜叉的声优山口胜平,所以去玩《神无之鸟》,或者因为兽耳元素而去看《我家有个狐仙大人》——后来同样是为了山口胜平,我甚至买了一款氪金手游的6元首充礼包。然而猴子(山口胜平的昵称)配音的那个角色一开口,我脑内浮现的却不再是红衣少年,而是《JOJO的奇妙冒险》中憨态可掬的“炮灰”胖重。

再在社交平台上看到犬夜叉时,这三个字总是伴随着奇怪的话题:戈薇和桔梗到底谁才是小三?动画导演有没有在作品中塞一己私货?杀生丸对铃的感情算恋童癖吗?理论上,成年人应当选择全都要,从而远离CP党争的喧嚣。但当我开始在B站重温这部动画时,我依然只能选择关闭弹幕;安全地缩在寝室的被子里,一次次回到小时候缩在不开灯的卧室里面对电视机的时刻。而OP中的那句“I want to change the world”,囿于版权问题,始终没能响起。

好在,过去我被动画第11话中的能面面具吓成什么样,现在也一定会被吓成什么样。“刻在DNA里的”东西,它总归是还在那里的。

——林以障小时候以为的漂亮姐姐,是我大学诗歌写作课的男教授

根据大部分人对“童年”的定义,我应该是一个可怜的小孩:我没有被雪糕染绿过舌头、没有被溜溜球勒过手、也没有拔出一根筷子对着玩具熊大喊“除你武器!”在跳舞之外,我童年的大部分时光都在吃葡萄不吐葡萄核地读书,直到多年以后,肚子里冒出枝枝叉叉的葡萄藤。

就是在这样流氓而小资、霸道又无辜的文学性暴饮暴食中,我遇到了两首诗。

其中的一首,有着红宝石般艳光四射的句子:“我有时是爱玛,会说灿烂的法语/迷得福楼拜直想穿过词语的花园与我做爱”“我时常会/直截了当地觉得有罪,但从未想到要死/我不是天堂的姐姐,也不是地狱的妹妹”“我怒放,我飘飞,并在风的婚床上歇息”“他把夜晚变成远方的春天/把我变成花园深处轻盈的芳香”。

不必细读,即使是草草一看,也能感到一个个词语在争先恐后地打你的眼。这种美似“海浪拍打礁石”般兜头倾泻而来,注定要成为旗帜、在词语的吹息中迎风招展,以漫灌的芳香教会了我如何在春天中体验春天:“爱”可以与“做”相连,“性”的技艺可以馥郁如园艺又腴润如厨艺,而地狱和天堂,也可以亲密得像共享衣橱的姐妹。

这样的美,让幼小的我笃定,它们的作者臧棣必定是一个乌发雪肤、明眸皓齿、能比肩巅峰时期的林青霞的夜明珠式大美人。类似鲁迅先生病榻前的木刻小像,“穿大长裙子散着头发的女人在大风里边跑,在她旁边的地面上还有小小的红玫瑰花的花朵”。

——幸好这个误会解除得足够及时,否则七八年后,我走进当代诗歌写作的课堂时,说不定会对讲台后那位高得萧萧瑟瑟、万里长风的男教授感到失望:我小时候见过的那个、那个漂亮姐姐呢?

另外一首,则教会我秋天的滋味。后来我才知道,它真的拥有一个金石般的题名:“为一九九一年秋天的死亡或梦想而作,或纪念戈麦”,而它的作者恰恰在上一首诗中写下“对一九九一来说:我是个不速之客”。这首诗筋骨相连的韵脚和收放自如的气口,令童年的我抄写后便无法忘怀——并不是要炫耀自己的早慧:知识通货膨胀的速度甚至超过了货币,所谓早慧不过是一张欠条——而是这首诗的语感委实过于天成,天成到如同文学史的脐带,也天成到,当我的狐朋狗友赵梳夜同学把它“成诗不足败时有余”地改写成“唐舞羊列传”时,都不得不保留它原有的流速与流向:“如果人们以收割知己的次数/来推选长江学者的话,我当之无愧/我的灵魂喜欢说:舞!从我嘴里说出的/这个字几乎可以排列到《天边外》”。

当一个孩子在牙牙学语时背诵“春江潮水连海平”,春、江、花、月、夜便会隐秘地扩散出一圈广似一圈的年轮,直到把句子囫囵吞下的孩子终于抬头看见了属于自己的月亮。我的童年是追忆的童年,这竟无意间重合于一切艺术的本质:地府门前,俄尔甫斯下意识地回首,从此以后,除了诗,世间万物都成了诗的代价。童年的悬空,让我得以无数次反复召唤它、嫁接它、比走入春江花月夜更轻易走进它。长大以后,在给童年时读到的诗人交作业时,我极不严肃地写了一首《欸你这小姑娘要不要点脸了嘿》。它开始于对大连如论文般堵在半路的春天的抱怨,结束于一个无赖的问题:

我问妈妈:每年春天都是这样吗?

