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匠铺,乡镇上渐渐远去的“风景”。一个铁墩,两个铁匠,一个上手,一个下手,师傅左手抡着小锤用特定的击打暗号指挥徒弟锻打,右手用小锤改变着通红的铁料,如此你来我往,一把把农具逐渐成型,并走向田野。那富有节奏的敲打声,仿佛吹响了农人春天的号角,传递秋天丰收的喜悦。
一间简陋的平房,二三十平方米,没有显眼的店牌,看上去很不起眼。铺子中央放置一尊疙瘩铁墩,东南角有一个呼呼生风的炉灶,墙根有一台空气锤,地上、墙角散乱堆放着各种铁器的半成品和成品。3月31日,记者来到位于屯溪区屯光镇浯村的一家铁匠铺。
铁匠铺的主人叫胡云明,今年45岁,在这里开店已25年。此时的他正抡着铁锤敲打着烧得通红的锄头把子,额上渗出米粒大的汗珠。
胡云明小时候就随父亲学习打铁,至今已经敲敲打打了30多年。“这个干习惯了,其它的也干不了。”胡云明说。胡云明的父亲祖籍浙江永康,是个老铁匠。胡云明是家中老小,他的哥哥小时候也打过铁,但后来改行做了砖匠,是胡云明接过了父亲的老手艺。
打铁是体力活,也是技术活。在胡云明的“工作室”,胡云明展示着娴熟的打铁技艺。原本普通的铁料,经过炉灶淬火,通红后取出,放一个水桶里一呛,冒出一阵白烟,再放置铁墩上反复快速的锻打,一个锄头的形状就出来了。胡云明说:“打铁表面上看是个苦力活,实际上需要技巧。你别看一个简单的锄头和镰刀,从气割、淬火、锻打、打磨,要五六道程序,其中锻打环节就得三次。锻打的次数越多,器具的质量就越好。”
说起打铁累,胡云明说:“很苦,很累,没有一个好身体根本打不了。重要的是打铁这活越来越不好做,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种地的人也越来越少,浯村本地在我这买农具的也少,我这里主要是绍镰、长陔那边山里人打一些农具。”
胡云明坚持打铁的动力是生存。他说:“母亲年纪大了,有肠胃病,妻子身体也不太好,重活干不了,只能做点家务,因此,全家的生计就靠自己的老手艺。”
胡云明的女儿在南京读大一。父亲虽然是个铁匠,可在她的眼里,父亲却是最帅的男子汉。不但有力量,有男人的阳刚之美,而且也传承了一门老手艺,方便了农民百姓。
胡云明在浯村的人缘不错,邻里乡亲都说他人好,一些人的农具需要修补他都不要钱,打出来的铁器具质量又过硬,复火全免费,因此,他的铁匠铺老主顾很多,这也成了他坚守铁匠铺的动力源泉。
打铁伤眼睛,由于淬火锻打时眼睛对着高温的炉火和铁块,胡云明说自己的眼睛老花得快。同时,打铁还需要电焊和气焊,长时间后对眼睛的伤害很大。另外,打铁的空气环境散发出许多氧化物气体,加上淬火铸铁改炭为煤,长时间后也影响身体的健康。
铁匠的肌肉都很发达,说到此时,胡云明会意地笑了。他说:“是的哟,我们吃饭时不能端饭碗,因为抡惯了几斤重大锤,突然拿碗,会因为太轻而把碗砸到牙齿上。”
胡云明说:“现在打铁的人越来越少了,年轻人都不愿意学。像我这个年纪还在打铁的人附近很少,有也是六七十岁的老年人在坚守,学徒也招不到。”至于打到什么时候,他说应该能打到70岁吧,打到打不动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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