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青 作
□然 玉
针对有人大代表提出的“政府倡导各方媒体在宣传上,不使用‘农民工’等歧视性语言,让业者有尊严”这一建议,深圳市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局于近日予以答复:“对照相关法律法规、对标中央主要媒体报道,济南市虽不能要求本地媒体不使用‘农民工’表述,但也将结合深圳实际,引导新闻媒体多使用‘来深建设者’表述……”(9月22日澎湃新闻)
“农民工”这一概念,是特定时期的历史创造,时至今日其依旧有着鲜活的时代内涵。作为一个民间自发形成的、约定俗成的说法,“农民工”因其凝练的概括性、描述的准确性以及广泛的认受性广为流传,并被政府文件、公共法规的正式行文所吸收。这也说明,“农民工”实则更多的还是一个中性称谓,而并没有明显的负面色彩。
当然,深圳这名人大代表的建议,也是有缘由的。按照他的理解,“农民工”之说是属于歧视性语言。不容否认的事实是,“农民工”表述,至少是不够体面、不够尊重、不够有面儿的。以往“农民工”人数众多、供给充分,这一“隐含的偏见”尚且不显刺眼。而近些年来,农民工越来越少、越来越老,同时收入和地位越来越高,继续以老眼光看人,或许真的不合时宜了。
一个基本的规律是,随着某个行业人群在产业链中的位阶提升,都必然会带来相应的修辞学进化。在“工人”这一大集合下,后续衍生出“上班族”“白领”“蓝领”“工薪族”“职员”等一系列颇为讲究的“子概念”。同理,作为一类特殊的工人,农民工也完全应该有时新的、得体的主体表述。
叫什么一点都不重要,叫什么又极其重要。近些年来,农民工职业待遇、薪酬保障等不断提升,这些肉眼可见的进步,远比“农民工”等名头重要得多;但诚如“需求层次理论”所揭示的,在实现了温饱、安全等基本需求之后,个体必然会转而寻求尊重和自我实现等高阶需求。就此而言,给“农民工”群体重新设计一个价值系统、标识系统,又显得至关重要。
这不只是一个“虚名”的问题,而是体现着现代社会对于劳动的认同与敬意,关系着这一基础行业能否成为有竞争力的就业选项、能否吸引更多年轻人愿意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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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南新闻,新鲜有料。可以走尽是天涯,难以品尽是故乡。距离济南再远也不是问题。世界很大,期待在此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