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南儋州东坡书院苏过的雕像+(右)。
【核心提示】 苏过,字叔党,别号斜川居士,苏东坡幼子。兄弟三人都秉承家学,苏过才华最为突出,诗词赋文书画都很擅长,很有苏东坡作风,当世评价说“苏氏三虎,季虎最怒”,所以苏过有“小坡”之称。
苏东坡一生仕途坎坷,晚年还被贬到偏远之地惠州、儋州,但他依然坚强地活着,并取得了艺术上的极高成就。然而,这一切很大程度上都和苏过有关,他为了照顾父亲苏东坡,不得不远离贤妻幼子,随父漂泊,尽心伺奉,赢得了“纯孝”的美誉。
苏东坡兄弟共有6个儿子,只有苏过一人跻身于“四苏”之列,清代赵怀玉有诗称赞说:“几闻艺苑名三世,曾见书林榜四苏。”另一位学者吴长元在校录苏过《斜川集》时写诗告诉一位朋友说:“寄语隐湖毛处士,苏门会策汗青功”。而其崇高的声望和文学艺术的成就则主要是在惠州、儋州侍奉父亲过程中打下的基础。吴长元写诗赞叹叔党,其中有句云“人诵高名琼海外”,正准确地指出了这一点。
随父漂泊 尽心伺奉父亲
苏东坡一生命途多舛,“历典八州,身行万里半天下”,其中更以先后流贬黄州、惠州、儋州为人生的低谷期。他宦海沉浮,但是却能顽强而健康地生活着,并屡攀创作高峰,这一方面来自他思想的开达和内心深处的自我调节,另一方面他季子苏过也功不可没的。
苏东坡被章惇迫害到岭南的落后地区惠州,那时苏过22岁,正是该争取功名和享受爱情的美好时光,但是他毅然打消了这个念头,把年轻的妻子和弱小的孩子寄居在宜兴,与王朝云一起陪侍年届60的东坡前往惠州,不久朝云去世,只留下苏氏父子二人。惠州三年的谪居生活,对苏氏父子来说是十分艰苦的,这几年苏过主要过的是侍养父亲的耕读生活。东坡有诗云:“小儿耕且养,得暇为书绕。”并写诗赞之,说苏过有奇志,其《凌云赋》笔势如《离骚》。
苏过只身在惠州陪伴父亲四年,就在苏过刚刚把家小搬至惠州团聚的不到一个月。绍圣四年,苏东坡再贬海南岛儋耳县,苏过把妻儿留在惠州白鹤新居与兄嫂住在一起,独自挑着书担随父亲到更为荒僻的的海南儋州,与语言不通、习俗相异的黎族人杂居,从而成就了至纯至孝的美名。
因身患疾病,加上长期的跋山涉水,刚到海南的时候,苏东坡身体状况和精神状况都不太好。为了排遣东坡心中的孤独和落寞,苏过经常邀请军使张中来寓所下棋,东坡虽然不会下,也乐于担当看客,却也觉得有滋有味,从中找到棋趣棋乐:“胜固欣然,败亦可喜。悠哉游哉,聊复尔耳。”(苏东坡《观棋》)状态稍微稳定后,苏过又陪着父亲外出散心,或者走访当地士人和普通百姓,或者出游观景。
苏过的可敬之处,正在于他一直在用心灵去孝顺老父亲。到达“生理半人禽”的儋耳之后,不可能让父亲享受多好的物质生活,苏过在现有条件下尽最大努力使父亲生活的质量更好一些,他在各方面减轻着父亲身体和精神的苦恼,完全达到与父亲的高度一致。海南没有大米,山芋难以下咽,苏过就绞尽脑汁做出个“玉糁羹”来,虽然材料没有改变,但味道却大为好转,苏东坡尝后大为赞赏,认为“人间绝无此味”。苏过甚至还和父亲一起躬耕,来克服现实的种种困难。
元符三年(1100年),苏东坡遇赦北归,父子二人于次年六月回到常州。历尽沧桑,万里归来仅月余,东坡便溘然长逝。苏过兄弟根据父亲的意愿将其迁葬于汝州(今河南临汝)郏城县小峨眉山。为了看守父亲坟墓,苏过移家长住于汝州。可以说,苏东坡最后的7年多的时间,也是遭受磨难最多的岁月,是苏过陪伴他度过了那些最为艰难的日子,正是这7年的生活,最为淋漓尽致地表现出他纯孝的天性。苏过去世之后,晁说之为他作墓志铭,说东坡先生晚年投荒,“邈乎九死不测之险也,独叔党侍先生以往来。……惟是叔党,于先生饮食服用,凡生理昼夜寒暑之所须者,一身百为,而不知其难。翁板则儿筑之,瓮樵则儿薪之,翁赋诗著书则儿更端起拜之,为能须臾乐乎先生者也。”还说苏过之孝能感化本无礼仪的蛮蛋夷獠。由此,晁说之称他为“纯孝”,而这个词代表了古代对孝道的最高称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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