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先春
中国之国粹——书法,经过漫长的岁月,从刻划符号到原始图画再到抽象符号,也就是说,从原始自然形态的刻划符号到后来自觉形态的书法艺术。其间,有多少先贤哲人为之倾尽了心力,用他们的智慧对汉字的用笔、间架等技巧进行科学和艺术研究,精心捶练、高度概括,于是,汉字就有了她独特的美感,给人们以美的享受。书法艺术也就逐渐的从原来以实用为目的的符号走向纯艺术化的书法艺术作品了。
从古至今,书法这一门类艺术,为什么代代相传而经久不衰呢?其中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她最符合我们中华民族的审美趣味,从中能真正得到美的享受与启示。
新中国成立以后,中国的文艺出现了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一派繁荣景象。书法当然也不例外。尤其是在改革开放三十多年来,人们的物质生活水平上升了,文化品位也随之提高。因此,文艺界又出现了新的热潮,书法也是欣欣向荣。
在这样的大背景下,我学书法已有30余载,临池染翰、操刀治印,是我每天必不可少的事情。
有着强烈对比而又非常和谐的黑、白、红三色,真是美的极致,令我心醉。三色为主色调的黑色(墨色),表现在白色宣纸上是丰富多彩的,此一种颜色就表现出世间万物色相;书法是线条的艺术,那千变万化、行云流水般而富有生命力的线条,让我钟情,使我遐想。孙过庭曰:“观夫悬针垂露之异,奔雷坠石之奇,鸿飞兽骇之资,鸾舞蛇惊之态,绝岸颓峰之势,临危据槁之形;或重若崩云,或轻如蝉翼;导之则泉注,顿之则山安;纤纤乎似初月之出天涯,落落乎犹众星之列河汉;同自然之妙有,非力运之能成。”这婀娜多姿、气象万千的神奇线条,使我情不自禁地大声疾呼:美哉!书法不再是我“事之余”了。
学书之道,首先是一个“苦”字,要能耐得住寂寞,要有持之以恒的精神。曾国藩谈到学习书法时曾说:“每日习柳字百个……专学其开张处。数月之后,手愈拙,字愈丑,意兴愈低,所谓困也。困时切莫间断,熬过此门,便可稍进。再进再困,再熬再奋,自有亨通精进之日。”他道出了学书贵在一个“恒”字。学习书法不能怕“困”怕“苦”,只要持之以恒,就能“自有亨通精进之日”。我深有体会。
我学书法对真、草、隶、篆诸体都有所涉猎。曾临习过大量的古代法帖,只要自己喜欢的都要去尝临,因苦于无师,也走过很长的弯路。通过长时间的努力学习和不耻下问,我逐渐摸索出了一条学书临池的路子。尽管这“路”对别人不起什么作用,甚至是可笑的,但是,我是实实在在地摸着这条学书临池和书法创作之路走下去的。
开始我学的是颜楷,而后又临了一段时间的柳体,总觉得枯燥、单调,长进也不大,就改学“二王”行书,同时还追慕褚遂良的《雁塔圣教序》、《倪宽赞》和《大字阴符经》等,行楷并学。我对“二王”用功最勤。学了几年也有所长进,有了长进后,对学书的兴趣也愈加浓厚,学习劲头就更足了。创作的欲望也随之产生了。
我不清楚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搞创作的。但我知道,初期搞所谓的创作纯属于模仿的、盲目的、无理性的、感情冲动的创作。我曾为初期创作苦恼过、消极过,甚至对书法有茫然自失之感,怀疑自己是否有这方面的天赋。此时,我想起了唐六如说的一句话:“九分学力一分才。”我个人认为“学”是主要的,这“一分才”就是你喜不喜欢、爱不爱好自己所学的东西。如果你对某一事物不感兴趣的话,我想你肯定不会去做深入细致地学习和研究。于是我就对古代法帖再做深度的学习和理解。我有选择地学习了孙过庭的《书谱》,后来专攻宋四家和明清诸家法帖,尤以米芾、王铎、董其昌为最勤。通过学习和研究,我对书法创作有了新的认识。创作时,我对所要进行创作的作品做一番研究,首先考虑用古代某人的作品风格为基调来进行创作,确定后,先是对他的作品进行研究分析和临习,然后再创作。当时自己感觉还很满意,过了一段时间,就逐渐对此时创作出的作品不满意了。也有朋友说我的字过于秀,其实我也有同感。
这时,我又在书法创作的十字路口徘徊。好在以前有了学书的经验,我就很冷静地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办。于是又开始对古代的法帖进行全面的无选择的细心研究。只要自己所喜欢的真、草、隶、篆法帖都奉为圭臬。这次临帖习碑相对是理性的了。同时我着重地研究和临习了魏晋墓志,从中找点新的曾没有过的自我来否定以前作品的“秀”,但这否定不是全面的,而是部分的。力求在“秀”的基础上再掺些拙的东西。在临习法帖的同时也搞些创作。这样日复一日,不知不觉案头就堆了许多自己的作品。闲暇之时,把这些作品拿出来翻一翻、看一看,翻来翻去总感觉没有自己很满意的东西。
我不知道是不是经过艰苦地学习开阔了自己的眼界而眼高手低,还是临习时对古代法帖理解得不够深而在于心手不畅所致。我想:这二者皆有。
我坚信,还是要不断地学习传统,不断研究传统,打好过硬的基本功,才能不断提高自己的创作水平,最终定能创作出自己满意的和外界认可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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