还是只有今年是如此。“今年

春脖子长。”她说。哦,原来春天

是只小长颈鹿。春天的奶奶

也像我的奶奶,用红花绿叶给它织围巾吗?

春天八岁,我七岁。

——唐舞羊我从小觉得郭襄有张雪媚娘的脸,和夸父的心

我小时候是个十分不学无术的人。不好读书,且更不求甚解,和我那位十一二岁就自动背下《咏荆轲》的狐朋狗友唐舞羊相比,我的童年实在太野味了。尽管唐舞羊曾跟我骂骂咧咧地说过“如果我从小在你身边长大,我从四岁和你一起跳舞跳到二十岁”,但我抚心肝自问:如果我真的从小就认识她,我可能过不了多久就会把她从一只十指不沾猫砂盆的英短银渐层,摧残为一头上房揭瓦、斗鸡遛狗的杂毛中华田园猫。

金庸小说是屈指可数的几种,能让儿时的我以“不读书”的热忱如痴如醉阅读的真正的“文学作品”。回想小学痴迷金庸的种种画面,大多已湮没不可忆。只记得当时我仿佛身体里无土栽培出了一个带天线的生物钟,能够精准计算出什么时候,我家阁楼上那个下载了网络电视的笔记本,要放到TVB版《神雕侠侣》襄阳大战那集。我抱着作业虚伪地颠上楼,再在十一二点的时候捧着原封不动地作业跑下来。

跟夙慧得小学就能对着臧棣的诗句思考爱与美的唐舞羊不同,我当时大约是对一切爱情叙事一窍不通。所以当时我从未意识到,可能我潜意识里认定杨过和郭襄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有天中午,我躺在可以纵情翻滚的大床上,举着我爹80年代的旧书,读杨过为救郭襄PK金轮法王。动辄几十页的武打描写,我居然看得亢奋不已,甚至像个残障级的武术指导一样,就着金轮哪一招打向的是杨过身体的哪个部位然后他怎么还手的,在脑内使劲组织画面。那天的记忆莫名很夏天。炎热但却清冽,静谧却又喧嚣,感觉拉好的窗帘自己就会生长出毛绒绒的阳光。上了年头的书,纸页会酿出一股甜甜的香气。

一个故事在身体里搁久了,也会自己开始酿,开始酵。比如我对郭襄的感觉。她随着我对人性及情感的觉醒,日益变成了我最热爱的一种女性人格:明慧潇洒、秀美豪迈,且正邪两赋。已有无数说法都认同郭襄才是全书中跟杨过最般配的,只可惜小龙女提前占位,抢走了唯一的朱砂痣名额。我始终相信杨龙是那种必须把他们摁古墓里关好几年,让他们见不到第三个灵长类才能养出的感情。而杨过和郭襄,是那种只要把这两个人扔到世界上,无论是江湖还是山林,他们都能凭嗅觉,闭眼摸索到对方身边。

杨过是在希望中建功立业地执念,郭襄是在绝望中空旷留白地执念——郭襄十六岁后的人生几乎全是留白的,至多以摘要关键词的形式活在徒子徒孙的追忆里。她像一本漂亮得太不循章法的小说。开篇没多少字便高潮迭起风云粲粲,被“杨过”两个字涂抹得满纸烟霞,俨然一部紧凑又锦绣的短篇。但作者突然临川四梦一样沉沉睡去,胳膊直接压在了空格键上。一觉醒来,已经白茫茫百页,成了本凤头云尾的长篇。

可能是郭襄,给我潜移默化了一种对爱的理解。以至于我高一还没看过柏拉图的时候,就跟朋友很认真的讲过“一切真爱都是师生恋,因为爱的本质就是被启蒙”这种“离经叛道”到杨过听了一定想跟我拜把子的话。唐舞羊儿时读的那首“大美人姐姐”的诗,名为《一个爱中的女人写给上帝的三十六封信》。那诗爱得太西方了。如果变成爱中的东方女子的“天问”的话,我觉得大概是“我闭阖,我停息,我在冰的寒玉床上孤枕天明”。

我有时候很嫉妒郭襄。她活在小说里,以一副永恒的形象:“张三丰瞧着郭襄的遗书,眼前似乎又看到了那个明慧潇洒的少女,可那已经是一百年前的事了。”一百年的改朝换代,一百年的刀光剑影和风雪声,似乎都没她小青驴的铃铛声清晰。而一百年的时光,几乎所有的人都会故去,但偏偏活下了一双还记得她的眼睛。

