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山东蓬莱市来到烟台市港口北站要渡海的时候,正是傍晚6点多,而海轮到晚上10点才启程去辽宁大连的旅顺西站……此时,天下着雨,由于离开船还有一段时间,一行人只好在候船厅里休息,有人玩起了扑克……
这是我第一次坐海轮过渡,虽以往也坐过游艇,也冲过海浪,可这次不同,需花7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夜渡,让我心里有点忐忑不安。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去,同行的李总一声“上船啰”大家拿好自己的东西,一同验票往船舱走去。
我们坐的是中铁渤海铁路轮渡有限公司的“中铁渤海号”,船舱是三层3等A的44号,四人间,面积不大,挺干净的,一起住的有我、哥道、哥光和李总,船舱内没有电视,但有洗澡间,配有暖水……安顿一切后,几个人分别洗了身,冲去一身疲劳,轻松了很多。北方的秋夜,浓雾来得快,这时的海轮四周一片漆黑……我走出船舱,爬到四楼顶层,想看看码头的情况。雨下得很大,我虽带有雨伞,但没打开,穿过雨帘,仰望周遭及远空,空蒙一片,只看到不远处渔村的点点灯火。船顶闸板有些滑,耳朵满是轰轰的声响,据海轮管理员说,这是轮船起锚前的准备工作。
不知何时,哥道也上了船顶,我和他走了很久,虽然雨水把头发都淋湿了,心情却很愉快。随着“呜……”的一声长鸣,海轮启程了。风很大,雨也很大,我有点心虚,紧紧抓住栏杆。海轮航行得很快,但很平稳,不像有些人所说的会颠簸,但为了安全,海轮管理员命令大家回舱。可我们还是有些依依不舍地站着,船走了很久,远离了码头,渔村的灯火依旧亮着,灯火还在闪烁,远处,海天相连,一片灰蒙蒙的,水声很大,风刮过耳边,鼻孔满是腥味。管理员又上来叫游客回舱,这下,大家全都回了船舱。
和哥道回到船舱,哥光和李总没有睡,哥道提议,在船上喝夜茶,大家异口同声“好啊”!李总跑到船上的小超市买了方便面、花生、酒……李总不喝酒,我、哥道、哥光三个人就一面聊天,一面吃喝。不到两个小时,四瓶“二锅头”就被我们喝光了。虽然醉眼朦胧,可兴奋依然。期间,我走出船舱,看到很多人还在走道上,影视厅里还传出枪战片的声音……好一个不眠之夜!
夜深了,我借着酒气,一个人上到海轮顶层,风很大,有些冷,向远方眺望,黑漆漆的,看不清天、地、海,渔村的灯火也看不见了。秋雨,不知何时也变小了……
再回到船舱,其他两人都睡了,哥道还在看些资料。我轻手轻脚地上床,没有睡意,便在昏暗的灯下记日记。海轮继续前行,夜更深了,同舱的兄弟都进入了梦乡,并发出一阵阵如雷的鼾声,仿佛给夜色增添了音乐伴奏……夜,温馨的夜。
第二天凌晨5点多钟,海轮到站了。哥道喊了一声——到旅顺了,到站了,起床了!
走出船舱,天还没有完全亮,雨,还在下着。我再望海轮,心境朗晴——一次难忘的海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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