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卧寒暑,柴院倦晨昏。
闻名不识人,乡音已八春。
——《归乡》
最近两年,因为疫情的缘故,让回婆家也变得繁琐麻烦。短短400公里的路程,却也凭空生出许多周折,加之诸多琐事缠身,回婆婆家变得越来越少了。仔细算来,竟已近两年没有回去过。
女儿、老公与婆婆思乡心切,特别是婆婆,一直心心念念,惦记家里的一切。我也忆起在婆家的种种美好,这个假期,必须归乡了!
旅途中偶有疲惫之感,却难抵一家人的归心似箭,“即从巴峡穿巫峡,便下襄阳向洛阳”,一路看两侧树木向后闪去,似乎它们也在奔向魂牵梦萦的地方。高速之上时常汽车鸣笛大作,想来也是急切赶路之人,耐不住时间与限速的羁绊,想早日到达目的地。
之前读费孝通先生的《乡土中国》,总感觉对于故乡的定义过于主观,多年以后才发觉,费老讲的中国乡村,真的是凌驾于语言之外的存在,在我们内心深处一种,任社会的筛子如何颠簸,哪怕跳跃式也存与脑海,无法割裂。
回婆家短短数日,最明显感觉就是时光易逝。
公公婆婆已然双鬓斑白,印象里挺直宽阔的肩背,日渐佝偻,每年秋天的收获,也收割着他们的青春与壮年。一年几次的见面,每次总是看到更加苍老的公公。老公幽幽地说:“老父亲在我童年时的那份威严,已被如今的强颜欢笑所取代。”
每个漂泊城市的游子,都有一个放不下的家乡。当夜深人静或者远观万家灯火之时,也会偶然想起儿时某天的夜空,蝈蝈的叫声、邻家的犬吠、雨后的蛙鸣、交织成童年的交响曲,萦绕耳畔。
今年回家,老公说没有听大黄狗熟悉的叫声,问过才知,终究没有熬得过时间,在去年去了另一个世界。
出门遇到老公儿时玩伴,互看都有些陌生,唤之名姓,顿有恍然之情。他对玩伴的记忆还停留在上山放牛、下地割草的情景,交谈才发现,对方竟已是两三孩童之父,岁月在眼角镌下痕迹,终年农事劳碌操作,隐隐然有种父辈特有的日下沧桑之感。我在一旁看着,也有些许的辛酸,虽然城市的忙忙忙碌碌与车水马龙,也会使人忧愁甚至无所排遣,可当面对中国农民那份无可奈何,父母一代的不易,就会徘徊心头久久挥之不去。
看到婆家的林林总总,感叹不已:老公与他的伙伴曾经一起上下学、一起谈理想、一起约定逃离深山闭塞……可是上天不会眷顾每个努力的人,大海捞针千支,总会遗漏一把。命运就是如此奇妙,却也如此不公,并不是所有付出都会有回报,所有努力都会被认可,有人侥幸逃离,进而面对更多的尘世烦扰,诉说一份别样的忧愁;有人回到原地,以父辈为圆心,双手为半径,周而复始。
看着田间小径变柏油马路,看着年少轻狂变沧桑大叔,看着嗷嗷待哺变弱冠少年,看着日出日落到寒暑易节,看短暂开心的,也看短暂失落的。不过每个人都有一个相似的轨迹,就是无法拒绝年华的逝去,却要认认真真为当下努力,为明天努力。无论身处何地,都有保持努力,做好被命运垂青的准备。
商旅发展分公司 孙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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