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听说营盘山是在攀枝花的“冬旅会”期间,是央视记者做的一则专题报道。具体的片名和内容都不记得了,只清楚地记得路途遥远,且艰辛,因为记者的描述中有两个关键词——“两天时间”“用了马来驮”。所以印象中营盘山距离市区很远,且道路很难走。
其实,并非如此。
营盘山,坐落于阿喇彝族旅乡,距乡政府所在地十多公里,而作为仁和区地界的阿喇彝族旅乡距离市区也仅仅一个小时的车程。先是宽敞的双向四车道的柏油马路,后是“四合土”夯实的土路,再后来就是仅容一车通行的用石块镶嵌的“弹石路”。此弹石路就是古老的马帮路,横贯山间。汽车可以沿着此路一直开到了半山腰,下车后,望了一望我们要到达的山顶,根据我的爬山经验目测了一下距离,从此地登顶两个小时绰绰有余。立即对央视记者走了两天产生了怀疑。
下车后,背上行囊,手扶登山杖,沿盘山路蜿蜒前行。路很舒缓,婆娑的原始森林望不到边际,树林间满是奇花异草,林间道路被落叶覆盖,脚踩在上面如履地毯之上,绵软舒适但越往上树木越来越高大,原始森林遮天蔽日,行走在其间犹如置身夜间。山势愈加雄伟,路也越来越险要,最险的一处是往“先锋营”去的中间山脊,左右两边是看不到底的悬崖,坡度估计有60度,手要紧抓树藤,或者崖壁上凸出的石头,脚下踩的是仅容一个脚掌大小的岩石,领队一再提醒注意安全,并把救援绳栓好,让大家抓牢,“驴子”们也相互搀扶,总算走过了让人提心吊胆的近百米最险路段。
山上便是古军营的营盘。传说中的诸葛亮统兵作战的营盘。
统兵作战是武将的事情。文官领兵少有,一个是令清军努尔哈赤闻风丧胆的文官武将袁崇焕;还有一个诸葛亮,国人耳熟能详,妇孺皆知。对于其七擒孟获,大凡读过三国的人,对其气魄胆识无不钦佩。
这里的营盘山上,有仁和区政府树的一块碑,上书“营盘山古军营遗址”,传说三国蜀吴相争时期,诸葛亮统兵作战于此山,并在山中安营扎寨,抗击敌军。营盘山上三面是无底的悬崖绝壁,一面地势稍缓,但被几百米长的营埂遮挡护佑,这些营埂犹如一条巨龙横卧,容易使人联想起北京的八达岭长城,只是小了些,所用的原料不是砖,而是不规则的片石。“长城”沿着山脊从南到北,宽一到两米,高逾一人。最南端有石砌堡垒,顶虽已塌,但壁上射击、瞭望孔及通道均清楚可辨。北端的堑壕,有多处哨位痕迹。在山顶举目四望,附近三角架山的“先锋营”、永富乡 “万宝营”、云南立溪的“龙潭营”互为犄角,遥相呼应。在距今近1800年前的后汉时期,那个崇尚个体武力的冷兵器时代,驻兵于此,扼守住了永兴至昆明古丝路必经的交通要道,加上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险要地形,远在成都的蜀国国都当无忧焉,我们不得不佩服诸葛武侯用兵之诡道。
在营盘山东南山坡上的将军坟(有的说叫营长坟),长眠的就是古战争中壮烈牺牲的将领,虽墓地多次被盗,但仍能在墓地附近找到墓碑。营盘山背面的石桌子,据传说是当年将领们研究作战方案、指挥作战的地方,如今长宽约两米的大石桌仍遗留在森林中。
营盘山古战场遗址,虽目前难以追溯、考评它的历史真伪与渊源,但其雄伟壮观的军营已然无声地诉说着曾经的战争场面,已然传送出厮杀的声音,那颗颗松树俨然就是那肃立的士兵,整齐划一;那倒在地上的枯木,端的就是一杆杆狼牙棒,正在等待他的士兵一起去拼杀……
美哉,营盘山;壮哉,古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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