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刘汀的《老家》有感

刘英团

人对故乡，感情上总是难以割舍的，并且会恒久地萦绕在心灵的深处。每一次回老家，都会有很多的记忆被激活。对老家、对亲人、对乡邻的关切，不是用词语堆叠出来的。离开家乡久居京城的日子里，青年作家刘汀想起最多的是老家，是内蒙古北部山区富河屯的老家，特别是老家人耕种、拔草、收割、晾晒的场景。捧读他的散文集《老家》，满满的记忆，满满的真情。透过他在老家“点豆子”的场景描绘，唤起了我对老家的记忆：春耕秋播之时，父亲赶着牛犁地，母亲撒麦种或者谷种，而我也像刘汀一样深一脚浅一脚地在垄沟里数着步数点上几颗豆子，或者顺着垄沟撒着化肥，一晌下来累得精疲力尽，始知读书是最幸福的事儿。

“梦中每迷还乡路，愈知晚途念桑梓。”“我小时候所生活的空间、老家的人和事，是我精神世界的基础。我后来的为人处事，都是在老家学习到的。用老家人的眼光去看待事情，一切就会变得很简单。”正如刘汀所言，我们多是十多岁离家求学，而后飘零谋生。少小离家，回巢无期。城中不如意，最想的还是老家，做梦亦如此。老家是什么？这其中究竟蕴含着什么原理，委实说不清楚。或许是故土难离，或许是游子最永恒的窝巢，无论在什么地方，无论是累了、伤心了，还是高兴了，总有老家的亲人在牵挂，在老家也总能找到倾诉的人。

老家，是心中永远的港湾。我们每个人都有老家，不论是门口的老槐树，还是阳光照射下斑驳的影子，抑或是懒散散步的鸡鸭鹅，都生动无比。我们这些走出来的人，无论走多远，变不了的本性，灭不掉的情感，终身潜在味蕾里，日后反复回味良多的，仍是那起初滋养我们的土地与亲人。正如刘汀所言，“只有回去，我才能看到真正具体而平凡的人，才了解人活着的本来面目该是怎样的。”夜读《老家》，刘汀的文字唤醒了沉睡在我内心深处的关于“老家”的记忆，使我再次忆起那些已被淡忘了的坊间俗世，以及那些痛苦的辛酸往事，包括渐行渐远的风俗。刘汀的《老家》中有很多我们熟悉的“场景”，它们构成了“老家”的基本景观。刘汀写到了父亲，写到了三叔、四叔，还有羊倌舅爷和表弟，不管是那几个老头，还是那几个女人，老家的人和故事都流淌着刘汀凝重深切的感情。

老家的人与事停留在时光里，渐成回忆的底色。翻开记忆泛黄的扉页，刘汀的《老家》掀起了我们内心深处的波澜。《老家》写出了故乡人面对生命磨难时的苦痛，写出了他们苦中取乐的欢愉，也寄寓了刘汀因远离故乡所背负的沉重和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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