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演绎的悲壮人生 ——读李锐小说《黑白》有感

故事发生在激情燃烧的岁月里，大批的青年才俊响应号召，上山下乡。几年以后，返城之风一阵阵地刮起，绝大多数知青返回城里工作生活，极少数人因为某种原因驻守在遥远的偏地，成为特殊的一群人，黑白两人以知青身份在吕梁山演绎出悲壮的人生。

黑白相识之前，黑已经是全国的知青先进典型。黑曾到北京各中学做报告，后来又到全省各地巡回报告。黑激情四射地讲述他带领八个同学徒步串联，用双脚丈量祖国壮丽山河，把理想投放到广阔大地的故事。黑善于叙述并对故事作高规格的升华处理，他能泪流满面地举起一截腿骨，说是他从长征路上特意拿来做纪念的，要踏着先辈足迹前进，号召人们在一个小山村里永远和工农群众相结合，干一辈子革命。十四岁的白在台下听了黑的报告，便开始仰望黑那朝阳映红的理想，她在会后要求跟黑一起走。黑说白你还没长到可以做人生决定年纪，上山下乡不是春游。

十八岁时，白不顾北京母亲的反对，做了人生的选择，她与黑一起到吕梁山，她认定黑不是一般的人，就像认定黑的理想。县委冯书记主持他们的婚礼，他代表县委把挽了红绸子的一套“毛选”、一乡铁锨、一把镢头送过来。白那天把许多激动的泪水洒在广阔的天地里。经过生活的锤炼，白已经学会麻利地刷黑锅养鸡等家务，习惯听了牛群叮咚作响的铜铃。

返城之风刮起时，参军的、去工厂的、当售货员的、上大学的，管它满意不满意，知青们为了返城，赶紧抢一份工作离开。九年间，黑多次拒绝离开农村的机会，这拒绝让他的心灵得到净化。黑的儿子，小山在窑洞口诞生，出生不久，白的母亲从北京来信说，要是不把小山送回北京，她就上吊，因此，断奶后小山很快被送往北京。送母子俩出发前的深夜，黑突然对白提出离婚，白极力反对离婚。第二天黑哭了，他在心里骂自己是软骨头，不应哭的，太丢他一个县委委员的脸了。

黑领着青年突击队修胜天渠，在炮场丢了魂似的忘记躲藏，差点被碎石击中。那晚炮场上的村民八月特地杀鸡招待黑，说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值得庆贺。两个喝得烂醉如泥，从真话说到酒话再扯到疯话。白提着李行撞开八月的屋门，她说她放不下黑。天亮后黑酒醒了，白与黑进行一场认真的谈话，白想要黑去疏通县里知青安置办公室，要把小山的户口转到北京去，但过了三年也不见动静。黑说他没脸去张这个嘴。某一天早晨，一辆吉普车扎眼地停在土窑前，人们发现有两个人抱在一起死在窑洞里了，这两个人就是黑和白。

□韦永稳

新闻推荐

孔明灯卷入发动机致航班延误

网传图片显示，飞机的发动机叶片上挂着一个孔明灯状的物体。据中国联合航空有限公司官方微博消息，2月4日晚，北京南苑机场KN5837南苑—南阳航班在滑行道滑行时，机组发现疑似孔明灯的物体，迅即向塔台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