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人》 约卡伊·莫尔的“蓝色多瑙河”

○穿民族服装的约卡伊·莫尔

○约卡伊·莫尔（1825—1904）

“连绵的群山从峰顶到山脚被截然切断，形成了一道四英里长的峡谷；一条古老的大河从中奔流而过，两边是一百到五百噚高的悬崖峭壁。这条大河罗马人叫伊斯特尔河，现在我们叫多瑙河。”

掀开《金人》，我就跟随“圣芭尔芭拉”号货船开始了漫长的多瑙河游览。奥地利、匈牙利、罗马尼亚、塞尔维亚，两岸风土人情还有19世纪宗主国土耳其的隐约身影，像连环画一样舒展开来，也像是听小约翰·施特劳斯的“蓝色多瑙河圆舞曲”一样，可以随时终止，也可以随时拾起再读。

《金人》创作于1873年，描写了匈牙利封建地主阶级的没落和新兴资产阶级的冒险生活，作者约卡伊·莫尔是匈牙利文学浪漫主义流派的重要代表。看看《金人》接近一千页的篇幅就不奇怪，为什么他被誉为匈牙利的狄更斯和司各特了。

我一度怀疑《金人》像是世界名著《尼罗河传》《莱茵河传》那样，以诗化的语言，以河流为主线，讲述整个流域的历史文化，直到浏览了一百多页，才肯定这是流浪汉小说风格的剧情片，看到了两百页，才开始接触故事主题——“金人”。

“圣芭尔芭拉”号货船管事提玛尔·米哈利在掩护土耳其逃亡贵族阿利·邱尔巴德希父女的过程中获得了邱尔巴德希转移到船上的一大批金银珠宝，一跃成为富豪，成为“金人”。

提玛尔玩弄手腕，买通维也纳的部长，获得帝国政府的奖赏，甚至捞到一个贵族称号。他从此更加财运亨通，百事如意，成了点石成金的“金人”。

提玛尔去大臣的办公厅谒见大人，从几乎他所遇到的每一个人脸上都可以发现一种微笑。这是金子的反光。“啊，这纯粹是一个金人，一个纯金铸成的人；像这样的金子不掺上银子是绝对无法加工的。”

在世人面前他是堂堂正正的商人，慷慨解囊的“慈善家”和家庭的模范丈夫，但他的内心世界却是另一个样子：他无时无刻不在经受剧烈的自我斗争，受到良心的谴责，还常常提心吊胆，唯恐事情的真相暴露……

好了，不说了，《金人》号船长约卡伊·莫尔招呼我上船了。

凌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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