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辉
《倾情人生》是女作家麦琪(英儿)的一部散文集(2003年出版)。这本书买回来好久了,但一直未读。前几天看电影《顾城别恋》,也就想起了我买过的有关英儿的书,于是找出来,一共两本,一本是《英儿》(顾城、雷米著),另一本就是这本《倾情人生》了。在《顾城别恋》里的青儿实际上就是《英儿》里的英儿,但是与实际生活中的英儿,也就是麦琪,还是有很大不同,这二者是不能混为一谈的。这点《倾情人生》里有提到:
“如果单单作为一个小说中的人物来讲,我是很喜欢那个叫‘英儿\’的女孩子的,因为她活得又强烈又清楚,强烈得让人感动,清楚得让人羡慕,可是我自己的故事是一个彻底相反的故事,是一个非常软弱混沌的女孩子的人性所造成的悲惨而糊涂的故事。”
经过了激流岛事件之后,麦琪隐居澳大利亚悉尼,像一只受了伤又被追捕的小动物终于逃到了一个让自己放心的地方,她改说英语,好久不敢触及汉语,为的是忘掉过去,重新活自己。在时间的疗伤后,她渐渐地走出了过去的阴影,站到了阳光之下,并把自己的人生用文字倾情而出。在《倾情人生》里我们窥见了这点。
她写悉尼,写悉尼的天空、海水、露天咖啡店,以及赌场、红灯区和同性恋狂欢节等,让我们对悉尼有了或多或少的了解,知道悉尼是一座美丽的海港城市,同时也存在着些许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的问题。
她也写到了北京——北京的胡同。还专门为此创作了一部长篇小说,名字就叫《北京胡同女孩》。在这部小说的《序言》中,她写道:“胡同,于历史是一种建筑方式,于人生是一种生存哲学,于我,是感情的故乡,是生我养我的流动在我身体里的血液。”
写到父母亲,有这样的文字:“‘父母的爱是我这一生的最大的财富,他们,以他们那种默默的方式,安慰着我支撑着我活下去。我真正意识到和父母的血液的联系,不可分割的爱的联系,是从真正体会孤独悲哀时才开始的。这以前呢,父母就是父母,即使是最好的父母,也是某种意义上的束缚。\’我说了这些话,头低下去,觉得父母就站在我的身边似的。”
写到与自己情人湛秋的爱,更是有一种力透纸背的牵念、牵挂,以致深入到骨髓,沁透到血液。他们是一对棒打不散的鸳鸯,虽然有时肉体不能同在,但是精神却一直遨游在彼此的水乳交融中。在这部散文集里,有一部分是专门致湛秋的,透过这些情真意切、感人肺腑的文字,让我们感受到什么叫爱情,什么叫男女之间的爱。她写道:“亲爱的,你最让我感动,最充满魅力的东西,除了你的好看的头,好闻的味道,无尽的兴致……此外,最吸引我的就是你的完整的不需要任何人来填补的精神世界。……你像一个成熟的孩子,永远也不会对身边的世界失去兴趣。你不知道这让我多么感动。”
除此,麦琪对人生或者说生活中的种种,也是有着自己独到的见解,能看出她是一个爱思考的人。在说到命运,她说“命运实际上是人的好朋友。命运这个并不是消极的,像好与坏一样,命运里的东西是相对的两面镜子,让你看到前面也看到后面。”说到自由呢,她写道:“自由不是一种简单的概念,它是一个人灵魂里的东西,如果你不和自身的灵魂接触,即使你有获得自由的一切外界条件,你也永远不会是一个自由的人。自由,是内在的。”说到孤单,“孤单不是孤独,孤单是一种简单的事实。人是孤单的,即使是最亲近的人也不能亲近到你的心的深处去,你也不想要别人进去,每个人都有一种那样的角落,一个只属于自己的角落,就像城市附近一个空旷的地方一样。”
麦琪还是很爱看书的,书就像她周围的空气和阳光一样少不了,尤其对于好书,她说:“我想好书对每一个人来说,就像自己的情人一样,有时只有你自己知道它的好处。”“好看的书和有魅力的人一样,你永远能够从中读出一些惊讶来。”
还有,像她说的:“我不喜欢商人们的那种生活。”“舒适了,男人会变得像乏味的女人,女人会变得像无聊的男人。舒适是最可怕的目的,它让人感到的是停滞和空虚的。”以及“爱是神秘的,我喜欢。”和“我的渴望,这一生的渴望就是爱他,然后死去。”,等等,无不看出这是一位真性情的女子,敢爱敢恨敢表达自己内心的东西。这样活着,快哉,快哉,即便是痛,也有一种淋漓尽致的感觉。这样的人生也才美丽才壮观。你说呢?
真情女子诉真情,美丽人生生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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