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房中林立的三面书柜,总让我想到书香门第一词,确也不假。
阅读是打小的习惯。
或许是旁门左道看得多了,我向来很不屑报纸杂志上刊登的所谓“天才儿童”们那“自幼喜爱读书”的报道,自幼喜爱读书,哪有那么多时间做习题?更何况还要学习钢琴舞蹈绘画,不输在起跑线上。或许是把习题集辅导书也算在“书”的行列了。
若真正热爱读书,大体都不那么得意,且总是神思恍惚的。他们从不觉得花一个晚自习的时间阅读而非写习题是件多么令人心疼的事,也不会为日常琐事人际关系之类的小节搅扰了心境,也不会无端暴怒,无端颓靡,只因在书中便饱尝了世间百态,浮生苍凉,炼就一颗澄澈清明百毒不侵的心。
考试,毕业,前途,人生,万般皆不入眼。饭不能不吃,同样,书也不能不看。
高三这个关键而敏感的时刻,竟将我许多旧日恶习逼了回来,看书看天看电影,散步写字听音乐,悠闲得忘乎所以。也许确是刻意逃避,但我更愿意将它想成是直面心灵。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啊……比起争头功,更愿意从容前行。大概是未老先衰吧。
高二会考时日子清闲,竟用三天时间看完了一本《百年孤独》。那种连人物姓名都还未完全记下,人物形象却早已烙入心灵的深深震撼,只有两本书曾带给我:一本是《荆棘鸟》,一本是《飘》。
我热爱史诗。那种包揽恒宇的壮阔,是现今文学所缺乏的大气。而真正的鸿幅巨制,落笔的一刹那却又是极小的,简直像电闪雷鸣风吹雨打之后,一声清静的莺啼,波澜壮阔都成了印象。
高二的暑假我啃了不少大部头,《洛丽塔》,《在路上》,《1Q84》,然而临入高三的前几天,我选择了《莲花》。然后再也没有看过小说。那最后一片心灵净土,犹如莲花绽开在西藏隐秘圣洁的阳光下。莲安,我始终以为书中有这样一个美丽的名字,通读后才发现并没有一个人物拥有她。或他。地名是实在的,拉萨,墨脱,场景却如水洗后的阳光,折射出绚烂的不真实的华丽。安妮宝贝善于营造这样真实世界的虚无感觉,将内心某个波动瞬间捕捉,然后无限放大,宁定或绝望,填充真实。我总觉得她绝望。与世间格格不入。
刚知道这个人时,我一直以为她活不长,没想到她转眼做了母亲。一为人母,再是昔日的尖锐,也刹那化为一片钝痛。我最爱的两位女作家,一个生了儿子,一个生了女儿。我觉得我也在老去。
于是少年时的梦终究成梦。闲时倚栏看花,撑一支竹绷,罩上月白的纱,绣上朝飞暮卷,烟波画船,日暮听一出戏,摆上茶盏,挑灯读书至夜深,沉沉伴花睡去,次日又是艳阳。风过无声,岁月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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