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台湾的“养生教主”亦称“排毒教主”林光常倒台后,大陆又出了另一个“养生教主”张悟本,据说他的绿豆养生一说,甚至促成全国超市里的绿豆开始脱销。而更有趣的是,就连北京新发地批发市场的摊贩们,对于张悟本的大名都如雷贯耳。面对频出的各类养生专家和养生方法,我们又该如何对待呢?
张悟本能不能当“养生教主”张悟本热,有其现实原因,比如人们对养生保健的需求,尤其是中老年人对未来健康的焦虑,对看病难看病贵的心理恐惧等等,这都可以理解。我们担忧的是,人们对张悟本的追捧,可能存在的复杂的非理性冲动。在我们的社会肌体中,一些亚文化层面的活跃分子,很容易获得自己的生存土壤,甚至在一定范围内获得人们的呼应,最终形成那种崇拜与被崇拜的精神依附关系。换言之,如果张悟本的养生之道是科学的,那任何人都不可能否定他;如果他是传播伪科学的“养生教主”,那他最终会被所有的人抛弃。如果张悟本不想当“养生教主”,那首先要让人相信他的养生之道是科学的。
诓是缀豆涨价的罪魁祸首
为什么张悟本能让绿豆涨价?道理很简单,因为人们找不到问题的所在,只好拿张悟本说事儿。想当初,那么多的媒体连篇累牍吹捧、电视台热播、书店劲卖,难道,这一切是为了给未来的绿豆涨价预备一个“替罪羊”?只要有短,有公众情绪,你就有了担责的“光荣”。这是一种多么可怕的思路。秉持这个逻辑,则我们制造出来的,将永远是有污点有缺陷的“成功”者,因为他们没有危险,随时可以被公众情绪所推倒,于是,制度设计本身的缺陷,就被掩盖了。而对那些真正光明的人格、优秀的情怀,我们反而会疑心重重。
“疯狂养生”背后是现实的荒诞
“食疗更有益”对中国人来说是常识,所以张悟本突然如此之火,和悠久的“食疗”传统其实关系并不大。如果非要挖掘原因,那么,营养师们煽动性的讲演、养生电视节目的推波助澜,以及环境恶化下人们对自身健康产生的关切,才是推动以“绿豆养生”为代表的养生学变得狂热起来的根本所在。对养生学的疯狂追捧,显示出人们急功近利的一面,而单纯信任“绿豆养生”,更像是陷进了一场有目的的商业阴谋———只要食用得当,任何常见食品都能达到养生效果。追求健康的身体和时尚的生活方式,是每个人的权利,但迷信某种被神化的说法并将之当成真理,却是一种现实的荒诞。
“养生教主”频出的社会基础
药食同源的养生行为和“养生教主”的出现有一个更为重要的现实社会基础———公众看病难和看不起病。这集中体现在一句民谚上:求医不如求自己。求自己是每个人都可能做到的事,也就是通过一些养生知识,自我保健,不得病或少得病,由此可以节省天价和畸高的医药费,更好地生存下去。而求自己一方面是从书本上去学,另一方面也要听从那些所谓的养生专家的话,于是指导公众的“养生教主”也应运而生。也就是说,就算我们今天推倒了张悟本,市场也还有刚性需求,还会有人坚持做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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