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过了初一

□苏品峰

单位一哥们乔迁八里街，邀众同事小聚。

同事十数人浩浩荡荡杀奔八里街。本人因顺道办些小事，故落到了后面。到了哥们新居楼下，没及上楼，手机铃响了。哥们在电话那头说：顺道帮带两棵大白菜上来。这帮肉食动物怎么都成了青菜虫？！

哥们新居楼旁是一个长二三百米的马路菜市，一条马路左右两旁昏暗的路灯下面密密麻麻地挤满了摆摊的贩子。卖大白菜的有十来个摊点，都是用电动三轮车做“后盾”，车上趸满了用编织袋塞满的大白菜，一台电子秤放在三轮车座椅上。菜价普遍在六七毛一斤，比市区的便宜两三毛钱。

在一个操河南口音叫卖的小伙子那儿我停住了。他一边麻利地剥去白菜外面老叶，让鲜嫩的白菜叶展现在顾客面前，一边热情地招呼每一位经过他摊前的行人。他说：这些剥出来的老菜叶也不会浪费，有养鸡鸭的来要，三毛钱一斤。我挑了两蔸大白菜，凭手感，估摸总重量在七斤左右。“九斤半，六毛一斤，五块七，收你五块五！”小伙子一边报价，一边麻利地用红色袋子装好两蔸白菜递过来。不会吧？干了20多年家庭采买，货物过手几斤几两，我也能说得八九不离十。见我满脸狐疑，小伙子很主动地把菜放回台秤上复秤让我看，接着又把菜放到旁边卖豆制品的台秤上复秤：“看吧，看吧，九斤半还有多！”旁边摊卖豆制品的、卖炒花生的也说道：没有假的，我们天天在这里卖东西的，哪会蒙你这点小钱，又发不了财。交钱走人，心里疑团未解。

走过二三十米，有一个用脚踏三轮车卖香蕉的摊点，一女子用很朴实很诚恳的声音在兜售香蕉：一块钱一斤，绝对便宜，不讲价。

“我帮你买两串香蕉，你帮我称下我这菜有多重！”我不容分说地把大白菜放在她的台秤上。摊主“惊恐”地向四周扫了一眼，小心又小声地报出大白菜的重量：八斤四两，对吧？我没做声，随手拿了两串香蕉让她称了。“五斤一两多，给五块钱算了。”我交了钱，左手拎着香蕉，右手提着大白菜，雄赳赳地回去找卖大白菜的小伙子的“晦气”。

“你这秤准还是不准？”我底气十足地问小伙子。“不准！这里卖东西的哪个不是八两秤九两秤！”小伙子“理直气壮”的回答让我脑袋顿时缺氧。呆立了十数秒，我挺硬气地表示：把缺斤少两的补回来，不然——— 退货！没想到，小伙子一副“店大欺客”的态度：不补！退货可以……悻悻地，我拎着一串香蕉来到哥们家。

听了我的诉说，同事们都感到很受伤，无语。不想，哥们的老婆幽幽地说了句：家里有健康秤，蛮准的，你称一下香蕉够不够嘛！十数双眼睛聚焦在那串香蕉上。

“差点四斤一两。”有同事报出了香蕉的重量，我彻底晕了……

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昏昏然告辞出来，哥们再三嘱咐：你坐99路公交车直达市区很方便的，但是刷卡记得看读卡器，那刷卡器是不会提醒你已刷卡成功了的。莫花了“的士”钱，乘一趟公交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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