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真事真情最动人…… 长篇报告文学《靠山》即将出版，人民文学出版社社长臧永清、《靠山》责编赵萍接受本报采访

半岛全媒体记者黄靖斐

“《靠山》是我们社今年迎接建党100周年主题出版类原创作品的‘第一位’。”人民文学出版社社长臧永清说。著名作家铁流的长篇报告文学《靠山》,“七一”前即将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和青岛出版社联合重磅推出。在出版前夕,人民文学出版社社长臧永清和《靠山》的责任编辑赵萍接受了半岛全媒体记者的独家专访。

普通民众值得被一书再书

在接受记者的电话采访时,臧永清透露,今年是中国共产党成立一百周年,人民文学出版社特别重视主题类图书的出版,作为献给建党百年的贺礼,铁流的《靠山》则是这一系列主题类图书的重要作品之一。“人民和中国共产党互为‘靠山’,铁流用生动而扎实的史实来书写这些可爱可敬的人民,又采访了那么多当地的老百姓,非常值得钦佩。在建党百年推出这部作品,是非常有价值的。而且,我认为,这部作品不仅仅在这一段时间受到读者的关注和重视,随着时间的推移,无论是在文学品质上,还是它的时代价值上,都会长期地受到读者的欢迎和喜爱,历经时间淘洗,这部作品是可以被反复阅读,是可以跨越历史的。”

臧永清认为,《靠山》看见的是历史中的普通人。他们值得被一书再书,大书特书。“《靠山》书写的都是最普通的百姓、最朴素的感情,而正是这种朴素的感情最能打动人。另外,他的那种‘天然去雕饰’的写法,蕴含着一股巨大的感情和力量。这都是让我们非常非常感动的。”通过这部洋洋四十万言的《靠山》,读者可以看到每一个身处历史中的普通人,他们的故事并不是微不足道,而是革命年代钢铁洪流中极为重要且波澜壮阔的一部分。

《靠山》在今天出版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臧永清认为,中国共产党的历史,就是一部被人民选择的历史,铁流通过书写无数作出了这种选择的普通百姓,让读者再次亲历历史,更深刻地明白了,这是一种怎样的选择,为什么他们作出这样的选择——只因,中国共产党是他们的坚实靠山。

臧永清说:“正值建党一百周年之际,人民文学出版社联合青岛出版社,隆重推出铁流的《靠山》,既为我党生日献礼,亦是一种伟大期许,希望下一个一百年,如《靠山》所记,人民群众与党互为靠山,生死与共、水乳交融,共同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

有足够厚重的写作资源积累

作为人民文学出版社当代文学编辑部主任、《靠山》的责任编辑赵萍在接受记者采访时透露,《靠山》的成文最终仅有四十万字,却展开了上百个详细叙事,其中涉及上千人的真实故事,几乎浓缩了1921年至1949年间,完整的百姓支前史述,这对作者而言,从海量的故事中选择、提炼、组织,最后成文,是一个非常浩大的工程。

在一手写作资源上,铁流有着足够厚重的积累。其实在2016年,人民文学出版社就曾出版过铁流和纪红建创作的《见证——中国乡村红色群落传奇》,当时赵萍了解到,他们为了这部作品曾多次深入莒县等地,挖掘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前农村老党员的故事,而《靠山》的采访和积累,铁流就已经进行了十余年。

在《靠山》创作前,铁流采访了大量参与上世纪抗日战争、解放战争中支前活动的亲历者及其后人,将采访人物及口述资料,逐一与相关历史记录进行对比整合,最终形成了庞大的内容储备。

历史视野与情感细节兼备

这部作品最打动赵萍的就是铁流采访的这些“真人真事真情”。在赵萍看来,作家铁流继承了几代报告人关切现实、书写时代的强烈的社会责任与担当,其对现实的感知与思考,往往能够紧抓时代脉搏,立足于人物,以人写事、以事明理。“铁流的作品尊重客观史实,叙述语言平实质朴,不做过多雕琢,但对革命和人民的饱满感情却在字里行间充溢全书。”赵萍说。

进入微观的历史中,《靠山》有着最有力的时代表达。作为《靠山》的责编,赵萍认为,“铁流总是立足于微末的小人物,将他们的悲喜描摹刻画,通过对支前百姓群体中许许多多个普通个体的叙写,来反映这段广阔历史的另一种宏大。”无论是战争还是后方的民众力量,不论多么宏伟的人类历史,其落脚处,永远是每一个鲜活的个体。

更难能可贵的是,通过铁流对普通百姓事无巨细的描述,大家清晰地看到了——“人民的战争”如何由人民完成,“人民的军队”如何被人民组成……“他们共同串起散落在时间长河里源源不断的历史记忆,堆叠、沉淀,力求最大限度还原历史原貌”。赵萍说。

相关链接:《靠山》作品片段

此时,华东野战军九纵一部正向汶河快速赶来,出发前,九纵司令员许世友让他们必须在当夜12点前赶到集结点。周围一片寂静,偶尔有几声犬吠响过夜空。先头部队尖刀连已经到了河边,李桂芳迎上前来。曾在梁怀玉家养伤的张连长借着月色看了看两岸,顾不上多说什么,直截了当地问:老乡,怎么没有桥?李桂芳喊道:姐妹们,搭桥!还没等张连长反映过来,一群妇女抬着门板从墙角拥了出来,接着就像鸭子一样纷纷跳到了老河里。就像变戏法一样,一座人桥很快就出现在了官兵们面前。张连长见都是女人,急了,刚要说什么,桂芳噗通一声也跳到了水里,她把门板一角放在肩上,对张连长喊道:同志,快过桥吧!张连长一时犹豫了:我们这是一个团的兵力呢,怎么能忍心从你们肩上穿过去?桂芳道:同志,俺也当过八路军,军情就是命令,打仗就得抢时间,别啰嗦了,快过吧!张连长向她们敬了个礼,转身对通信员小王说:你告诉后边的同志,是妇女同志们用肩膀给我们搭的桥,是人桥,让大家走中间,脚步要轻放,说完他一挥手,战士们就走上了门板。

队伍像一条长龙一样在汶河上穿行着,脚步声像鼓点一样响着,河里的姐妹每个人承受的重量越来越大,她们的双腿就像一根根木桩子一样,在外力作用下,不断地向沙石深处陷去,最后沙石竟然没过了她们的膝盖,而且越往下越凉。李凤英和李红梅并肩在一头,红梅冻得牙齿直发颤,不时发出一阵咯咯声,凤英听得很清楚,她颤抖着嘴唇道:妹子,很快就好了,很快就好了,坚持住呀。桂芳和东波池的曰梅在一头,曰梅这边不时低了下去,接着又很快抬高了。桂芳对着岸边喊道:同志们,先停一下。接着又叫道:姐妹们,注意了,换肩,向后转!大家转身换过肩来,原本面向大崔庄的姐妹,此时都转向了万粮庄。就像传达口令一样,前面的人快到河边的时候,都会向后面说一声:轻点踩,是人桥。一声声向后传递着,走上桥的官兵们不断地说着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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