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鱼有无数姿态。 佚名 绘
在我小时候,相嫂是不吃鱼的。她觉得,我们常吃的那些河里的鱼都是腥的。不管是鲜嫩的鲫鱼豆腐汤,还是热烈的酸菜鱼,哪怕吃一口肉,相嫂都会呕吐。我和相哥不甘心,让她从家常鲫鱼里的佐料开始下手。谁知,相嫂还是照吐不误。相哥也就死心了,调侃道:“也难怪,我就姓余嘛,你不能吃鱼才好!”于是,小时候家里除了过年必备一道“年年有鱼(余)”外,饭桌上基本难觅鱼踪影。
受相嫂的影响,我也不爱吃鱼。虽然没到吃鱼就吐的程度,但遇到和鱼有关的菜,我的筷子都会条件反射地绕开。这些年,相嫂不知怎么回事,对鱼的偏见突然解除,而且爱上了吃鱼。家里饭桌上出现鱼的频率超高。相哥更是学会了水煮鱼、酸菜鱼、家常鱼等各种鱼的做法。无奈,不管他们怎么说,我对鱼还是有些敬而远之。对鱼的美味想象,我只愿意停留在文字表述上。
去年秋天,偶像从云南到眉山,我在朋友的推荐下带他们吃了一顿川味烤鱼。围着一盘烤鱼,大家吃得兴高采烈。有时候,情谊远比食物更能打动人。也是从那一次,烤鱼成了我接受程度最高的鱼做法。谁知,第二次吃烤鱼竟然是今年冬天了。
那晚看完电影《铁道飞虎》已是晚上点多,我被王大陆等人的港台腔雷得浑身不自在。男神建议不如去吃烤鱼?回忆一下,鲜青椒和麻椒簇拥下的重口味泡椒,这让无辣不欢的我立刻精神一振。或许,畅快如刀的辣会劈开心里的霾。于是,我们来到环城路上一家烤鱼店。搭在店外的好几个塑料棚里都坐满了人,聊天、喝酒、吃鱼,人声鼎沸好不热闹。我们坐定后点了一条烤鱼,闻着不时飘来的香辣味和蒜香味,不爱吃鱼的我竟然有些期待。可坐了近半个小时,未见鱼上桌,服务员告知排在我们前面的还有三条鱼。无奈,只能等着。就在此时,突然停电了。有人打开手机照明,一样吃得不亦乐乎,服务员也陆陆续续送上蜡烛。听到别人感叹烛光佐餐很浪漫,我们却只能遗憾点的鱼却因为还没做而无缘品尝。
吃烤鱼的心已经被撩拨,怎能按捺得住?我们立刻赶往另一家烤鱼店,这里灯火明亮,香味缭绕。我们选的桌子离烤鱼师傅不远,看他将现杀好的鱼放在炭火上耐心翻烤。据说,烤鱼要鲜美,离不开五个字:活鱼要现杀。老板娘说,他们眼里容不下半条死鱼。似乎讲究的人,都容不下已逝之物。无论是做美食,还是讲人情。哪怕只是初露端倪。
烤鱼端上来,铁盘里汤汁轻滚,铁盘下炭火微红。某种程度上,烤鱼吃的是耐心。除了等待烤鱼在汤汁里入味,寻找里面的辅菜也需要耐心。这个过程,桌边的人是否合拍太重要。愉快与否已经不完全系在一条鱼身上,还有同桌的人的默契程度。吃烤鱼的次数不多,幸好阅过的鱼和阅过的吃鱼人都是让我喜欢的。
这一次,我翻开表面皱皮红辣椒,翻开洋葱、土豆和藕片等若干辅菜后,认真夹了一块鱼肉。鲜嫩的鱼肉一入口,我便停不下筷子。光是一条烤鱼,就扭转了我对鱼的偏见,这是曾经不吃鱼的我难以想象的。借着烤鱼叹口气,以前不喜欢吃鱼不是我挑剔,而是没有遇到合适的味道。毕竟能陪你等一条烤鱼入味而满心欢喜的人,不多。
新闻推荐
陈希通讯员陶广汉“有了叔叔、阿姨的帮助,就能让我妈妈尽快手术,摆脱病魔困扰。”近日,在东坡区广济乡斯营村,当增肥救母的“全国十佳孝心少年”李佳收到北京眉山企业商会负责人、某餐饮管理有限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