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经济参考报》记者走访一些水产大省了解到,目前我国水产养殖业从生产到流通各个环节,“药物依赖”挥之难去。虽然上市水产品安全率特别是“药残”检测合格率不断提高,但一些领域使用违禁药品养殖的问题也屡禁难止,特别是生产领域“兽药鱼用”和“人药鱼用”暗流涌动,潜伏着餐桌污染威胁。
据《经济参考报》报道
养鱼“打药”趋于常态
“鱼老板”介绍说,养一季鱼,投放从治鳃病、肠炎、烂鳍到肝病等的药,加上人工授精、孵化等环节,用药少则几种,多则十多种,已经趋于“常态化”。
权威数据显示,我国海淡水养殖池塘总面积达4100万亩,已成为我国最主要的养殖方式。
在我国中部地区的湖南、湖北两省交界处长江两岸广袤的原野上,天然湖泊和人工精养鱼池联排成串。在中部湖区纵横的水网间穿行时,《经济参考报》记者发现主干道、乡村公路两旁与饲料店数量一样多的是鱼药店。《经济参考报》记者走进一家占地近百平米的“鱼药超市”,看到各种药物堆满了几个大货架。货架背后,还有用大袋、大桶盛装的各种药物。从标签上看,“养水王”标称用菌类、葡萄糖、维生素、氨基酸、活性酶等合成,老绿、黑臭、铁锈和白浊的鱼池水用后就能变清。“黄金氧”、“久久氧”等则用“免疫酶”、解毒剂、增氧剂制造,投进水里能大量增氧。在货架上最显眼处堆放的,还有“敌百虫”和很多的“消炎药”抗生素。“鱼药超市”老板说,进入旺季后,生意会很好。
一些长期从事水产贩运生意的“鱼老板”说,有多年经验的养鱼户、一些鱼药门店老板如今都算得上是“兼职鱼医生”。有的人靠显微镜等简单设备,发现鱼池出现病鱼、死鱼,就自行诊断,实在没辙也会求助水产站技术人员。而药物治疗往往是解决鱼病问题的最终办法,“参考”药品生产厂家提供的销售说明书,再根据鱼池水产病害症状变化的情况自行增减剂量。有“鱼老板”算账说,如今精养鱼池成本投入中,鱼药花费占到约5%甚至更高。养一季鱼,投放从治鳃病、肠炎、烂鳍到肝病等的药,加上人工授精、孵化等环节,用药少则几种,多则十多种,已经趋于“常态化”。
禁药、“药残”暗流涌动
一位在政府机构从事水生动物防疫检测的专家说,鱼药是养鱼业主要生产资料之一,但投喂鱼药也会带来“药物残留”问题,如抗生素等“药残”通过食物链进入人体,会对食用者身体健康带来负面影响。为此,内陆很多水产大县公共财政每年大约要投入上百万元,组织大量人力、物力采集数以千计的水样和鱼样化验。
公开数据显示,随着近些年执法力度的加强,一些水产大县“药残”合格率,已经从3年前的80%多上升到了目前的97%甚至更高。
在各地围绕食品安全开展的各种活动中,社会关注到的水产领域使用药物和添加问题还很多。如养鱼需要对池塘施用化肥“育水”,人工繁殖杂交过程中使用促排卵和促性腺激素等。在生产环节之外,还有为长途贩运过程、市场零售中保持水产鲜活形象,使用包括甲醛溶液福尔马林等在内的各种药物;甚至连带鱼和黄花鱼身上也人为地抹上化工颜料“金粉”、“银粉”打扮“卖相”。有研究还指出,虽然某些有机磷酯类化合物因为被发现存在对环境和对水产、人体的致毒风险,在一些国家已被禁用,但在我国很多水产领域,相关药物仍被作为“高效低毒”鱼药广泛使用。
有水产监管部门专家告诉《经济参考报》记者,孔雀石绿被国家严令禁止在水产养殖中使用,但长期以来,仍有水产养殖户把孔雀石绿当作治疗鱼类肤霉病等病的“特效药”。把硝基呋喃类抗生素添加在饲料中喂鱼,防止鱼池或网箱中细菌传染和刺激水产生长。而甲醛溶液福尔马林被用来治鱼病,则有很长的历史。
兽药、人药,鱼都吃
业界人士透露,我国水产养殖领域一些因为安全性等问题被列为养殖鱼类不能添加的药物,却在以兽药名义“曲线”进入水产养殖生产环节。一些存在毒副作用等问题的人药,也因为廉价、速效或容易购买等原因,被一些养殖户用在了鱼身上。
还有专家认为,水产品质量水平的提高,还须依靠工厂化、标准化的规模养殖。对此,国家应采取引导性措施,促使金融机构将水产品收购纳入农产品收购计划之内,给予资金和贷款上的安排;对新上的水产品大型加工项目,应给予固定资产添置补助和生产流通资金贷款支持;对具有影响力的水产龙头企业,国家应有配套的信贷扶持和税收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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