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康酒渊源觅踪(二)
安康和我国其他地区一样,酒的发现与嬗变应当是同步进行的。这一点,可以从考古发掘中找到证明,在7000年前的前仰韶李家村文化时期,安康发掘的遗址中出土了一种灰褐色陶三足器,直口,尖底,底部按接乳钉形三足,高43厘米至15厘米不等,是明显的饮器。这种器物表面都饰以整齐的线纹,既是日常生活用品,又是极好的艺术品,因此研究者认为,这是安康发现的最早酒器。仰韶文化中、晚期出土的酒器品种和数量开始大量增加,已成为安康各县新石器时代遗址中最常见的遗物。以汉滨区为例,就有陶樽、陶壶、陶罐、陶斝、陶盉、陶杯等等,说明安康远古时的酿酒技术已得到很大普及。大量酒器的出土,标志着中国酒文化的开始,也成为7000年来安康普遍开始酿造人工谷物酒的有力证据。
从有文字记载的历史看,我国殷商时期造酒是十分发达的,殷商时人嗜酒之烈也是历史上十分罕见的。《尚书·微子》、《尚书·酒诰》,都有关于殷商统治者因耽酒而亡国的记载。殷商时,安康为庸国,为荆州之域,处于南北交接之处,南方的气候湿热,谷物容易受潮发酵,是以造酒业比平原地区发达,故到了周代,无论男女都能饮酒,嗜酒之风十分普遍。《诗经》是周代流传于民间的歌谣,其中《周南》、《召南》二篇,就是召王巡行江汉时搜录的民歌。在《周南·卷耳》中有这样的歌咏:
“采采卷耳,不盈顷筐。
嗟我怀人,置彼周行。
陟彼崔嵬,我马虺隤。
我姑酌彼金罍,维以不永怀。
陟彼高冈,我马玄黄。
我姑酌彼兕觥,维以不永伤。”
金罍,酒器也。刻为云雷之象,以黄金饰之;兕觥,酒器也。兕是野牛,其角可盛酒,觥是爵,饮酒器也。此处指野牛角为爵也。这首诗译成白话就是:“采呀采那卷耳菜,总装不满浅竹筐。唉,思念我那远行的人啊,筐儿搁在大路旁”;“登上高高山之巅,我的马儿腿发软。我且斟满那酒壶,借以排解心暂安”;“登上高高的山冈,我的马儿已累伤。我且斟满牛角杯,借以排解少忧伤”。
《诗经》中“周南”、“召南”的地望,据宋代朱熹《诗经集传》注:“周,国名。南,南方诸侯之国也。”又说:“南方之国,即今兴元府(汉中)、京西(金州、襄阳、随州、唐州、邓房州、州、均州)、湖北等路诸州”。周代江汉流域属南方之国,安康正在召公采风的范围。《卷耳》所描写的情景,便是这一地区的真实生活写照。诗人以细腻的手法,描写一个少妇思念出门的丈夫,正如朱熹解释的那样:“托言欲登崔巍之山,以望所怀之人,而往从之,则马罢病而不能进,于是且酌金罍之酒,而欲其不至于长以为念也。”
正因为酿酒业发达,饮者普遍,周代不仅有了“酒正”、“浆人”、“大酋”、“酒官”等专门掌管酿酒的职官,而且在《礼记·月令》中已有十分精辟的制酒经验总结:“乃命大酋、秫稻必齐;曲蘖必时;湛炽必洁;水泉必香;陶器必良;火齐(指发酵时温度的掌握)必得”,这里把制酒过程中各方面应注意的事项都提到了。按这类方法生产出来的酒又分为三类:事酒、昔酒、清酒。有人研究后认为:事酒是专为供节令、典礼、祭祀所需要而酿造的酒,储藏的时间不能过久,过久就要发酸变质;昔酒指可以储藏的陈酒,酒味要醇厚,储藏的器皿要洁净,如用火预先将坛瓮作清毒处理,然后封存;清酒指酿成酒母加水后,等一段时间使渣滓沉淀,一般冬季酿造,到次年夏季成酒。三酒之外,又有五齐之名,汉代成书的《周礼》记载,周王朝在天官属下设有酒正一名,是酒官之长,酒正的职务,是“掌酒之政令,辨五齐三酒之名”。所谓“五齐”,是指五种成色不同的酒,分别是泛齐、醴齐、盎齐、缇齐、沉齐。旧注云:泛齐是指酿成后酒米在酒液中浮泛,有如汉滨区五里镇一带的稠酒;醴齐是滓和液混和,有如安康民间所酿之醪糟;缇齐是指酒呈红色,为今天民间制作甜酒酿常见的现象,是一种发酵菌的菌变;沉齐是酒酿加水后渣滓下沉,使酒汁成清水状,现在安康稠酒未榨滤前的酒液就是如此。从以上可以看出,这五种酒都是安康现在民间酿制的甜酒酿型酒。足见当时官方造酒,还不知道用榨和煎的方法,工序至为简单,只是将酒米蒸熟,以少量水撒入酒曲拌匀,使之发酿成酒而已。这一种方法,一直延续到战国晚期,宫廷酿法如此,民间酿酒当然不会更精良,但是却已全面普及。 (泸康集团供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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