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公款吃喝源于何时,已经无从考究了,但自从唐朝有了专门的吃喝款项,此后,无论是官员聚会,还是迎新送旧,也无论是招待宾客,还是法定假日,官员都有了大吃大喝的理由。
唐朝的“烧尾宴”,开始就是为同僚升迁而设立的,既有祝贺之意,也有送别之情。宋宁宗当政的时候,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规定衙门每个月都可以报销一次没有任何名目的公款吃喝,你说神经不神经。
这一松口不当紧,后来的官吏胆子越来越大,自己都学会了巧立名目不说,吃喝的标准也越来越高。检查仓库要吃,出郊劝农要吃,官员路过要吃,商议公文也要吃。啥好吃啥,啥鲜吃啥,无论多贵重多难得,都想方设法弄来一饱口福。酒足饭饱之后大笔一挥,单据上写上招待“马中丞”,宴请“孙大夫”,就万事大吉了,也不需要任何人的核实。
吃喝多金额大也没有关系,管辖区内的各部门有的是“冤大头”。清朝道光年间担任陕西粮道的张集馨就是这么一位。那时的粮道,可是个肥缺,所以陕西省级的长官迎来送往,都喜欢让他作陪,作陪的原因不是他这个人能喝,而是他可以买单,可以公款报销。这样的龌龊事干得多了,张集馨心里也不舒服,所以他常把这些郁结不快的情绪,诉诸笔墨,这也是他的自叙年谱《道咸宦海见闻录》的主要内容。
据张集馨回忆:“西安地当孔道,西藏、新疆及陇、蜀,皆道所必经”,“遇有过客,皆系粮道承办”,“每次皆戏两班,上席五桌,中席十四桌。上席必燕窝烧烤,中席亦鱼翅海参”,“贵重难得之物,亦必设法购求”。张集馨虽然不满,但为了明哲保身,也是一边做一边骂,对日益盛行的吃喝风,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其发展了。
但海瑞就不一样了,看不惯公款吃喝,他就硬顶。嘉靖三十九年(1560年)三月,左副都御史鄢懋卿往两浙、江淮诸地区视察时,海瑞没有像其他州县的官员进行豪华接待,而是在鄢懋卿快到浙江淳安县时,送给他一封信,信中说:“下官接到御史大人的公文后,认真领会俭朴办事、去除奢华的精神,准备了粗茶淡饭恭候大人驾临视察。”
鄢懋卿太知道海瑞的为人了,他可是说到办到的。见没有油水可捞,又不能一饱口福,鄢懋卿主动改道,绕过淳安走了。
在明代,不光是鄢懋卿这样的大臣吃,就是明神宗时的内阁首辅张居正,也吃。据史籍记载,张居正奉旨回籍办丧事时,沿途衙门不但都是公款招待,而且极尽奢华之能事,“所过州邑邮,牙盘上食,水陆过百品”。这样的上行下效,如何不把国家吃垮?所以有人说明朝是吃喝风吃亡的,这话有一定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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