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介草根。是郎川河畔的一棵野草。出身于农门,文革时开蒙,十年动乱是我的整个学生时期。
在写写标语,画画墙刊,挖挖山芋(那时叫半工半读)的过程中,懵里懵懂就中学毕业了。毕业后就跟随父亲犁耙水耖学起了种田,在泥巴窝里滚了2年不甘心就这么“没出息”的当农民,就开始在煤油灯下寻找出路。重新找来几套中学课本像模像样就自学起来了。也和那个时期的同龄人一样做起了自学高考的美梦。可是由于数理化先天不足,第一次参加考试,数理化三门功课加起来考了18分(出洋相)。
后经明白人指点,叫我发挥自己的专长考美术专业。我即千方百计托在大城市上学的儿时伙伴帮我买到了几本《芥子园画谱》,开始了自学画画的历程,画了年把梅、兰、竹、菊,就去参加考试,一入考场傻了,人家不考毛笔画,只考铅笔画(素描)。我就干脆半途退场,从此断绝了考试的念头。
回家后,母亲见我沮丧的样子,就安慰我叫我不要泄气,慢慢来,今年不行,明年再考。父亲在旁边不耐烦地埋怨道:考什么家伙,“千桩万桩,种田上桩”,安安稳稳在家种田比什么都强。
哎!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可能命运注定我只能面朝黄土背朝天了。
从此我便过起了“耕读为贵”的隐士生活(自我安慰),白天在田间劳作,晚上在灯下临摹《芥子园》。那时还不知道什么叫宣纸,在文具店买的白报纸1毛钱1张,毛笔也只要2、3毛钱一支。可能是天赋吧,涂鸦的还算有模有样。
后来赶上老百姓家不挂领袖像,改挂中堂了,我就描了一幅寿星图配了一副对联挂在自家客厅,内容是:“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用浆糊粘了个天地,算是简单的装裱。哎,这下可了不得了。乡里乡亲,左邻右舍都来求画了,一时间“声名鹊起”,竟然惊动了大队书记。当生产队长的叔叔一天晚上来到家里,诡秘地跟我讲,大队书记要我帮他画幅寿星中堂。在旁的母亲一听,就像被电击了一下,用惊喜中带几份自豪的目光示意我,赶快答应。
两天后家叔领着我去书记家送画,书记夫人见了十分满意,态度也非常热情,大加赞赏。
一年后我成了他们家的侄女婿。
由于能写写画画的原因,84年农村体制改革,我被选拔到村委会当上了文书,这一年我24岁。
不知怎得当上文书了,对画画的热情更为高涨,一有空闲便趴在卧室涂鸦,为这还经常被父亲数落。
由于村文书要经常和乡干部接触,不久乡领导也知道西边有个村的文书会写字、画画了。每逢政府有喜庆之事便通知我去乡里帮写写标语,画画墙刊什么的,就这样在村委会工作了八个年头,又被乡政府选拔到政府参加工作了。
真是万万没想到,就这么写写画画硬把一杆锄头把给画掉了,从此便改变了我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命运。
有了一个稳定的工作,生活上没了后顾之忧,对画画就更加投入了,相继参加了一些书画培训班,受到过张建中、郭公达、郑若泉等大家的指点,对书画进行了一系列系统的训练。作品也能在一些国家级画展中偶尔获奖。还在县书、美协会挂了个副主席的头衔,又被市政协画院聘为画师。
朋友和同事今年一个劲鼓动我出个画册,我惶恐而不敢为之,可最终还是经不起忽悠。便把近两年来的一些拙作,稍加整理。由好友余学燕为其拍片,画友王太华帮制作,并由青海省书法家名誉主席王云帮题写书名。就鼓捣出了这本册子,在此向支持本画册的各界朋友表示衷心感谢。画册权当交流学习之用,还望见到画册的道友和师长多加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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