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椿山
我正在阳台上看书,儿子突然走过来对我说:“爸爸,我今天在回家的路上,看见一个人在路边放炮,他的炮里打出来好多爆米花,好神奇哟。”
真是想不到,在我小的时候,几乎天天都能见到的人和事,到儿子这一代,居然就成了新鲜玩意儿。儿子的话,让我很快便想到了多年前看到的一则笑话:一个外国人来中国考察,他在北京的一个小胡同里看到有人在爆米花,感觉非常神奇,回国后便写了一篇调查报告,说不得了啦,中国人太聪明了,他们制造了粮食“膨胀器”。
同样的笑话,我也闹过。小时候,家里条件不好,一日三餐除了土豆就是玉米,吃得我面黄肌瘦的。有一次,我和邻居去村西邓家爆了一大袋玉米花,在回家的路上,我突然有了一个令人无比兴奋的想法。
回家以后,我悄悄爬到楼上,把挂在楼架上的一小段儿腊肉取了下来,装进口袋里,扛着口袋就往邓家跑。我在前面跑,母亲就在后面追。她边追边喊:“你个败家子,你要把肉往哪儿扛,不想吃啦?”
可我那时还小,终究没有跑过母亲,在半路上就被她抓住了。母亲以为我要把肉拿去送人,把我摁在地上,拉下裤子,照着我的屁股就是几巴掌:“说,你要把肉拿去给谁?为什么要给他?”母亲边打边问我。
“我不送谁。”我仍然不想说出我心中的想法,我真的想给她一个惊喜。
见我不说,母亲对准的我屁股又是两巴掌:“你个败家子,就剩那一点肉啦,我们都舍不得吃,你居然敢把它拿去送人,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母亲越打越气,越打越狠,看来不说是不行了。我挣脱母亲的手,从地上坐了起来,泪水涟涟:“我想把那段儿肉,拿到邓家去,让他帮我们爆一大口袋肉回来,我想吃肉。”
那个时候,我还不明白只有玉米和大米才能拿去爆,别的东西都是不行的。听了我的话,母亲一下子便僵在了那里,她说:“你个傻儿子,那个东西怎么爆得出来肉呢,你想吃肉跟妈说呀……”
母亲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她将我搂在怀里,泣不成声。那天晚上,母亲将那段儿肉,煮给了我吃。往后又是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吃上肉,可从那以后,我便没找母亲要过,我怕母亲伤心。
那天,我问儿子:“是肉好吃,还是爆米花好吃?”儿子不假思索:“当然是爆米花好吃。”听了儿子的话,我便陷入了沉思,而妻子却在一旁闹着要减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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