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首个限定少女团火箭少女101日前如约“毕业”,正式解散——2018年6月成立时,11位少女成员就约定将以女团的形式在娱乐圈打拼两年,《“遇见·再见”火箭少女101告别典礼》后成员们各奔东西,而告别典礼上少女们的表演一如既往地引人关注。一出道就成为传奇的杨超越仍然是表现最差的一个,也仍然是人气最高的一个。她在毕业典礼上情绪崩溃,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讲述自己一大早就被叫起来练舞,再怎么练仍然在舞台上出错的糗事。杨超越这边为了自己的不长进跟台下的老板道歉,台上的团员孟美岐、吴宣仪等笑成一团,气氛欢乐。
随着火箭少女毕业,国内女团面临一个巨大的空白。在类似的女团里,R1SE、NINEPERCENT、U-NINE、新风暴、BlackACE都不成气候,远不及火箭少女的人气。而接档《创造101》的《创造营2020》人气不高,显然无法复制火箭少女101的奇迹。从解散后个人角度来讲,影视方向和综艺方向的不同类型也将导致火箭少女分头发展。梳理火箭少女这两年我们可以意识到,唱跳女团迄今仍然没有在国内形成完整的生态模式,更重要的是业态的变化太快,女团很可能被直播吃掉,成为被抛弃的旧模式。
杨超越不愁毕业
2018年6月23日,腾讯视频《创造101》打造的首支限定女团火箭少女101正式出道。2020年6月23日,火箭少女如约毕业。在11位成员中,只有前三甲不担心“毕业”后的前景:第一名孟美岐已经出演了电影《诛仙》、参加了演技类综艺《我就是演员之巅峰对决》并推出唱片《犟》,亚军吴宣仪也参与了电影《初恋的滋味》、电视剧《斗罗大陆》。至于第三名杨超越更是观众缘奇佳,两年间已经参演了29部影视综艺作品。虽然杨超越演技平平、表情僵硬,但出品方看重的是她超强的话题热度,演技差不差并不重要。
与前三甲相比,其他八位成员的未来发展并不明朗。在这两年里,她们大多数时间给影视剧演唱主题曲。离开这个团体后,她们很可能像《超级女声》里的非人气歌手一样,渐渐淡出观众视野。实际上,把火箭少女捧红的节目本身都岌岌可危。《创造营2020》出品方腾讯视频需要向各家经纪公司调配有才艺的选手,这些选手组团出道后,出品方不仅要提供顶级舞台宣传选手,还要跟经纪公司为了收益分成而交涉。2018年8月,乐华娱乐和麦锐娱乐一度宣布孟美岐、吴宣仪、张紫宁将退出火箭少女101,还好最后通过协商解决了纠纷。今年《创造2020》人气不佳、反响平平,新一届火箭少女2020能有前辈那么多的曝光机会吗?要知道当年火遍全国的超女,也只红了李宇春、张靓颖所在的2005届。
流量第一,才艺其次
从购买韩国综艺版权开始,《创造101》就注定了它韩系女团的基因。而近年来国内外女团对流量的重视,导致了粉丝们对女团的认可方式不断产生变化。传统韩系女团注重唱跳、注重争夺舞台C位,而杨超越的走红不符合这些定律。杨超越堪称近两年来女团领域头号奇葩,唱歌跳舞表演都是她的短板,她也知道自己除了颜值和观众缘几乎没有其他强项。在毕业现场她哭着向老板龙丹妮道歉,自称“干啥啥不行,跟老板吵架第一名”,她也坦言自己怎么练舞都没用,一上台就跳错,毕业后再也没有团员在舞台上帮自己遮丑了。这段宣言带出来杨超越的家乡口音,更平添了一股平民气息,也让她飙泪的短视频刷爆朋友圈。
才艺不行,运气爆棚——杨超越一度成为运气的代名词,甚至出现了一股“拜杨超越不挂科”热潮。然而应该看到,近年来杨超越式的流量红星不断出现,而孟美岐、吴宣仪这样的传统C位女艺人热度在下降。杨超越身上有一种举自尘土的卑微,一种骨子里的自卑,她的逆袭成名、无理由走红激起了普通人的好感。而缺乏这种奇葩型选手的综艺秀,往往无法引起关注的兴趣。今年走红的刘敏涛竟然是一个44岁的中年女演员,她凭借一首《红色高跟鞋》走红,女性观众被她自我、任性的表情管理所打动,进而了解她独立个性的人生经历,迅速引发了刘敏涛热潮。当流量成为衡量艺人的标准时,才艺就相应退到其次的位置了。44岁的演员刘敏涛连续接到跟当红乐队合作演出的机会,干啥啥不行的杨超越成为火箭少女里工作邀约最多的成员,这就是流量时代的逻辑。
干掉选秀的是直播?
艺人选秀、女团培养,国内综艺秀的概念越来越多,对韩流的引进也越来越快,然而干掉综艺秀的往往不是更加优秀的节目,而是来自新兴平台的降维打击。火箭少女101的模式,是腾讯与乐华、麦锐等经纪公司协力合作的成果,然而今年最热门的行业是直播。那些在经纪公司里小有人气的新人往往先被放到直播平台带货,为公司赚取不菲利润。像是《创造2020》这样的平台培养期太长,对艺人的成长助力有限,已经不是艺人成名的最优选择了。
直播渠道能够直观、透明地展示艺人的人气值,女团选秀也在不断借鉴直播,让表现力更突出的艺人占据核心位置。换言之,以后的女团不再设定固定C位艺人,而是透过短视频、才艺秀等衡量艺人的表现力、号召力,谁的号召力高谁就占据C位——杨超越在这个机制下一定是当之无愧的核心。另一方面,明星们纷纷加入直播带货领域,导致直播成为比女团更有诱惑力的跑道。对于观众来说,反正给明星和偶像都要支付“智商税”,支付渠道到底是视频网站充值、购买艺人专辑还是支持明星带货,都并无多大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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