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视频巨头交锋：快手抖音互诉不正当竞争

消费质量报社舆情监测中心利用专业技术手段，通过对政府职能部门、新闻单位网站和微博的观察，以及对各大社交网站、论坛的监测，依据事件新闻转载量、微博微信转发和评论数等数据，监测出一周以来关注度较高的政务热点事件。消费质量报全媒体中心记者王钰

舆情回顾

5月12日，北京海淀法院公布一起案件，快手质疑抖音使用搜索为手段，侵犯了快手的商标权，且构成不正当竞争，快手为此起诉抖音，要求其赔偿500万元。

快手一方诉称，在第三方应用商店内搜索“快手”二字，置顶搜索结果为“抖音短视频”APP，且显示有“推广”标识，点击即可完成抖音短视频应用程序的安装及正常使用。

快手认为，抖音将“快手”设置为付费关键词的行为，利用了该公司春节期间斥巨资推广运营产品的契机及商标知名度，对自身产品进行推广宣传，使得快手提供的产品与其注册商标之间的特定联系被削弱，实质上损害了快手的商标专用权，因此构成商标侵权。

5月13日，抖音方面回应称，尚未收到法院通知。而在3月，因发现快手在经营中使用了同样手段，抖音已向法院提起三起诉讼，起诉快手侵犯其商标权及构成不正当竞争，总计索赔1500万元。

抖音表示，发现快手在百度、小米应用商店等平台推广中，多次使用今日头条等相关产品品牌为快手产品导流。在相关应用商店搜索“头条”“剪映下载”，出现的均为快手下载链接，甚至使用“今日头条”商标。

舆情背景

事实上，巨头之间关于流量劫持、商标侵权、不正当竞争的“互掐”在互联网圈子里屡见不鲜。

2012年，百度曾指控360未经允许恶意标注百度搜索结果、篡改百度搜索结果页面，并向用户宣传及误导用户安装其浏览器，为360浏览器导流。该案以360败诉告终。

2018年，今日头条指控腾讯QQ空间拦截、屏蔽头条网页链接、腾讯安全管家作为安全软件拦截、屏蔽头条网页链接等，并以腾讯利用垄断地位多次进行不正当竞争为案由，起诉腾讯并索赔9000万元。

2019年底，百度以不正当竞争为由，将今日头条运营商字节跳动诉至法院，原因是百度旗下的视频产品被今日头条作为关键词，干预搜索结果……

根据《反不正当竞争法》第二条，经营者在生产经营活动中，应当遵循自愿、平等、公平、诚信的原则，遵守法律和商业道德。

相关搜索

截至5月18日17:00，搜索关键词“快手抖音互诉”，百度找到相关结果约4510万个，找到相关资讯约75.3万篇；新浪微博找到相关结果1.8万个；腾讯微信找到相关文章524篇。

网友声音

@姚昙度：品牌花钱投广告位，应用商店设置了置顶的广告位，怎么想都是应用商场的问题吧？

@限定芝士多啤梨：借别人的名声来推广自己的产品，这合适吗？

@一滴淡水的能量：这种事应用市场太多，看谁出价高呗，经常搜A出现B。

各界声音

中国社科院大学互联网法制研究中心执行主任刘晓春：抖音和快手的互诉都分为商标侵权和不正当竞争两个诉请。案件着眼点主要在于有没有对消费者构成误导。

北京航空航天大学法学院副教授丁海俊：如果用户搜索有确切指向，而搜索结果显示非该明确指向APP，确实有不正当竞争嫌疑，这同时还损害了用户的利益。第三方应用市场也应该有初步的审核义务，在明确指向的搜索中，某一企业不应该使用竞争对手的名称作为自己的关键词。

广东华商律师事务所律师吴婷婷：据目前获知的案件情况，本案中被告的行为不构成商标侵权，仅构成不正当竞争。被告将“快手”设置为关键词的行为不是商标性使用，尽管商业行为涉及对原告商标的商业性利用并因此获利，但没有用于商品或服务上。

舆情分析

不难看出，巨头间频频上公堂“互撕”的本质，是对流量的争夺。在抖音和快手瓜分短视频市场的格局下，此次“对簿公堂”更多是双方白热化商业竞争的直接体现。

此次事件涉及到了商标侵权和不正当竞争，而《反不正当竞争法》是指制止经营者采用欺骗、胁迫、利诱以及其他违背诚实信用原则的手段从事市场交易的各种不正当竞争行为，维护公平竞争的商业道德和交易秩序的法律制度。其本质是，经营者公平竞争，将交易选择权交给用户。如果经营者采取相关手段剥夺了用户的选择权，也就剥夺了其他经营者与用户的交易机会，构成不正当竞争。

对于搜索A出现B的情况，有些品牌会选择把搜索结果位再买回来，但自然也有立场强硬闹上法庭的案例。但从目前的诸多案例来看，能够得出较为清晰结果的案件，要么是竞品在各方面可以模仿原告的产品，被确认会混淆用户的认知；要么，则是品牌方状告平台打广告不做标识，误导用户。

如今购买搜索关键词的较劲，早已不是“有人模仿我的脸，还有人模仿我的面”，甚至变成了正大光明打上“推广”或“广告”的标识，品牌之间差异的巨大，用户自然也能分辨得出来。因此，第三方应用平台则是一个问题的关键，如果以损害用户体验作为代价的牟利，比如说用户想搜索A，结果出来B、C、D的体验，也只会损耗平台在用户心中的可信度，久而久之“XX搜索引擎/应用商店不好用”的印象形成后，自然也将降低用户粘性乃至失去这些用户。

记者调查

5月18日，记者通过360手机助手输入“快手”搜索，结果已恢复正常，快手APP出现在首个搜索结果中；搜索“抖音”也同样如此。但再搜索关键词“腾讯”，第一搜索结果却是“指间免费小说”。

记者通过苹果应用商店，对各款知名度较高的APP进行搜索时，搜索结果显示正常。搜索“微信”时，“抖音”与“快手”分别出现在搜索结果第二和第四位。搜索“抖音”时，“快手”在搜索结果第二位。

记者又使用华为应用市场进行搜索，搜索“抖音”时，一、二位分别是抖音和快手，搜索“快手”时，一、二位分别是快手和抖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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