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冬日的午后,一杯清茶,一片暖阳,我独坐在阳台。手捧苏子农先生的《春蛙三集》,掩卷遐思,书本封面的绿,在这萧瑟的冬日里尤显生机。春蛙以静制动,取势传情,蛙声未发而音已经在我们耳畔鸣响了。
其实这个季节,蛙是不发声鸣叫的,这声息来自于苏先生一串串的诗行。
今年,莫言的《蛙》一举夺得诺贝尔文学奖,为中国文学扬眉吐气。时值此令,苏先生的《春蛙三集》温润出炉,这种与“蛙”共鸣的气息,不能不延伸出某种契合。于是这个文学的冬天,是温暖的。
从蛙声到人声,这世界的万物何不是息息相通的呢?蛙声乃自然的本真之声,苏先生以春蛙为代言,岂不是他最最本真心声的吐露吗?从作文到做人,从作诗到做事,苏先生以诗抒怀胸臆,用行写意人生。
我认识苏先生是2009年,在十字栀子花园的一次协会采风活动中。那时我还没有入会,是受李瞻的邀请而去的。初识苏先生,感觉人亲和,很爽朗,更健谈,说话也直率,第一次见面就给我布置了作业:采风后回家写一篇文章发到论坛上。
其实那时文学在我心里只是一种萌动,并不曾写出点什么。有了这次作业,我硬着头皮,忐忑不安地在论坛上发表了我的处女作。一颗金豆,苏先生奖赏给我一颗金豆!激动的我欣喜若狂!也就是这最初的鼓励,激励着我提笔开始尝试写作。
后来慢慢和苏先生熟悉起来,发现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尤其是地方本土的人文趣事,苏先生简直就是一本活的教科书。苏先生常以农民自称,读他的诗,乡土的气息扑面而来,泥土的芳馨沁人脾肺。苏先生人是本真的,诗是本真的。
“不像桃李开满一身鲜花靓果/不像芍药那样陶醉自我……没有波澜/没有寂寞……无花果却轻唱着一首甘甜的歌”。这是苏先生一首《无花果》,没有争春,没有自我满足,在生命的秋天,不正是苏先生在唱甘甜的歌吗?
“想做的事/就要及时地去做/靠一些理想和口号相互取暖/机会就会轻易地错过”这是一首《老年的感悟》,苏先生诚挚的话语,串成一排排的诗行,催促着年轻人不断进取。
苏先生在《生命》诗中写道:“只要有一种奉献的欲望/只要魂灵不死/就可以用另一种生命来延续自己/而且往往更有价值”。存在的价值在于奉献,即便是一棵枯死的老树,也要用灵魂的躯体来滋生出灵芝。这不正是苏先生对自我价值奉献的追求吗?诗性流露出人性的真善,长长短短的诗行,深深浅浅的土地,生命从泥土里悄然滋生,诗歌翻新出一片片泥土的气息。
苏先生的脚步走到哪儿,他的诗歌就写到哪儿,在他的生活中无处不充满诗歌。从《家中的养水坛》到《村口的吃水塘》,听《雨打芭蕉是乡音》的浓情,看《我的月亮》来畅谈《理想》;在《石佛山风动石》前,在《青海日月山》上,在《农民工》的牵挂里,在《皖南,一个老农的二十四节》的守望中,苏先生用本真的语言、诗歌的形式,记录着一个又一个生活的本真。
雪莱说过:诗是至上的幸福,至善的精神,至佳而且至高的瞬间幸福的记录。我咀嚼着《春蛙三集》的诗行,苏先生不就是用这至上、至善、至佳、至高的瞬间在记录幸福吗?生命的本真就是一首诗!我衷心地祝愿苏先生在生命的诗行里幸福康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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