——赵梳夜重温时,感觉海绵宝宝有点烦人

我还记得小时候最喜欢的动画片一定是《海绵宝宝》,小学时候每天放学都会跑回家以便赶上中午时分少儿频道播放的《海绵宝宝》,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大概就是剧情有趣、人物丰富、场景热闹这些吸引小朋友的共同因素。我当时最喜欢的角色就海绵宝宝,因为他有要好的朋友,快乐的工作,还有一只爱他的宠物陪伴。对《海绵宝宝》的喜爱持续了我的整个小学时代,升入初中后,我便离开老家去外地求学,课业繁重,也少有机会接触动画片。

中学六年的时间大部分被学习支配,直到大学,闲暇才多了起来,动画片这种儿时的爱好也再次被我回忆起来。一方面是打发时间,另一方面是回忆童年,我又开始看《海绵宝宝》。但这次,只看了几集,我便发现自己同儿时心态的不同。

“海绵宝宝真的是太烦人了!派大星好傻啊!我真的是太同情章鱼哥了!”

我知道,当我用成年人世界中的价值标准来判断动画片里人物的行为之时,我就已经偏离了看动画片的初心。当我一次次感叹“海绵宝宝真的是好打扰章鱼哥啊”,其实我担心的是自己被人打扰;当我一次次嫌弃蟹老板的吝啬与爱财,我知道金钱对于我们的意义已经越来越重。我们都知道自己会成熟,而成熟意味着获得,也意味着失去。

童心于当前年龄,当前社会关系中的我们而言,已经越来越珍贵。而我也不再敢奢望什么,只是小小地希望,若干年后我离开学校,彻底踏入社会,还能偶有兴致看一集儿时最爱的《海绵宝宝》。

——欧阳大海大人回家时,我正做出刚刚到家的假象

九零后漫画书的格局,和别处是不同的。和日本动漫产业的漫画-动漫-电影流水线不同,那时候的动画往往走在漫画前面,也即先制作动画,然后再将动画的场景截图进入漫画书,作为内容主体的漫画成为了我人生中的第一批“周边”。

作为几百万同龄人注视的焦点,曾创下收视率记录的《魔豆传奇》精准地卡在小学生下课而大人们还没下班的时刻播放。这种时间差让我感受到了人生中为数不多的刺激——放学小跑冲回家中,趁着大人还没回来打开电视机,在嗡嗡作响中抱住电视,完整地享用今天的一集后就用最暴力的方式(拔电源)关闭电视机,用湿毛巾轻轻擦拭散热孔防止被发现温度的异常。在大人回家时,我正做出刚刚到家的假象,因为太着急还未脱下的鞋子和衣服正好成了我最好的掩护。就算坐下写作业,这种刺激感还在心脏的狂跳中生产幸福。我把我的狐狸尾巴隐藏的如此之好,以至于鼓起勇气问家长要零花钱买漫画时,还必须解释“从哪知道的这个”。

以现在的眼光来看,《魔豆传奇》故事的架构十分经典而省力——突然受到天使选召的平凡熊猫,一路过关斩将,打败大反派维护世界和平。当时比较流行的超能力元素、以7为数量的魔法道具,甚至是一直卧底主角团的小喽啰都被一股脑地塞进25集之中。同时,也能看见台剧在动漫中的影响——三角恋爱关系、亲情与正义的博弈……

但是,《魔豆传奇》中似乎又加入了一些超越了“子供向”的元素。在《虹猫蓝兔》还未面世的时代,《魔豆传奇》就开始有意无意地不让正邪完全对立开来。除了让人心生怜惜的反派之外,作为道具的“魔豆”也并非表面那样“单纯”。爱之豆外面包裹着黑暗,只有真挚的爱出现时,黑暗豆才能退去伪装,蜕变为“爱之豆”。在对抗魔王“欧帝”(这个名字在当前的语境下令人发笑)时,电视机前的我惊讶地得知了主角手持的“光之豆”和他们一直对抗的“欲望豆”竟然是一体两面的。这种超前于时代的正邪转变给年幼的我造成了不小的冲击。

几次搬家中,费心收集的所有漫画书都已经散失。但当我整理书架时看到字典书缝中飘出的一张自己手画的“欢乐豆”时,似乎仍能听见老式电视机的嗡嗡作响,跨越了多年的紧张感也重新从心底漫上来。

——诸葛翠花图片来自作者及网络

微信编辑|沈博妍阅读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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